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顺（4）

冥卡双生（极顺篇·终章）

冥界与卡牌世界的交界处，架起了一座由黑曜石与星晶共同铸就的桥。张极站在桥头，墨色的礼服上绣着暗金色的鬼纹，与他眼底温柔的笑意形成奇妙的反差。他看着对面缓缓走来的张峻豪，银灰色的卡牌纹路在白色礼服上流转，清冽的信息素混着星灵的微光，像撒了把碎钻在空气里。

“紧张吗？”张极伸手，握住他微凉的手。

张峻豪摇摇头，指尖却微微发颤：“有点。”他看了眼桥那头——鬼王端坐在王座上，十殿阎罗分列两侧，黑白无常充当着观礼嘉宾；卡牌世界的长老们也带着珍稀卡牌前来，连天空都飘着印着灵契符文的花瓣。这场婚礼，是两个世界从未有过的盛事。

“有我在。”张极低头，在他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带着冥界独有的、属于alpha的安心气息。

交换戒指时，鬼王亲自为他们作证。那对戒指是用忘川河底的玄铁与卡牌世界的星核熔铸而成，张极的戒指上刻着“顺”，张峻豪的戒指上刻着“极”，碰在一起时，会发出幽绿与银白交织的光。

“从今往后，张峻豪便是我冥界的少主夫人，与张极同尊同荣。”鬼王的声音传遍三界，“若有不敬者，等同挑衅冥界，杀无赦。”

张峻豪的脸颊微红，握紧了张极的手。他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所有觊觎或轻视他们的人听的——他的alpha，永远在用最霸道的方式，给足他安全感。

***婚后第三年，张峻豪诞下一对双胞胎。

女孩先出生，落地时就睁着双墨色的眼，不哭不闹，只是冷冷地盯着接生的鬼医，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像只刚睁眼的小兽。张极抱着她时，笑得合不拢嘴——这眉眼，这眼神，简直是他的翻版，连骨子里那点不容侵犯的傲气都如出一辙。

“叫张念极吧。”张峻豪靠在床头，看着女儿，声音还有点虚弱。

张极愣了愣，随即点头。念念不忘，不仅是他们对彼此的承诺，也是女儿与他的羁绊。

男孩后出生半个时辰，哭声软糯，被抱到张峻豪怀里时，立刻就不哭了，小脑袋蹭着父亲的胸口，眼尾微微上挑，像极了张峻豪的温柔。张峻豪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眼底满是笑意：“叫张念顺。”

张极凑过去，戳了戳小儿子软乎乎的脸颊，被对方一把抓住手指。小家伙力气不大，却攥得很紧，像在宣告所有权。“果然随你，”张极低笑，“看着软，其实犟得很。”

***时光荏苒，两个小家伙很快长到了能跑能跳的年纪。

张念极继承了张极的鬼王血脉，是天生的alpha，小小年纪就能召唤几只低阶小鬼当跟班。她总穿着墨色的小斗篷，像个迷你版的张极，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跟在弟弟身后，谁要是敢欺负张念顺，她能立刻召来一群鬼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

“姐姐，别吓他们了。”张念顺穿着银灰色的小裙子（他偏爱这种柔和的颜色），拉了拉张念极的斗篷，眉眼弯弯，像极了张峻豪，“爸爸说要讲道理。”

“讲道理没用。”张念极皱着眉，墨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挥手让小鬼们退下，“下次再敢抢你的卡牌，我就把他们的头发全拔了。”

张念顺无奈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颗糖递给她：“吃糖。”

张念极的表情瞬间缓和，接过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弟弟好。”

这对姐弟的相处模式，像极了当年的张极和张峻豪——一个暴躁护短，一个温柔包容，却总能在对方需要时，第一时间站出来。

***护犊子这种事，在张极和张峻豪身上，更是刻进了骨子里。

有次卡牌世界的小使者嘲笑张念顺是“鬼牌生的omega，没出息”，正好被前来接孩子的张极听到。他没说话，只是看了那小使者一眼，当天晚上，那使者家里所有的卡牌就都化作了灰烬，连带着他的灵力都溃散了大半。

“至于吗？”张峻豪看着回来后一脸平静的张极，无奈道。

“欺负到我儿子头上，就至于。”张极把他揽进怀里，语气理所当然，“再说，我们念念顺哪里没出息了？他的治愈卡牌已经能治好三阶星兽的伤了，比当年的你厉害多了。”

张峻豪笑了，没再反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有次冥界的小鬼嘲笑张念极“不像个女孩，太凶”，他直接冻结了那小鬼的魂魄，让它在忘川边反省了整整三个月。

“爸爸和爹爹，都好厉害。”张念顺趴在张峻豪腿上，听着姐姐讲白天的事，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张念极坐在张极怀里，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是谁的孩子。”

张极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又看了看身边的张峻豪和儿子，墨色的眼底盛满了前所未有的柔软。他曾是被卡牌嫌弃的鬼王之子，浑身是刺，满心防备；张峻豪曾是孤高的灵契卡牌，清冷疏离，不懂依赖。可现在，他们有了彼此，有了这对可爱的儿女，那些曾经的伤痛与戾气，都化作了绕指柔。

***夕阳西下，将冥界的黑莲与卡牌世界的星晶都染成了暖金色。

张极牵着张峻豪的手，看着两个孩子在忘川河边追逐打闹。张念极召唤出几只萤火虫般的鬼火给弟弟照明，张念顺则用治愈卡牌让河边的枯树开出了小花。

“你看，”张峻豪靠在张极肩上，轻声说，“他们像不像我们的光？”

“嗯。”张极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是我们的光，也是两个世界的光。”

冥界的风带着忘川的气息，卡牌世界的星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得不像话。曾经的极虐与挣扎，都已化作此刻的岁月静好。他们的爱情，跨越了种族与偏见，战胜了阴谋与仇恨，最终在时光里，开出了最甜的花，结出了最暖的果。

往后的岁月，还有很长。他们会继续护着这对姐弟，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羁绊。而张极和张峻豪，会牵着彼此的手，在冥界与卡牌世界的交界处，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