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苏念家楼下时,温阮攥着背包带的手还在轻颤。苏念一开门就拽着她往屋里走,看着她发红的眼角,没多问前因,只把热牛奶塞进她手里:“我家客房永远给你留着,想住多久住多久。”
温阮把联姻、软禁、逃跑的事断断续续说出来,苏念气得拍了桌子:“温宏业也太过分了!你别担心,有我在,他找不到这儿来!”两人收拾客房时,苏念翻出自己的衣柜:“别总穿得跟个好学生似的,今晚带你去‘夜色’放松下,换身我的衣服!”
镜子前,温阮看着自己的变化有些发愣——苏念帮她把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添了几分慵懒;眼尾扫了酒红色眼影,唇上涂着正红色口红,明艳得晃眼。身上是条黑色吊带裙,裙摆刚到膝盖,露出纤细的脚踝,和从前那个只穿衬衫牛仔裤的自己判若两人。
“这才对嘛!”苏念拍了拍她的肩,“今晚只管玩,别的都别想!”
“夜色”酒吧里,重低音震得人心脏发颤。温阮端着杯鸡尾酒靠在吧台边,目光不自觉被舞池旁的一个男人吸引——他穿黑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手腕上的银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侧脸线条利落,明明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却像自带聚光灯。
“长得真帅啊……”温阮小声跟苏念嘀咕,酒意上涌,胆子也大了起来。她从包里摸出几张百元钞,径直走到男人面前,把钱塞进他衬衫口袋,指尖故意蹭过他的腰腹:“帅哥,陪我喝一杯?再跳支舞?”
男人低头看她,眼底藏着她没察觉的笑意,声音低沉悦耳:“小姐想怎么跳?”
温阮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熟稔,只当他是酒吧里的男模,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凑得极近:“当然是……跟着我就好。”说着就拉着他往舞池走,腰肢随着音乐轻轻晃动,全然没察觉男人落在她发顶的目光——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还有压抑多年的期待。
男人任由她牵着,指尖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心里翻涌着狂喜:终于找到你了,温阮。十七岁那年巷口,把他从混混手里拉开、塞给他一颗草莓奶糖的小姑娘,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舞池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温阮的指尖还勾在男人脖颈间,腰肢随着鼓点轻轻蹭过他的手臂,带着几分酒后的大胆。男人却突然扣住她的腰,指尖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酒精的气息,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只会这点?”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藏不住,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蛊惑,“换个更刺激的,会吗?”
温阮愣了一下,酒精带来的燥热瞬间冲上脸颊——她原本只是想借着酒劲逗逗这个“男模”,没想到对方反而反客为主。可转念一想,自己都逃出来了,何必再束手束脚?她仰头看着男人,指尖划过他的喉结,红唇微勾:“有什么不敢的?”
她转头找到苏念,挥了挥手:“我跟他再玩会儿,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苏念皱着眉想多说两句,却被温阮一个“放心”的眼神挡了回去,只能无奈点头,临走前还不忘瞪了男人一眼。
温阮刚收回目光,手腕就被男人攥住,他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拉着她往酒吧外走。“哎,你……”温阮话还没说完,就被塞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的副驾。车子平稳地驶离,她看着男人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竟莫名生出一丝期待。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男人牵着她走进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交握的手,暧昧的氛围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升温。打开房门的瞬间,温阮就被一股清甜的香薰味包裹,她刚想开口问,就被男人按在门板上,他的手撑在她身侧,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这香薰……喜欢吗?”
温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发现男人的眼神变了——原本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迷离,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香薰不对劲,可身体也渐渐泛起燥热,让她忍不住软在男人怀里。
“你……”她刚想说什么,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不失温柔。温阮的手抵在他胸前,想推开却没力气,反而被他扣得更紧。两人在房间里来回拉扯,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腰腹,惹得她轻轻颤抖;她的手不自觉地勾住他的头发,将他拉得更近。
男人的吻从她的唇瓣移到脖颈,声音带着沙哑的克制:“温阮,这次……别再跑了。”他知道香薰有问题,却没打算推开她——他等了这么多年,早就想把她牢牢抓在身边,而此刻的失控,恰好给了他一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香薰的甜腻气息裹着灼热的温度,在房间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男人的吻愈发急切,从她泛红的唇瓣滑到脖颈,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锁骨,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温阮的指尖攥着他的衬衫,布料被汗水浸得发皱,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靠,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侧缓缓上移,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一簇簇火苗,让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轻吟。黑色吊带裙的肩带被轻轻扯落,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却瞬间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温阮仰头抵着门板,视线模糊间,只看到男人眼底翻涌的欲望,混着一丝她读不懂的偏执。
他打横抱起她,脚步不稳地走向卧室,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垫上。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银辉,他俯身时,发丝落在她脸颊,带着微痒的触感。“怕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温阮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红唇主动贴上他的唇。这个动作像是点燃了导火索,男人瞬间失控,褪去彼此的衣物,肌肤相贴的瞬间,燥热与渴望彻底冲破了理智 床垫轻轻晃了晃,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一声接一声地念着:“温阮”“温阮”嗓音里藏着失而复得的珍视,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不愿再放手的执拗。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香薰的淡香在空气里慢慢散开。他轻轻将她圈在怀里,手臂收得很紧,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牵挂都融进拥抱里。她没有躲开,任由自己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暂时忘了家族的束缚,忘了逃亡的不安,只觉得此刻的温暖格外真切。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两人才疲惫地相拥而眠。温阮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臂上的旧疤——那是十七岁那年,他为了护她,被混混打的伤口。原来从那时起,他们的命运就早已纠缠在一起,只是兜兜转转,才在这样失控的夜晚,重新找到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