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千墨便上朝起奏关于放羽国旧部之事。
“陛下,这可万万不可啊。”一位面色苍白的老者说道,千墨望向那位大臣,说道“有何不可?”那位大臣里面供手出列,说道“羽国虽灭,但是其中的的势力不可忽视,若此时放过他们,无疑是放虎归山。”千墨冷笑一声,“那依你之言,就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如此之来,天下会如何看待我朝?会说我朝残暴不仁,毫无容人之量?”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我以我太子的身份保证,只要肯放过羽国旧部,羽国旧部对于祟国而言就没有任何威胁。”珺无恙缓缓走进朝廷之中。那双罕见的淡蓝色的双眼直视着那位大臣。
而这时,大臣们纷纷起意见:“陛下,怎么能让这亡国太子上朝廷啊。”“是啊,陛下,尽管你与他是旧时相识,可是,这对于整个国家而言,真的好吗?”大臣们依依说到。
见此时混乱的场景,千墨皱了皱眉头,珺无恙一时也无言以对,“安静!”只见千墨旁边的李公公大声喊道。“若各位大臣不信,那就留我一人在这祟狗之中,做为要挟他们的把柄,此外,我还会一一告诉你们羽国矿产的位置以及盐矿之处。”珺无恙抓住机会大声说道。“这……”其中一位大臣犹豫道。“如此,你们还不肯放过羽国旧部吗?”千墨扫视了一眼。见大臣们没有话说,千墨又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没有什么议论,那便依朕所言,放了羽国旧部。”随后,便退朝了。
“阿恙……你是不是原……”千墨话还没说完便被珺无恙打断道:“千墨,你觉得我可能原谅你吗?你我之间不共戴天之仇。只是为了他们,我才会替你解围。少自作多情了。”说罢,便想要离开,然而还没有踏出一步,就被千墨打晕过去。少年晕倒在千墨的怀中
待少年再次醒来之时,发现身处太子殿,而且已经是一日后了。珺无恙动了自己的脚,“叮当”是铁链的声音。少年愣了一会,随后缓缓起身,走到门前,当他抬脚时,发现铁链已经到尽头了。于是他缓缓的收起脚来。无力的看着远方,万般愁绪。
区区囚笼而已,只要他们被放出来便好。
嘉靖十七年八月初,岁祟国将羽国俘虏一一放出牢狱中。
少年静静的坐在窗前,穿着一身淡蓝色衣裳,看着远处的桂花,闻着来自远方的桂花香。“无恙,你还是不肯原谅孤吗?”千墨问道。“千墨,你既然已经放了他们,就已经满足了我的心愿。但是我不会原谅你的,毕竟你杀了我父皇,灭了我羽国。就凭这几点,我便不会原谅你。”珺无恙看着千墨的双眼说道。“珺无恙……你的心是冰做的吗?我诚心想对你好,你一定要如此果断吗?”千墨上前抓住少年的肩膀说道。“千墨,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不是我果断,而是你我的的身份迫使我果断,还有你杀害了我父皇,你该不会真觉得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可以原谅你吧?只是这件事情只是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不需要参与无辜之人。”少年语气狠毒道。“珺无恙!你一定要孤逼你就范吗!没事,没事啊,既然孤得不道你的心,那就得到你的人。”千墨说罢,便拽着少年的手,将少年推到在榻上,欺身压了上去。少年使劲挣扎,但是奈何他现在与普通人无异。突然,“啪”了一声。少年直接伸手打了千墨。“疯子!”珺无恙怒吼道。
“呵,疯子?珺无恙,我是为谁而疯啊?!又是谁逼我变成这样子的啊?”千墨拽着珺无恙的领子说到。少年瞬间陷入沉思。然而千墨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一只手向上按住住少年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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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绝望。“千墨……我恨你。”少年绝望地自言自语说道。说罢,便想起身,却因为身体剧烈疼痛导致他还未起身,一下子便“扑通”跪倒在地。少年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死死的咬住下嘴唇,身体微微颤抖,而他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接连几日后,珺无恙呆呆的看这门外,感觉自己就像傀儡一般,精神上的麻木,身体上的麻木。
突然有一日,珺无恙半夜在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异响声,于是连忙起身,从怀里掏出折扇来,缓缓走向窗前,刚刚打开,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貌,那是陈晓。“陈晓……你怎么来了。”少年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殿下,这几日你过的还好吗?”陈晓问道。少年摇了摇头说:“无事,来,你进来说罢。”珺无恙说着便将太子寝殿的门打开,让陈晓进来。陈晓见到少年脚踝上的铁链便知晓了发生什么事情。“来,陈晓,坐。”少年缓缓走向桌子说道。“好”陈晓默默的跟着珺无恙坐到了椅子上。“陈晓,你怎么进来了?”珺无恙问道。“殿下,现在祟国百姓们传得沸沸扬扬。因为听说千墨在朝廷上说要纳你为后宫,然后有好些大臣不同意,后来百姓们猜忌,你是他们祟国的劫难,因此,他们都说要铲除亡国太子。而我是因为担心你,才混入这侍卫之中,到处打听才知晓你身处何地。”陈晓一只手握住少年的手解释道。“陈晓,你受苦了。”珺无恙反握住陈晓的手说道。“殿下,我做的一切都值得,我不后悔。”陈晓坚定到眼神看向少年。“不,陈晓,我不值得你这么去做,如今,我早已成为了这笼中之鸟,我是出不去的,这双羽翼早已被折断……”珺无恙缓缓收回手说道。“不,殿下,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如今天下才刚刚平定不久,我们可以等到中元节,待那日,去沁心阁那,我们把你救出去。”陈晓急切的说道。“沁心阁?我娘亲的所在之地。”珺无恙说道。“殿下,你娘亲是?”陈晓问道。“我娘亲乃是曾经霸占花魁三年之榜的珺紫薇。”少年回答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到时我们里应外合,在加上你娘亲的帮助,我们定能逃离这里。”陈晓激动的说道。“可是,现在离中元节还有二十多天。”珺无恙还没说完便被陈晓打断道:“殿下,不要犹豫,这是最后的机会。”少年点了点头。突然,听到了门外打开的声音,珺无恙立即让陈晓翻窗离去。
少年待在窗前,看着陈晓离去的背影。才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千墨早已到了珺无恙身后,“阿恙,你在干什么?”珺无恙心中一惊,立即转身回道:“窗外有只鸟罢了,如今我身在太子殿,与鸟笼里面的鸟没有什么区别,你还在想什么?”千墨笑了笑:“孤自然知晓你不会逃走,可是阿恙,这几日不见,你思念我吗?”说罢便伸出手来,勾住了少年的下巴。珺无恙嫌弃了将下巴躲开,“思念?你我之间何谈思念之说,我恨你都来不及,怎能会有思念来说!”珺无恙说罢,便将手中的折扇拿出来,并将其展开。“千墨,你该认清事实了……你以为你为了我好,实则并不是,你将我囚在这太子殿中,你只是想要回到从前罢了,但是我脚踝上的铁链,早已暴露事实,千墨,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少年用变形的手指抚摸着扇面说道。“珺无恙,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孤的底线!”千墨抓住珺无恙的肩膀怒吼道。“还不清楚吗?千墨,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与你相识,相知,生情。千墨……我恨你,我恨为什么命运如此对待我如此不公。”少年挣开千墨的双手埋怨道。“珺无恙……”千墨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打断道:“够了,千墨,自从那一次之后,我便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玩物一样,千墨,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是亡国太子,还是你的男宠?”千墨瞬间陷入沉默,“怎么?回答不上来吗?千墨,呵,看来你对于我之情也不过如此。千墨,你放过我吧,我也放过你,从此之后,就此了断吧。”珺无恙说完后便用已经变形的手指抚摸着折扇,最后,只听见一声撕裂声,那把折扇便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上。而千墨眼眶湿润,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落下来,“无恙,你果真要这么绝情吗。”千墨声音颤抖着说。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转身,不敢看着千墨,他紧握着拳头,微微颤抖。只见千墨蹲下身来,颤抖着手指将已经被撕裂开的折扇捡起来。
待千墨捡起来已经碎裂的折扇后便离开了。
而在暗处的陈晓,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因为他自己也知晓,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身份阻碍……更是隔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