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舞台的约定（少女时代篇·终章）
练习室的暖气开得很足，少女时代成员们围坐在地毯上，听经纪人转述李秀满的话。当“新年晚会”“合作舞台”“男装”这几个词连在一起时，张极握着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紧，冰凉的玻璃壁硌得指节发白。
“……也就是说，公司打算让张霁和EXO、防弹的几位前辈合作一个特别舞台，”经纪人看着张极，眼神里带着点期待，“李社长特别提到，这次可以不用伪装，以男生的身份表演，服装和编舞都会量身定制。”
泰妍第一个欢呼起来：“太好了！终于能看到小霁穿西装的样子了！”
Tiffany凑到张极身边，捏了捏他的胳膊：“我们小霁本来就是帅哥，穿男装肯定秒杀一片！”
张极的心跳得像擂鼓，脸颊烫得厉害。他偷偷看向林允儿，对方正低头笑着喝茶，眼角的余光却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了然的温柔。
“还有件事，”经纪人清了清嗓子，“晚会定在1月17号，正好是张霁的生日，公司会全程全国直播，算是给粉丝的特别福利。”
“生日直播？”徐贤眼睛一亮，“那我们得好好准备礼物才行！”
张极愣在原地，1月17号——他的生日，也是他来到韩国的第100天。以张极的身份站在舞台上，在全国观众面前唱歌跳舞，这是他藏在心底最不敢奢望的梦，如今居然就这样被摆到了眼前。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张极去茶水间打水时，被田柾国堵了个正着。对方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笑眼弯弯：“听说我们要合作舞台？”
张极的耳朵红了：“嗯，前辈。”
“别叫前辈了，”田柾国把棒球帽扣在他头上，“排练的时候叫我柾国就行。对了，想要什么风格的舞台？我跟伯贤哥他们商量了，你要是喜欢hip-hop，我们可以改编曲。”
正说着，边伯贤和金钟仁也走了过来。边伯贤手里拿着一叠乐谱：“这是我们初选的几首歌，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张极接过乐谱，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歌名——有他以前在练习室反复听过的EXO的歌，也有防弹少年团的代表作。他抬头，看到三个前辈眼里的认真，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我都可以，”他小声说，“只要能和前辈们一起表演。”
“傻小子。”金钟仁拍了拍他的背，“这是你的生日舞台，当然要按你的喜好来。”
***接下来的日子，练习室成了张极的第二个家。他白天和少女时代的成员们排练团体舞，晚上就和边伯贤他们汇合，打磨合作舞台的细节。
第一次穿上男装排练服时，张极站在镜子前，迟迟不敢动。黑色的衬衫，修身的西裤，头发被剪短了些，露出干净的眉眼——镜子里的人是张极，是那个穿着校服在街头唱歌的少年，不是戴着假发、穿着裙子的张霁。
“发什么呆？”田柾国走过来，帮他理了理领带，“挺帅的啊，比穿裙子好看。”
张极的脸颊发烫，刚想反驳，就被边伯贤推了一把：“快来练走位，这段rap你得跟紧节奏。”
音乐响起的瞬间，张极突然找到了感觉。没有了裙摆的束缚，没有了假发的重量，他的动作变得舒展又有力，转音时不再刻意压低声音，真实的音色清亮又带着点少年气，在练习室里回荡。
边伯贤拿着话筒，看着舞台中央的张极，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田柾国和金钟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这个被藏在粉色裙摆下的少年，终于要露出他本来的光芒了。
***林允儿总会在排练结束后来接张极。有时是带一份热汤，有时只是站在练习室门口等他，像姐姐等弟弟放学。
“今天练到很晚？”林允儿看着他额前的汗，递过一张纸巾。
“嗯，在抠一个高难度动作。”张极接过纸巾，擦了擦汗，“柾国前辈说要在生日直播上给粉丝一个惊喜。”
“我知道。”林允儿笑了笑，“他跟我打听你最喜欢的舞蹈风格了。”
张极的心跳漏了一拍：“允儿姐……”
“别紧张，”林允儿看着他，眼神温柔，“你本来就属于舞台，不管是张霁还是张极，大家喜欢的都是你的才华。”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张极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麦克风。“这是……”
“我刚出道时戴过的，”林允儿帮他戴上项链，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后颈，“祝你生日快乐，也祝张极，正式出道。”
项链的冰凉贴着皮肤，却像有暖流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张极看着林允儿，突然鼓起勇气，小声说：“允儿姐，直播那天……你会来看吗？”
“当然，”林允儿笑着点头，“我还带着姐姐们给你准备的蛋糕呢。”
***1月17号，生日直播当天。
后台的化妆间里，张极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给他上妆。没有厚重的粉底，没有夸张的眼线，只是简单地修饰了一下轮廓，让他在镜头前更上镜。
“紧张吗？”泰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这是姐姐们给你挑的，帅吧？”
张极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布料，突然笑了：“有点。”
“别怕，”Tiffany抱了抱他，“我们都在台下给你加油。”
林允儿最后一个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草莓蛋糕，上面插着一根蜡烛：“先许个愿吧，趁现在没人。”
张极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他没许愿能成为顶流，也没许愿能红遍全国，只希望站在舞台上的张极，能被大家喜欢，希望身边这些温柔的人，永远都在。
吹灭蜡烛的瞬间，工作人员来敲门：“张极，该上场了。”
***聚光灯骤然亮起，打在舞台中央的升降台上。张极穿着黑色西装，站在边伯贤、田柾国和金钟仁中间，台下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当音乐响起，他举起话筒，唱出第一句歌词时，全国的观众都看到了——那个在少女时代里娇俏可人的张霁，此刻褪去了所有伪装，眼神明亮，笑容灿烂，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跳着有力的舞蹈，唱着清亮的歌，和前辈们的配合默契十足。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站在舞台中央，对着镜头深深鞠躬，用真实的、属于张极的声音说：“大家好，我是张极，今天是我的生日，谢谢你们。”
台下的少女时代成员们举着应援牌，眼里闪着泪光。林允儿看着舞台上的少年，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浴室撞见他的场景——那个手足无措的男孩，终于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模样。
直播屏幕上的弹幕刷得飞快：“原来张霁是男生？！”“张极好帅！”“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吧！”“生日快乐张极！”
***晚会结束后，张极被一群人围在后台。少女时代的成员们给他戴上生日帽，边伯贤他们递来礼物，连李秀满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很好，张极。”
张极看着眼前这些人——温柔的姐姐们，照顾他的前辈们，还有一直默默守护他的林允儿，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谢谢大家。”他深深鞠躬，声音带着哽咽。
林允儿走上前，递给她一颗草莓：“生日快乐，张极。”
张极接过草莓，咬了一口，甜腻的汁水漫过舌尖。他知道，粉色的裙摆已经被放进了衣柜深处，张霁这个名字会成为过去，但那些穿着裙子的日子，那些被守护的秘密，那些温柔的人，都会永远留在他心里。
属于张极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他可以带着所有人的祝福，以最真实的样子，在梦想的舞台上，一直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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