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音尖叫着、咒骂着,各种狠话往外冒,可声音越来越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气若游丝。
低沉的声音始终平静,敲得机械音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没一会儿,机械音彻底消失了,脑子里清净下来,只剩下那道低沉的声音:
“仿品已清除,无需担心。”
古芸萩懵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心里问:
“你…你是谁?也是系统?还是…还是别的什么?。”
“我是宗门建造系统。”
对方回答得很简洁,不带多余的情绪。
“方才那仿品试图侵占你的精神空间,已被我吞噬。现在,你是否愿意绑定我?非强制,全凭你意愿。”
古芸萩愣住了。
宗门建造系统?
这名字听着比刚才那个“生存系统”像样多了,透着股大气。
而且还强调“非强制”,比那个上来就硬绑的强太多。
至少尊重人,懂礼貌,像个正经东西。
她想起自己穿越过来的事。
这地方听苏喻馨说过,好像以前有过“仙人”。
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难道跟这系统有关?
难道自己的穿越不是偶然?
“绑定你…有什么用?”
她没敢立刻答应,先问清楚,心里还有点戒备。
“不会也让我做任务,给点粗粮棉布吧?那我可不要。”
“本系统旨在协助宿主重建修仙宗门。”
低沉的声音解释道,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任务奖励根据宗门发展进度发放,包含功法、法器、灵材等修仙资源。”
古芸萩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睛瞬间亮了。
功法?
法器?
这才是穿越者该有的配置啊!
神仙打架那种!
御剑飞行!
隔空取物!
想想都带劲!
刚才那个果然是假的!
差太远了!
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咽了口唾沫,压制住心里的激动,又问道:
“那…有什么要求吗?会不会很难?我就是个普通人,啥也不会,胆子还小,打不过妖怪也扛不动石头,真能行吗?”
“无强制要求,任务难度随宿主能力调整,不会超出你承受范围。”
对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人莫名安心。
“你只需做出选择,绑定或不绑定。”
古芸萩咬了咬嘴唇,心里天人交战。
不绑定,她可能就一辈子待在石头村,当个普通农妇。
之后就是缝缝补补,生儿育女。
安稳是安稳,可总觉得缺点什么,对不起这穿越的机会。
绑定了,虽然听起来难,还有“修仙”这么玄乎的事,可好像…多了点盼头?
说不定能有不一样的人生,能知道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甚至能弄明白自己为啥会穿过来,能不能回去看看。
她想起以前看的小说,那些主角不都是从啥也不会开始的吗?
自己说不定也能试试,就算成不了仙,学两手小本事也行啊。
“我…我绑定。”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个天大的决定。
“不过先说好了,太难的任务我可不干,要是让我去打打杀杀,跟妖兽拼命,我就立刻解绑,绝不勉强!”
“可以。”
低沉的声音答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紧接着,古芸萩感觉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暖暖的,不难受,反而挺舒,刚才的紧张感一下子散了。
“绑定成功。”
她正等着对方发布任务,或者介绍什么功能。
比如给个地图、开个面板之类的。
最好再发个金光闪闪的新手大礼包。
里面塞满宝贝,脑子里却没了动静,安静得像没人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那道低沉的声音才又响起来:
“夜深了,晚安。”
然后,就彻底没音了。
古芸萩:
“???”
这就完了?
连个新手礼包都没有?
好歹说声明天见啊!
连个提示音都没有,也太不专业了吧?
跟刚才那个吵吵闹闹的比起来,这也太安静了。
她在心里喊了好几声。
“系统”
“喂”
“有人吗。”
对方都没回应,一点面子都不给。
窗外的月光依旧亮着,照得地上的影子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变化。
连风吹树叶的声都还是轻轻的,像在说悄悄话。
苏喻馨和小石头的呼吸声均匀起伏,屋子里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比刚才平稳了不少,还带着点莫名的期待。
古芸萩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盖住半张脸,嘴角忍不住有点发痒,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怕吵醒了别人。
不管怎么说,好像…是绑定了个挺厉害的系统?
虽然这系统有点奇怪。
说晚安就晚安了,一点都不按套路来,可总比那个假的强,至少听着靠谱,还懂礼貌。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管它呢,反正也跑不了。
有啥事儿,明天再说吧,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先睡个好觉再说。
这么想着,她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古芸萩是被鸡叫声吵醒的。
不是一只鸡,是好几只,此起彼伏,像在比赛谁的嗓门大。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脑子还有点懵,夜里的事像隔着层雾,不太真切。。
“醒啦?”
苏喻馨已经起了,正坐在炕边穿鞋子,动作慢悠悠的,系带子都系得仔细。。
“天刚亮透,再躺会儿也行,梅丫头估计还得等会儿才来。她男人赶集,得先把家里安排妥当。”
小石头还睡得香,小嘴张着,嘴角挂着点口水,不知道梦到了啥好吃的。
古芸萩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地,脚刚沾到鞋,脑子里突然“嗡”了一声,那道低沉的声音又冒了出来:
“早安。新手任务已生成,是否现在查看?”
她一个激灵,差点把鞋踢飞,果然不是梦!这系统真的存在。
苏喻馨见她动作僵住,关切地问:
“咋了?吓着了?是不是被鸡叫惊着了?山里的鸡就这样,天不亮就闹腾,习惯就好了。”
“没、没事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