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瑶才不需要什么“男对”。
对她好？——别闹了，那点殷勤不过是把“联姻”两个字包上糖衣，哄她乖乖去填两家财报上的空白格子。
她早看透了：
那些说“我会护着你”的，算盘珠子崩得比她耳坠还响；
那些递来戒指的，量的是她父亲股权的百分比，不是她指围。
她偏不要谁“对她好”，她要的是自己高兴——
今天飞迪拜晒太阳，明天把并购案拍在董事会桌上，后天把订婚请柬撕得粉碎当礼花。
联姻？
她只用联姻两个字练书法——
蘸着夜色，一笔写成“滚”。沈汐瑶第二天就把那幅“滚”字装裱起来，挂在卧室正对着门，当辟邪门神。
管家小声提醒：“小姐，老爷子说……赵家公子今晚的飞机，非见您不可。”
她正涂指甲油，头也不抬：“让他先跟我的助理预约，排期到明年三月，记得收他每小时二十万咨询费。”
傍晚，她换好机车皮衣，踩着十二厘米靴跟，去机场堵人。
赵家公子捧着999朵白玫瑰，刚出VIP通道，就看见她倚在护栏，晃着手里一张A4纸——
上面打印着“婚前财产公证模板”，空白处用红笔标满×。
她笑得温柔：“想娶我？先签，再回答三十道奥数，满分才配递家谱。”
赵公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周围跟拍的八卦记者快门声噼里啪啦。
沈汐瑶凑近，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
“别紧张，题目不难，也就让你证明——
在沈氏股价、你家负债率、我的幸福值之间，
存在一个能使三方同时最大化的解。
证不出来，就证明你对我没用。”
她转身，把玫瑰夺过来，随手分给围观的路人，
“花挺香，可惜沾了铜臭味，散散味儿。”
当晚，微博热搜第一：
#沈家千金机场考奥数#
配图是她跨上杜卡迪，头盔一扣，油门轰得比任何一句“我爱你”都震耳。
她回公寓，洗完澡，打开手机，
未读99+，她只回了一条——
发给父亲：
“下次再替我收彩礼，我就用那箱子现金点烟，
烧给你看，亮度够照清合同最后一行的小数点。”
然后，她把手机扔进浴缸，
像扔掉了所有被安排好的余生。
沈汐瑶不需要谁给她未来，
她自己就是未来。第三天，沈氏集团董事会。
老爷子把茶杯重重一放，瓷盖叮当：“沈汐瑶，你闹够没有？赵家撤资，股价跳水，你一句‘不嫁’就掀桌子？”
她穿着一身雪白西装，领口别着那枚被撕碎的订婚请柬折成的纸鹤，声音轻得像刀背擦过玻璃：
“撤资？正好，我昨晚刚签完南美矿业的独家供应协议，比赵家多三个点利润，还附赠他们最缺的港口码头。”
她把合同甩在长桌中央，纸角啪一声，像耳光。
“你们担心的缺口，我补。要联姻？可以——”
她抬眼，目光扫过那群叔伯，像女王巡视附庸。
“让赵家改名沈赵，我考虑收个子公司。”
满座寂静，只听见财务总监的Excel表悄悄合上。
老爷子气得胡须直抖，却听见她补了一句：
“爷爷，您教我的——生意场上，谁手里有牌，谁定规则。我只不过把您教的‘嫁’字，改成‘娶’。”
当晚，她没回公寓，去了城中最贵的私人靶场。
子弹一发发穿透印着“联姻”二字的靶纸，弹壳落地，清脆得像碎掉的枷锁。
凌晨两点，她发了一张照片到朋友圈：
——黑色靶纸中心，被轰成窟窿的“姻”字，只剩半边“女”。
配文：
“女字旁我留下了，另一半谁爱谁捡。”
五分钟后，评论区炸了：
@顾氏地产顾行洲：
“缺的那一半，我正好姓顾，配你吗？”
@沈汐瑶回复：
“顾总，想配我，先把你家老爷子手里那幅古画《赤壁赋》偷出来，我缺个餐垫。”
@顾行洲：
“偷不行，我明抢，抢到了挂你床头，当聘礼。”
她关掉手机，嘴角第一次勾起真正的笑。
不是冷笑，不是假笑，
是猎人看见另一只猎人，
在丛林里点燃火把，
照出彼此眼里同样的野心。
她发动机车，轰一声驶入夜色。
风把西装下摆吹成旗帜，
像一面写着——
“沈汐瑶，
不需要男对，
但若有谁敢与她并肩，
得先学会，
把整个世界当聘礼，
而她，
只负责签收，
然后决定，
是收进博物馆，
还是扔进碎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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