福利篇（2）

粉色裙摆下的秘密（少女时代篇·续）

清晨的练习室飘着咖啡香，泰妍正对着镜子调整耳返，眼角余光瞥见张极抱着一大摞舞蹈鞋走进来，鹅黄色的练习服袖口沾了点灰，长卷发因为赶路有些凌乱。

“小霁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泰妍笑着招手，顺手帮他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是不是又被经纪人姐姐催着练 vocal 了？”

张极把舞蹈鞋分给队友，用软糯的女声应道：“嗯，昨天的高音总唱不稳，想多练几遍。”他低头时，藏在袖子里的手腕悄悄泛红——束胸的勒痕还没消退，每天早上穿脱时都像一场酷刑。

林允儿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张极，指尖不经意地碰了碰他的手背。“练归练，别累着。”她的声音温和，眼神却在张极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

张极接过牛奶，指尖微颤。他知道林允儿看穿了他的秘密。上周在宿舍浴室，他急着换衣服没锁门，被提前回来的林允儿撞见——束胸扔在地上，长卷发乱糟糟地堆在旁边，他只穿着宽松的 T 恤，喉结在脖颈间清晰可见。

当时林允儿愣了两秒，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带上门。从那以后，她总会“恰好”在他被队友打趣“力气大”时转移话题，会在他来例假的日子默默递上温水而非止痛药，像守护一个易碎的气泡。

***午后的阳光透过练习室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少女时代成员们围坐在一起看回放，张极缩在角落，假装认真看屏幕，心思却飘到了隔壁练习室——田柾国说今天会教他一个新的wave动作。

“小霁在想什么呢？”徐贤戳了戳他的脸颊，“刚才镜头扫到你时，表情呆呆的。”

张极回过神，慌忙摇头：“没什么，在想刚才的走位。”

林允儿忽然开口：“是不是约了前辈们去玩？”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张极，“去吧，我们帮你跟经纪人说你去拿乐谱了。”

队友们纷纷附和：“对啊对啊，小霁跟伯贤前辈他们关系那么好，多学学经验也好。”“记得早点回来就行！”

张极又惊又喜，小声道：“真的可以吗？”他本以为队友们会介意他总往男团前辈那边跑，毕竟偶像团体的人际关系总是格外敏感。

“当然啦，”泰妍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小霁这么招人喜欢，前辈们愿意带是好事。”

张极道谢后抓起包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回头，正好看到林允儿冲他眨了眨眼，嘴角噙着了然的笑。

***EXO 的练习室里，边伯贤正对着镜子练 rap，看到张极推门进来，随手把耳机摘下来扔给他：“来得正好，听听这段怎么样。”

张极戴上耳机，靠在墙上听着。边伯贤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搔过心尖。田柾国从后面勾住他的脖子，把一瓶冰可乐塞进他手里：“刚从少女时代那边过来？她们没说你什么吧？”

“没有，姐姐们可好了。”张极拧开可乐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练舞的燥热，“允儿姐还帮我打掩护呢。”

“林允儿前辈很聪明。”朴灿烈抱着吉他走过来，拨了个和弦，“她是不是知道你的事了？”

张极愣了一下，点头：“嗯，不小心被看到了。”

“那她还挺淡定的。”吴世勋靠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抬了抬眼，“换作是我，可能会吓一跳。”

金钟仁从冰箱里拿出冰淇淋，递了一支给张极：“说明她很在意你这个‘妹妹’。”他的指尖碰到张极的手，顿了顿，补充道，“也在意你这个弟弟。”

张极的心像被温水泡过，软软的。他原本以为秘密被撞破会是灭顶之灾，没想到无论是队友还是前辈，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

***傍晚的宿舍弥漫着泡面的香气。张极卸了妆，换回男装——黑色的连帽衫和运动裤，头发随意地抓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坐在地板上，和朱志鑫视频通话。

“今天又去跟那些前辈混了？”朱志鑫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是国内练习室的镜子，“左航说你在打歌舞台上跟田柾国对视了三秒，是不是真的？”

张极笑着把手机拿远：“什么三秒，就正常打招呼而已。”他顿了顿，语气软下来，“志鑫哥，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以张极的身份唱歌啊？我今天练舞的时候，束胸勒得我喘不上气。”

屏幕那头的朱志鑫沉默了片刻，说：“快了。等你站稳脚跟，我们就去韩国找你，到时候组个三人团，谁也别想再让你穿裙子。”

张极的眼眶有点热，刚想说话，就听到开门声。林允儿走进来，看到他男装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原来你短发这么清爽。”

“允儿姐。”张极慌忙把手机藏到身后，脸颊发烫。

林允儿走过来，递给她一袋草莓：“刚买的，很甜。”她瞥了眼被藏起来的手机屏幕，看到朱志鑫的半张脸，了然地笑了笑，“是国内的朋友？”

“嗯，发小。”张极小声说。

“挺好的。”林允儿摸了摸他的头，像姐姐对弟弟那样自然，“有朋友在等你，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她转身离开时，轻轻带上了门，留给张极一个安静的空间。

张极看着那袋草莓，又看了看屏幕里朱志鑫担忧的脸，突然觉得心里很满。那些被束胸勒出的疼痛，被假发闷出的汗水，被秘密压着的焦虑，好像都在这一刻被抚平了。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伪装还得继续，但只要有队友的包容，前辈的关照，还有远方兄弟的等待，他就有勇气走下去。

张极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他对着屏幕里的朱志鑫笑了笑：“等我，我很快就会以张极的名字，站在你们身边。”

窗外的星星亮了起来，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粉色的裙摆还挂在衣柜里，但属于张极的光芒，已经在悄悄酝酿，准备刺破伪装，照亮整个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