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光如同指间沙，转瞬即逝。守夜人总部的通知刚传到小队时，陈牧野正盯着窗外的天气，眉头拧成了疙瘩。
往年新人集训的场地固定在上京，那里的冬天能把呼出的白气冻成冰碴。
思及此，陈牧野从抽屉里摸出银行卡，拍在两人面前：“去把过冬装备备齐，别到了上京冻得连刀都握不住，费用我包了。”
负责带他们采购的是红缨和司小南。刚踏进百货商场的大门，司小南就拽着林七夜往女装区冲，手里拎着条泛着光泽的黑色丝袜：“七夜你试试这个，配短裙显腿长，集训时说不定能惊艳全场！”红缨也不甘示弱，举着件大红吊带凑过来：“雨浩，这件衣服非常衬肤色，你皮肤白，穿起来肯定好看。”
霍雨浩的耳朵瞬间红到耳根，连连摆手后退，林七夜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两位姐姐，我们是去集训，不是去参加宴会啊！”眼看司小南要伸手把丝袜往林七夜手里塞，霍雨浩突然眼神一动，朝林七夜递了个眼神，林七夜秒懂，跟着霍雨浩使用模拟魂技猫着腰，溜出了女装区。
“你真不用买件大棉袄？”林七夜站在男装区，手里拿着件加厚羽绒服，看向身旁只穿薄外套的霍雨浩。霍雨浩晃了晃手腕，指尖凝结出一缕细碎的冰花：“我武魂是极致之冰，寒冬对我来说其实会更加舒适，穿棉袄反而捂得慌。”说着，他帮林七夜把围巾、手套、保暖内衣一一放进购物篮，又拿起一双防滑靴：“雪大的话，这个必须得要。”
等林七夜付完钱，转身就撞进了两张怒气冲冲的脸。红缨叉着腰，司小南手里拎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粉白相间的外壳上绣满了蕾丝花边，还挂着毛茸茸的兔耳朵挂饰。
“跑什么？”红缨把行李箱往两人面前一递，“我们挑了半天的‘礼物’，总得收下吧？”
林七夜看着那满是公主风的箱子，嘴角抽了抽，却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来。
这箱子要是拉去集训，怕是要被其他新人笑上半个月。
回到小队驻地时，赵空城正靠在门口晒太阳，脸色已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看见两人拎着粉色行李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这是去参加公主茶会，还是去集训？”
冷轩举着相机，“咔嚓”一声拍下这一幕，镜头里，霍雨浩一脸无奈，林七夜偷偷摸摸试图把兔耳朵挂饰扯下来，红缨和司小南则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出发去火车站时，吴湘南开车，温祁墨和红缨坐在后排。一路上，红缨还在念叨着没让林七夜试穿吊带，司小南则在规划到了上京两人记得去吃烤鸭。可刚到火车站，集训群里突然弹出一条新通知——集训地点临时改为沧南市，而这里四季如春，连厚外套都用不上。
消息传到陈牧野耳中时，他正坐在办公室里算账单。看着银行卡里骤减的余额，再想到林七夜那两件用不上的羽绒服，以及那两个花了不少钱的粉色行李箱，陈牧野捂着空空的口袋，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的钱……”窗外艳阳高照，而陈牧野的心，比上京的寒冬还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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