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落下时,一缕长发飘进湖海里。苏锦溪摸了摸到肩膀的短发,镜子里的人终于不在像以前那样怯弱。来到这里之后我和温许厌开了一家甜品店叫“锦溪小屋”,是温许厌亲手写的,木牌挂在门口,随风轻轻的晃动。
阳光撒在刚出炉的提拉米苏上,香气迷漫整个洱海小镇。我不在做只会讨好谁的甜品。第一个客人是一个小女孩,指着蛋糕问:“姐姐,这个叫什么。”我笑了:“叫自由。”
这时,远处快递员骑着摩托车驶来,手里抱着一个从段氏集团寄来的一个包裹,我接过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这时温许厌过来了,我给他端上一杯热可可,轻声说谢谢:“许厌,谢谢你!”我把热可可放在他面前,杯壁上还冒着热气。阳光通过玻璃萨进来,落在他的侧脸上。他抬头看着我,眼神温柔:“你该谢的是自己,而不是我。”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我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向窗外的洱海,风轻云淡,就像我这几年从未拥有过的心境。
“宝宝今天踢我了!”我突然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弧度。他笑了:“那以后肯定是一个活泼的家伙!”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在说话
这一天我翻开崭新的笔记本,写下第一行字:“给未来的你----妈妈的味道。”阳光洒在桌子上,我一边翻看着以前的甜点笔记,一边慢慢的记录:“提拉米苏的秘密,是咖啡液要晾到刚好不烫嘴;焦糖布丁的温度,要在指尖试三边才不会糊…………”温许厌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的背影温柔的说:“这本书应该叫《锦溪的手札》。”她笑了:“叫《总有一丝甜》吧,我想告诉宝宝,不怪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妈妈都会给她一个安静温暖的家。”
夜深的时候,我还在画插图,肚子忽然轻轻一动,我愣住了,随即眼圈泛红---这是宝宝第一次回应我
几个月后,有记者找到了我,我接受了访谈:“苏女士,有很多人好奇,你是怎么从段太太变成一个独立女性的?”镜头前,我穿着简约大方的连衣裙,怀里抱着刚满月的女孩。我笑了笑,眼神温柔而坚定:“我不是突然变的,我是被一点点伤到、骗到、逼到无路可退,才一点点找回自己。”记者:“你不恨那段婚姻吗?”“我曾经恨过。”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但是现在我知道恨是把自己困在过去的牢笼里,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活在怨恨里,我想告诉她,妈妈曾经跌倒过,但是最后还是站了起来。”
录了一个视频,开导女生:我曾经天真的以为,爱是忍让,是妥协,是把自己缩在一个叫“段太太”的壳子里。看着怀里女儿的脸,可我现在明白:爱不是跪着讨好,而是能站着拥抱自己,每一道甜品都是我重新认识自己的开始。谢谢在雨夜里没放弃的我,也谢谢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是你们教会了我,真正的爱和温柔,是先把自己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