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朝着秦天扑过去。
我抓起墙边的灭火器狠狠砸向林蓉的手腕。
"砰!"
注射器应声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林蓉应声倒地,却又立刻敏捷的翻身跃起。
一把抓住下落的注射器,反手就朝我刺来!
"去死吧!"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幽蓝逼近。
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影猛地挡在我面前。
秦天发出一声闷哼,注射器深深扎进了他的肩膀。
林蓉短暂的错愕,随即用力将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推入。
她的手在颤抖,眼里泪水满溢。
"秦天!"
我惊恐地扶住秦天。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被赶来的警察制伏的林蓉流着泪幽幽地道:
"太晚了!神经毒素已经进入他的血液了!
这种毒素会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
秦天的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他强撑着想要站直身体,眼神却已经开始涣散。
"解药在哪里?"
我冲到林蓉面前。
她只是笑道:"没有,他该死!"
警察将她押出去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
我知道这说出来很荒唐。
但那一眼,我看到的竟然全是悲伤。
一个月后,我在监狱会见室等着林蓉。
她穿着囚服走进来,素面朝天,却依然美丽。
我们在玻璃隔窗两边坐下。
"你来看我笑话?"
她先开口。
我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林蓉低头看着手铐,许久才无奈的笑道:
"呵呵……你猜到了?"
“是,你当时说你为他打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作为母亲,我对这些细节可能比旁人敏感。
我有些心疼,不知道要不要问下去。
我们都沉默着,最后还是我继续开口:
“那……第二个孩子呢?
"他跪下来求我,说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再给他一点时间......"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但是医生告诉我,如果再流产,我可能永远都做不了母亲了。"
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
"所以我告诉他孩子我流掉了,之后我就迅速嫁给了王建成。
可是那个孩子......三岁就发病了,是他秦家的遗传病。
他在我怀里停止呼吸的时候,还那么小......"
我内心五味杂陈:
"那秦天……他后来知道这个孩子么?"
林蓉酸楚的冷笑一声:
“他不配知道。”
她突然激动起来:
"可是凭什么我的孩子要死,你们的女儿却能健康的活着?
我要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其实你最后也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的对吗?”
“暖暖告诉我,你们之前见过好几次……”
林蓉的眼泪终于落下:
“这一生算是到头了!
我爱的,伤得我体无完肤。
爱我的,为我赔上了身家性命。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曾经是个母亲!”
她骄傲的拭去眼泪:
"如果你一定要告诉他......
记住,那个孩子,他叫念初。"
离开监狱时,阳光刺眼。
这场恩怨里,我们都是困兽。
没有人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