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能再这样冲了,咱们得先往后撤撤!那帮人的弩射的不远!”执政官的亲卫一边举着包铁的木质圆盾挡在肥硕的执政官面前一边焦急的对他说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长官今天为什么这么没有理智,居然只是让士兵们拿出武器就匆匆对修道院里的那群人发起了进攻。
虽然对方的弩箭质量奇差,就像是粗制滥造出来的一般,不仅射程近,穿透力和弩矢本身的强度都差的离谱。但是己方因为没有制作掩体的原因,还是有很多人被射中受伤倒地。
这要不是对面的弩矢的穿透力太弱,甚至有时候因为弩矢本身承受不住撞击产生的力道的原因而在盾牌上崩裂。自己这边的人可就不只是受伤那么简单的了。
而且不光是没有掩体会站在那里挨揍,自己这边的弓箭手和弩手也根本没有机会还击对面,更别说对面在修道院的围墙上用一些木箱子堆了很多掩体,己方没有掩体的情况下根本没法找准机会还击。
看到自己的长官还是没有反应,亲卫急得大喊了一声。
“大人!!!”
“再不撤就晚了!!”
只见那执政官神情恍惚,口中喃喃道:
“不行..不能撤...”
“诶呀!您先撤,我们回去思考对策!”亲卫说罢,直接扯着脖子大喊了一声撤退。
看见对方撤退,吕思铭也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为什么不打了?”德里克喘着粗气问道。他刚才和几个人不停地来回背着弩箭给围墙顶部和二层的弩手们提供弹药,累得够呛。
“咱们的弹药不多,咱们的目的不是打赢,而是拖延时间等待支援。”吕思铭淡定的说着,他看了看正在四散撤退的城卫们,命令道:
“留十几个弩手在四面戒备那些敌人,剩下的人想办法找到东西加固修道院的大门。”
说完这些后,吕思铭转身往楼梯处走去。他得下去安抚一下那些被暂时安置在地下室和地窖的人们。虽然他估计着支援部队今天下午就应该到了,但这至少也要再坚持几个小时。
刚才那么顺利主要还是对面的指挥系统似乎出了问题,他想应该是那个执政官慌了神。等一会对方反应过来,重新组织起队伍,在自己武器的射程外搭建掩体并还击的话那可就有罪受了。
更何况自己这边的很多士兵都是穿着硬质织物做的布甲或者上次剿匪得到的一些皮甲,对面的弩箭很轻易就能射穿这些护甲。
而且这次可不是上次打土匪了,对面起码也是经过一定训练,装备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更好些的城镇民兵。
想要做到没有伤亡估计是很难的了。
这么想着就来到了地下。吕思铭看着正在紧张兮兮看着自己的人群,清了清嗓子。
“很抱歉让大家躲在这种地方,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外面正在打仗,城里的执政官和这伙人勾结,现在已经准备和我玉石俱碎了。”
吕思铭这话一说出来,不少人都面露一些担忧的神色。虽然这个监察使大人手段雷厉风行,说砍人就砍人。但是城里的士兵明显要比他带的人多啊,这要是没打过...
“我知道各位在想什么。请放心,我早在几天前就请大公调兵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今天下午到这里。我过来找各位只是想告诉各位不比担心,静静的等几个钟头,到时候事情就解决了。”
“真的吗?”
“男爵大人,你说的好听,但是我们城里的兵可不少啊,真的能坚持那么久?”不少人都对此抱有怀疑。
“请各位放心,我手下还有很多法师,不会打不过的,各位放宽心便好,我先上去指挥战斗了。”吕思铭说罢转身离开了地窖。
没办法,他现在真没什么定心丸能给这些人吃,只能先说说大话忽悠一下将就过去。上面还等着他指挥呢,他现在可没时间跟这帮子人扯皮。
打赢了才是硬道理,刚才说那么多只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这边还游刃有余,用这种态度来按这群人的心。如果他不下来只是让这群人盲目的等着的话,估计没过多久就要闹事了。
虽然刚才的一番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多少是给了态度的,这就达到了吕思铭的目的。有的时候刷存在感也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话不能安人心,但至少阻止了那群人随便瞎想。现在就算他们往不好的地方想,也不会想着冲出地窖这种事情了。给自己少了许多麻烦。
这群人要是真的冲出地窖,伤了死了那可都得算在自己头上,到时候还怎么管这片地方。
“哥!你快来看看!”
吕思铭在楼梯上就听见了德里克的叫声。
“怎么了?”吕思铭小跑着来到了围墙上。
“你看!”
吕思铭顺着德里克的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那些士兵们正分成一队一队向修道院两边的麦田分散,他们走的很小心,全都里修道院远远的。
导致自己这边的兵手里的劣质弩在这里根本够不到他们。
“他们想包围我们!”德里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包围咱们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不会拖得太久的。”吕思铭思索了片刻说道。
“为什么?”
“你想,对面为什么要打我们?不就是因为咱们已经查出来这执政官和这次人口贩卖有关系了吗?他知道咱们真的是德斯拉特家族的人,所以准备鱼死网破给咱们杀了。”
“咱俩可是大公的孩子!他怎么敢的?!”德里克难以置信道。
要知道普通人想成为执政官是十分困难的,他相信这些人会做不法的勾当去谋取利益,但他不觉得对方会做出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来。
“他要是知道咱俩在这修道院里,那他肯定不会这么做,大概率会是窜逃。跟德斯拉特的那个执政官一样。”
“但他不知道,或许他认为这里只有个大公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