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篇（9）

心之所向（极星篇·暗涌）

极星娱乐韩国分部的庆功宴上，香槟塔折射出细碎的光。张极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正被一群刚出道的练习生围着敬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社长，这次能拿下音乐银行一位，真的多亏您亲自盯舞台！”最小的练习生捧着奖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张极揉了揉他的头发：“是你们自己够努力。”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人轻轻拉住。

“喝太多对胃不好。”林允儿端着一杯温水递过来，自然地替他挡开递来的酒杯，“我刚问过助理，你晚上还有视频会议，少喝点。”

张极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掌心，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谢了，允儿姐。”

不远处的边伯贤看着这一幕，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他今天特意穿了张极去年送的灰色衬衫，本想找机会说句话，却见田柾国已经先一步走了过去。

“张社长，”田柾国笑着拍了拍张极的肩膀，力道却比平时重了些，“听说你们公司在国内的女团下周要回归？要不要考虑来韩国打歌？我可以帮忙牵线。”

“再说吧，”张极笑了笑，“她们刚出道，还需要再打磨打磨。”他没注意到，田柾国的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很久。

***庆功宴散场时，已经是深夜。张极被朱志鑫塞进车里，对方系安全带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颈侧，声音压低了些：“刚才看你脸有点白，是不是又不舒服？”

张极摇摇头：“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他体质特殊，换季时总容易犯低血糖，以前在韩国当练习生时，左航总在他口袋里塞着水果糖。

车刚开出停车场，就被另一辆车拦住。车窗降下，露出金钟仁轮廓分明的侧脸：“我送你们回去，正好顺路。”

朱志鑫挑眉，却没说什么。车厢里一路沉默，张极靠在后座闭目养神，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轻轻将外套盖在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是金钟仁的味道。

***回到公寓时，张极才发现手机里堆满了消息。苏新皓发来国内练习室的监控截图，说左航又在罚学弟们做俯卧撑；邓佳鑫问他下周的行程，想给他寄老家的特产；最让他在意的是孔刘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一句：“明天有空吗？想请你喝杯咖啡，聊聊合作的事。”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悬停，最终回了个“好”。

第二天的咖啡馆里，孔刘穿着米色风衣，看起来比在荧幕上温和许多。他没提合作的事，反而聊起张极刚在韩国出道时的样子。

“那时候你总穿着不合身的裙子，在练习室角落偷偷练rap，”孔刘笑着搅拌咖啡，“我就想，这孩子眼里的光，藏不住的。”

张极的脸颊发烫：“前辈当时怎么不说？”

“怕吓到你。”孔刘的目光落在他握着咖啡杯的手上，那双手纤细白皙，骨节分明，此刻正因为紧张微微蜷缩着，“现在不怕了。”

张极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只是低头喝咖啡，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莫名的悸动。

***晚上的视频会议结束后，张极靠在办公椅上揉太阳穴。门被轻轻推开，左航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是他最爱的番茄鸡蛋汤。

“刚跟阿姨视频，她说你肯定又没好好吃饭。”左航把汤放在桌上，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抱怨，“当社长也不能这么拼吧？身体垮了怎么办？”

张极笑着接过汤碗：“知道你最疼我。”

左航的耳尖瞬间红了，转身时差点撞到门框。张极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时候，左航总是把最大的那块红烧肉夹给他，说“我不爱吃甜的”，其实他明明看见对方偷偷舔过嘴角的酱汁。

***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极星娱乐的名气越来越大，张极也越来越忙，却总有人在细微处给他温暖。

边伯贤会以“探讨音乐”的名义，送来他亲手做的便当，里面永远有张极爱吃的糖醋里脊；田柾国会找各种理由约他打羽毛球，每次都“不小心”把球打到他怀里，然后笑着说“手滑了”；林允儿会在他熬夜加班时，默默坐在旁边处理少女时代的行程表，直到他关灯才离开；朱志鑫更是几乎寸步不离，从行程安排到饮食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张极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他习惯了把他们的好归结为“前辈的关照”“兄弟的情谊”。直到那天，他因为低血糖在练习室晕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邓佳鑫的外套，旁边放着苏新皓刚热好的牛奶，而朱志鑫、左航、边伯贤、田柾国、林允儿……所有人都围在沙发旁，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吓死我们了！”左航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红红的。

边伯贤把一颗水果糖塞进他嘴里：“以后口袋里必须放着糖，听见没有？”

林允儿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行程我已经帮你推了。”

张极含着糖，看着眼前这些人，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超越普通朋友的关心，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那些恰到好处的温柔……原来都藏着同一种感情。

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有点酸涩。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独自前行，却不知早已被这么多人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谢谢你们。”张极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眶泛红。

朱志鑫蹲下身，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不管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在。”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极看着围在身边的人，他们的眼神里都藏着同一种东西——那是比星光更亮的，名为“爱”的光芒。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会有困惑，或许会有挣扎，但此刻，被这么多爱意包围着，他突然有了勇气，去面对所有未知的可能。

毕竟，被爱惨了的人，从来都不是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