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瑶身为世家小姐,从来不骗人没想过真的有男的爱他。
她只是觉得,不过就是因为她家财万贯罢了……
沈汐瑶做自己人生对大女主。
不想因为男的束缚她自由……
沈汐瑶真的很美女,是倾国倾城佳人,也是娇媚的美人,很飒姐。
沈汐瑶是沈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儿,金枝玉叶里裹着冷霜长大。
她三岁识字,五岁骑马,七岁把算盘拨得噼啪作响,看账比老掌柜还快。十四岁起,上门说亲的媒人踏破门槛,她隔着珠帘听,听完莞尔一笑:“若只是喜欢沈家的银子,便请回吧。”
她生得极美,雪肤红唇,眼尾却挑着一把薄刃似的锋利。京中人都说,沈家小姐是倾国之色,也是剔骨之刀——笑时妩媚,转身却带风,谁也别想近身。
曾有世家公子为她夜奔千里,捧着家传玉璧求她一顾。沈汐瑶倚在画舫栏边,看那玉璧在月色下泛冷光,懒懒道:“原来我的名声,只值一块死玉。”说罢抬手一抛,玉璧落水,连声响都没听见,她转身进舱,吩咐船夫:“明早之前,别靠岸。”
她不信誓言,不信眼泪,不信“真心”——那些东西在银票与权势面前薄得像纸。她以为世间男子爱的,不过是她背后金山银海的反光;而她,绝不肯做任何人笼子里的金丝雀。
直到某年隆冬,她在北境马市挑马,遇见个披玄甲的少年将军。那人看她的第一眼,不是惊艳,不是谄媚,而是蹙眉:“这匹烈马小姐驯不了,会摔断脖子。”沈汐瑶扬鞭,翻身就上,马嘶人立,风雪里她笑得肆意:“我若摔了,不要你偿命。”
后来她才知,他叫谢无咎,寒门出身,凭军功一刀一剑劈到副将,俸禄微薄,却把自己饷银全散给阵亡弟兄的遗孤。那夜她帐外听他对士兵说:“沈家富可敌国,可沈汐瑶的命,也是命。她若少一根头发,我拿命赔。”
她第一次怔住——原来有人把她的性命,看得比沈家的银子更重。
回京那日,谢无咎送她至城门外,止步,不讨赏,不求娶,只递给她一枚磨得发亮的铜铃:“北境风大,若再迷路,摇它,我听得见。”沈汐瑶攥着铜铃,忽然觉得掌心发烫——那烫不是金樽玉盏的灼灼,是血,是心跳,是她从未敢碰的滚烫。
夜里她独上高楼,看满城灯火,看脚下万里锦绣。她想起自己曾说的“自由”,忽然明白:自由不是无人敢近,而是有人来了,她却仍可以拒绝;有人把真心递到她手里,她也有权力说“要”或“不要”。
沈汐瑶仍是沈家的大小姐,账本、田契、商队、马帮,她一样不落;她也仍是倾国倾城、飒沓如风的沈汐瑶,红衣策马过长街,无人敢逼视。只是她腰间多了一枚旧铜铃,走路时轻轻响,像北境的风在耳畔——提醒她:世上竟有人爱她,不是爱她沈氏金山,而是爱她风雪里扬鞭的孤绝,爱她灯火下拨算盘的冷冽,爱她本人。
若有一天,她愿为谁停下,那只能是她沈汐瑶自己点头;若她不愿,铜铃便只是铜铃,风一吹,叮当作响,她依旧策马天涯,做自己的大女主——
“我沈汐瑶,生来不为谁折腰;但若有一日,我甘愿弯腰,那必是因为我高兴,而非我被束缚。”
她笑,眸中映着万里星河,飒得叫整个京城都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