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女主一点点渗透萧彻的心。
御书房的烛火暖黄,映得案上的两副碗筷格外分明。
沈漾捧着青瓷碗,小口喝着陛下亲手盛的海鲜粥,耳畔却炸响淑妃的心声——【怎么回事?陛下居然和她一起用膳?还是在御书房!凭什么!】
她指尖微顿,面上却不动声色。
自从觉醒了读心能力,后宫这些明枪暗箭在她这儿几乎成了明牌。
“慢些喝,烫。”皇帝伸手替她拂去唇角的粥渍,动作自然亲昵。
沈漾能清晰听见他心底的温柔:【漾儿今天处理了三起卷宗,定是累着了,这粥得多喝些。】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淑妃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怒意顺着门缝钻进来——
【御书房是陛下处理政务的地方,她一个小小的秀女凭什么在这儿吃饭?还穿得这么素净,是故意装可怜博同情吗?我精心炖了三小时的燕窝,难道还比不过她手里那碗破粥?】
沈漾舀粥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门口,恰好撞上淑妃推门而入的瞬间。
对方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视线像淬了冰,直直钉在沈漾和皇帝之间那碗共享的酱菜上。
“陛下,臣妾给您炖了燕窝。”
淑妃强压着心底的尖叫——【她居然用陛下的私碗!那碗是陛下登基时母后送的,从不外借!】,将食盒捧得高高的,“看陛下近日批阅奏折辛苦,补补身子。”
皇帝抬眼,语气平淡:“放下吧,朕正和漾儿用膳。”
沈漾适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读心术带来的底气:“淑妃娘娘有心了,只是陛下说今日脾胃不适,太医嘱咐宜食清淡。”
沈漾低眉少了一眼面前的粥?“这粥是陛下亲手熬的,正合心意呢。”
她特意加重“亲手熬”三个字,清晰捕捉到淑妃心底的咆哮——【陛下亲手熬粥?他登基后连茶杯都没亲手递过我!这个贱人!】
淑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食盒“咚”地放在案边,力道重得险些打翻。
沈漾瞥见她颤抖的指尖,听见她疯狂默念:【不能失态,不能失态,等会儿找个由头罚她去浣衣局!】
“娘娘的燕窝看着就精致,”沈漾忽然笑了,眼底映着烛火,“只是陛下刚说,这粥配着臣妾腌的萝卜干最是爽口,娘娘要不要也尝尝?”
她拿起皇帝的私用小碟,夹了一筷子萝卜干递过去,“陛下说,这才是人间至味呢。”
淑妃看着那只小碟,几乎要咬碎银牙——【用陛下的碟子喂我吃咸菜?这是羞辱我!】,却只能挤出笑容:“不了,臣妾还有事,先行告退。”
转身时,沈漾听见她心底最后一声怒吼:【沈漾,你给我等着!】
门关上的瞬间,皇帝轻笑出声:“你呀,故意的吧。”
沈漾舀起一勺粥,眼底闪着狡黠:“陛下不是说,对付心口不一的人,就得让她知道,什么叫‘不合时宜’。”
她凑近了些,小声说,“刚才淑妃心里还说要罚我去浣衣局呢。”
皇帝挑眉,捏了捏她的脸颊:“有朕在,谁敢?”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快吃,凉了就不好喝了。”
烛火摇曳,映着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淑妃留下的燕窝在角落静静放着,无人问津。
沈漾知道,只要这读心的能力还在,往后这样的“惊喜”,怕是少不了了。
哼!区区淑妃想跟他斗嫩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