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清晨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霍雨浩和林七夜换上了崭新的军装，两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操场，四周空旷得只听见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操场上的人影稀疏，大部分新生都懒散地站着，或交头接耳，或东张西望，显得漫不经心。

霍雨浩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那些隐藏在暗处、神情冷峻的教官们。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啧”，轻轻咂了下舌，对这些毫无察觉的新生感到一丝惋惜。随即，他拍了拍林七夜的肩膀，果断走到靠近演武台的位置，将腰杆一挺，双肩向后微收，双手贴紧裤缝，动作利落又标准，整个人如标杆般站立起来。

“站直点，别松垮。”霍雨浩低声提醒道。林七夜愣了一下，随即也迅速调整姿势，站得笔直。渐渐地，周围的新生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互相推搡了一下，窃窃私语间也开始模仿他们俩的动作，一个接一个加入其中。

监控室的屏幕前，教官们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批苗子还不错。”总教官袁罡挑了挑眉，随手抓起军绿色外套披上，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

此时，训练场已经聚集了大部分新生。尽管人人站成了军姿，但由于尚未列队，整体看起来参差不齐，有人高大魁梧，有人瘦小单薄，还有人因为站姿不够标准而显得格外突兀。

忽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二十几位教官以列队方式跑步进入演武台，每一步落地铿锵有力，“咚咚”回荡在耳边。他们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身姿如同苍松般挺拔，整个队伍散发出一种压迫感，令人呼吸一滞。

没有禁墟的威压，也没有武器的寒芒，仅凭这种气势便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了下来，让人胸口发闷。在场的新生态度各异，但唯有霍雨浩站在那里不动如山，目光平静。

袁罡站在众人面前，双手背负，扫视全场，声音低沉却带着穿透力：“我知道你们是谁，来自哪里。”他顿了顿，语气渐渐严厉起来，“或许你们中有人拥有常人梦寐以求的禁墟，或者技艺非凡，甚至背景惊人……但是，当你们踏进这扇门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种身份！那就是新兵！菜鸟！”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顿时有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出不服气的火光。袁罡嘴角一勾，继续说道：“哦，不，现在的你们，连菜鸟都算不上！你们是废物！垃圾！”他的声音骤然拔高，犹如炸雷一般劈进众人的脑海，“面对真正的神秘，你们只会让自己送命，让队友遭殃！想成为守夜人？痴人说梦！”

台下众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有人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袁罡，眼底燃烧着怒意。

霍雨浩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清楚得很，在场拥有禁墟的新生，最高也不过池境而已。如果遇到类似难陀蛇妖的同化体，能保住自身不被同化已是极限，更别说与其抗衡。这样的实力，在战场上的确不堪一击。即便天赋再好，未经磨炼终究不过是虚妄罢了。

然而其他新生显然听不进去，而袁罡仍旧毫不留情地火上浇油：“就凭你们现在的水平，随便一只神秘生物都能把你们摁在地上打！天才？呵，现在的你们，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

愤怒的情绪在新生中蔓延开来，不少人的胸口起伏剧烈，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居高临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