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篇（8）

归期（少女时代篇·复章）

一年后的首尔深秋，SM公司练习室的门被推开时，金艺琳正对着镜子练习新曲的舞蹈。她的动作僵硬，表情管理也透着刻意的甜美，身后的几个新人练习生窃窃私语，眼神里藏着不以为然——这一年来，没有了张极的对比，金艺琳的短板暴露无遗，舞台失误频发，粉丝流失严重，连带着少女时代的口碑都受了影响。

“李社长来了。”有人低呼一声，练习室瞬间安静下来。

李秀满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男人身形挺拔，头发剪得利落，眉眼间褪去了一年前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锐利。当他抬起头，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睛时，金艺琳的动作猛地顿住，脸色瞬间惨白。

是张极。

“介绍一下，”李秀满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温和，“这位是极星娱乐的创始人，张极社长。以后，他旗下在韩国出道的练习生，会由我们公司的前辈们负责带教。”

张极对着众人微微颔首，目光淡淡扫过金艺琳，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麻烦各位前辈多费心了。”他的韩语流利了许多，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客气，却掩不住上位者的气场。

***没人知道，这一年里，张极在国内掀起了怎样的风浪。

回国后的第一个月，他就拉着朱志鑫、左航、苏新皓他们，在老家的写字楼里租了间办公室，挂起了“极星娱乐”的牌子。启动资金是他攒下的出道收入，不够的部分，他咬着牙跟父母开了口——本以为会被反对，没想到父亲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选的路，好好走。”母亲则默默塞给他一张银行卡，说“不够再跟家里说”。

他们签的第一个练习生，是左航在街头发掘的流浪歌手，嗓音干净得像山泉；第一个组合，是邓佳鑫带的几个学弟，舞蹈功底扎实，眼神里有对舞台的渴望。张极亲自给他们写歌、编舞，带着他们跑遍各大音乐节，硬生生靠着实力打出了名气。

半年前，他决定拓展韩国市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李秀满。电话里，老人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然后帮他联系了边伯贤、田柾国这些前辈，说“我的人，肯定会好好带”。

***极星娱乐在韩国的分部设在SM公司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张极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朱志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韩国这边的第一个团，定在下个月出道。”朱志鑫把文件放在桌上，“伯贤前辈说，今晚请我们吃饭，算是给你接风。”

张极点头，拿起文件翻看：“左航那边怎么样了？国内那个女团的出道舞台没问题吧？”

“放心，有他盯着呢。”朱志鑫笑着说，“不过他让我问你，啥时候跟林允儿前辈见个面？人家去年可是帮你挡了不少麻烦。”

张极的脸颊微微发烫：“等忙完这阵子再说。”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田柾国发来的消息，附带一个地址：“晚上七点，别迟到。”

***餐厅包厢里，气氛热闹得像过年。边伯贤、田柾国、金钟仁都来了，孔刘也特意赶来，甚至连少女时代的成员们也来了大半，泰妍、Tiffany、徐贤……林允儿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张极进来，笑着朝他挥手。

“我们的大社长来了！”边伯贤打趣道，给张极倒了杯酒，“一年不见，气场都不一样了。”

张极举杯：“都是靠各位前辈帮忙。”

“别谦虚了，”田柾国撞了撞他的胳膊，“你在国内的事，我们都听说了，那个男团的出道曲，我还循环了好几遍。”

林允儿给张极夹了块烤肉：“尝尝这个，你以前最爱吃的。”

张极道谢，咬了一口烤肉，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像回到了一年前的生日派对。

“对了，”泰妍突然开口，“金艺琳上周已经退团了。”

张极愣了一下。

“公司高层那边，李社长也处理好了。”Tiffany补充道，“据说查出不少受贿的证据，都被开除了。”

张极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挺好的。”

他早就不在乎这些了。这一年的摸爬滚打让他明白，与其纠结于过去的恩怨，不如专注于眼前的路。那些打不倒他的，终将让他更强大。

***吃完饭，张极送林允儿回家。秋风吹起她的长发，路灯在地上投下两道并肩的影子。

“其实，”林允儿突然开口，“你走之后，我经常去看极星娱乐的练习生们。他们跟你很像，眼睛里有光。”

张极停下脚步，看着她：“那你呢？还在等我吗？”

林允儿笑了，眼里的温柔像月光：“我在等你以张极的身份，重新站上那个舞台。不是作为少女时代的张霁，而是作为极星娱乐的张极。”

张极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暖，像一年前递给她草莓牛奶时那样。

“会的。”他说，语气坚定，“很快。”

***回到酒店时，张极收到了李秀满的消息：“明天来公司一趟，有个合作想跟你谈谈。”

他笑着回了个“好”。窗外的首尔夜景璀璨，像他此刻的心情。

一年前，他拖着行李箱离开时，以为是结束；一年后，他以全新的身份回来，才发现是真正的开始。

极星娱乐的招牌在夜色里亮着，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张极知道，属于他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而这一次，他不再需要伪装，不再需要躲藏，他可以带着他的朋友们，带着他的梦想，在这片他曾仰望过的天空里，尽情翱翔。

归期已至，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