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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江梓渝的梦境救赎

基因密码:时空医者

山径上的糖与背影:江梓渝的梦境救赎

在精神病院的治疗室内,江梓渝的呼吸逐渐平稳。罗波特博士的催眠引导着他深入潜意识,那里时间可以倒流,遗憾能够弥补。这一次,他的梦境将他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场景——甜栩宁的童年时代,一个他们尚未相遇的时空。

转校生

梦中的江梓渝站在乡村小学的讲台前,老师领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走进教室:“同学们,这是从城里转学来的甜栩宁同学,大家欢迎。”

甜栩宁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怯生生地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江梓渝望着她苍白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和保护欲。在现实的记忆中,他们本是高中才相识,但梦境仁慈地改写了时间线,让他们更早相遇。

下课铃响,孩子们一窝蜂冲出教室,只有甜栩宁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江梓渝犹豫着走近,从口袋掏出一颗用攒了许久的零花钱买的水果糖,放在她桌上:“给你,吃了会开心点。”

甜栩宁惊讶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那一刻,江梓渝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满足。

翻山越岭的陪伴

甜栩宁体弱多病,经常请假缺席。每当她重返课堂,江梓渝总会发现她落下的功课,主动帮她补上。他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每天一起走过蜿蜒的山路去上学。

梦境中的画面温暖而清晰:晨雾未散的清晨,江梓渝背着甜栩宁的书包,小心搀扶着她走过泥泞的小径;夕阳西下的放学路上,他们坐在山坡的大石头上,分享一颗糖果,看着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

“我奶奶说,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大海。”江梓渝指着远处朦胧的山脉对甜栩宁说。

“真的吗?我从来没看过海。”甜栩宁眼中充满向往。

“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看。”江梓渝郑重承诺,同时悄悄握紧口袋里的硬币——他正在为甜栩宁攒钱买一种昂贵的药,听说对治疗她的病有奇效。

奶奶的智慧

梦境巧妙地将江梓渝现实中的童年记忆与幻想交织。在他的梦里,甜栩宁不仅认识了他的奶奶,还成为了奶奶特别疼爱的孩子。

奶奶总是能准确分辨出甜栩宁何时真的不舒服,何时只是缺乏安全感。她会用粗糙却温暖的手轻抚甜栩宁的额头,然后从罐子里掏出珍藏的冰糖,塞进女孩手里:“吃了糖,心里就不苦了。”

江梓渝看着甜栩宁在奶奶身边逐渐展开笑颜,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在现实中,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几乎忘记了被她呵护的感觉。梦境仁慈地弥补了这一遗憾,让他重新体验那份无条件的爱,同时也让甜栩宁分享这份温暖。

一个特别的场景深深烙印在江梓渝的梦境中:甜栩宁又一次病倒,无法上学。江梓渝逃课跑到她家,发现她正发着高烧,而她的父母都外出工作了。他毫不犹豫地背起她,艰难地走向几里外的诊所。

山路崎岖,江梓渝瘦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却始终稳稳地托着甜栩宁。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甜栩宁虚弱地趴在他背上,轻声说:“梓渝,如果我能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海边看看吧。”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江梓渝气喘吁吁却坚定地回答,“我攒了好多钱,等你好了,我们不仅可以去看海,我还要给你买全天下最甜的糖。”

梦境的救赎

在罗波特博士的引导下,这段精心编织的梦境成为了江梓渝的疗愈场。每一次他背着甜栩宁走过山径,每一次他们分享一颗糖果的甜蜜,都是对现实创伤的温柔修复。

梦中,甜栩宁的病情随着时间推移竟然真的慢慢好转。她苍白的脸颊逐渐红润,笑容也越来越多。这不仅是江梓渝潜意识愿望的满足,更是他对自我救赎的渴望——在现实中无力挽回的悲剧,在梦中得到了弥补。

特别令人心碎又温暖的是,江梓渝的梦境甚至超越了现实的时间限制,让成年的自己与童年的甜栩宁对话。他告诉她未来会发生什么,告诉她无论如何都要勇敢对抗病魔。而甜栩宁总是笑着回答:“只要你在,我就不怕。”

梦醒时分

当罗波特博士逐渐将江梓渝从深层梦境中唤醒时,他的眼角滑落一行热泪。不同于前几次的痛苦和抗拒,这次他的表情平静而祥和。

“博士,我见到了奶奶和栩宁。”江梓渝睁开眼睛,声音平静,“奶奶告诉我,有些爱不会因为死亡而消失,就像糖的甜味会一直留在记忆里。”

罗波特博士欣慰地发现,江梓渝的精神状态首次出现了实质性改善。他不再执着于改变过去,而是开始学会在记忆中找到安宁。

江梓渝望向窗外的阳光,轻声说:“即使这只是一场梦,但那些山路、那些糖果、那些晨昏相伴的日子,现在都成为了我记忆的一部分。栩宁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在我的生命里。”

梦境治疗终于取得了突破。江梓渝开始明白,真正的救赎不是逆转时空阻止死亡,而是带着爱继续前行,让逝去的人在自己的生命中焕发新的意义。

山径上的糖与背影,成为了江梓渝内心深处的力量源泉。当他最终走出精神病院时,他成立了一个以甜栩宁命名的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患有相同疾病的儿童——就像梦中他曾经帮助过那个小女孩一样。

青春再现:江梓渝的梦境重逢

夜色渐深,江梓渝在书桌前整理完医院培训新医生的教案,疲惫地躺上床。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梦境将他带回了大学校园。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看见甜栩宁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连衣裙,正站在樱花树下向他招手。

"梓渝,快来看!"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记忆中最美好的那段时光。

江梓渝快步上前,发现甜栩宁手指的是一株刚绽放的野花。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花瓣,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医院花园里种的那些花。"江梓渝情不自禁地说。

甜栩宁抬起头,眼中闪着惊喜:"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都记得。"

他们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就像曾经无数个午后的散步。甜栩宁说起她最近看的书,江梓渝谈起他的医学理想。每一个话题都那么自然,仿佛分别的这些年从未存在过。

走到操场看台时,甜栩宁突然说:"我们坐一会儿吧,就像以前那样。"

看台上,微风吹动着甜栩宁的发丝。她轻轻靠在江梓渝肩上,这个动作如此熟悉,让江梓渝的心微微一颤。

"你知道吗,"甜栩宁轻声说,"我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帮助年轻医生,看着你成立基金会,看着你慢慢变得坚强。"

江梓渝握紧她的手:"是你给了我力量。"

"不,"甜栩宁摇头微笑,"力量一直都在你心里。我只是......让你看见了它。"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橘红色的晚霞。甜栩宁站起身,向江梓渝伸出手:"再陪我走一段,好吗?"

他们沿着跑道慢慢行走,影子在身后拉长。甜栩宁说起小时候的梦想,江梓渝分享着工作中的趣事。每一个笑声都那么真实,每一个眼神交流都充满深情。

当走到操场尽头时,甜栩宁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江梓渝:"你要继续向前走,带着我们共同的美好回忆,活出精彩的人生。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江梓渝想要说什么,甜栩宁却用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

"不要告别,"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因为爱,从来不需要告别。"

晨光透过窗帘,江梓渝缓缓醒来。枕头上还留着梦中微笑的痕迹。他坐起身,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

走到窗前,他望着初升的太阳,轻声说:"我会的,栩宁。我会带着你的爱,继续前行。"

这个梦境不再是逃避现实的避风港,而是化作了支撑他前进的力量。青春的美好时光永远留在了心中,而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针法非精妙则难成,技艺之巅也”‌:

针锋相对

冬季的第一场雪,宛如一个温婉的女子,她悄悄地落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上空,温柔的在天空中翩翩起舞,一瞬间间整个京城白茫茫一片……

京城市中医馆——

江梓渝正在用针灸给甜栩宁做治疗。由于甜栩宁总是失眠,看着她每天睡意朦胧的可爱模样,江梓渝轻轻的拍打的她肩膀。笑着对她说:“你看你都快变成“熊猫”了,我给你用针灸调理一下。”甜栩宁因为害怕,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轮椅。江梓渝无奈的笑了笑:“宁宁,乖把手拿出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甜栩宁这才松开抓着轮椅的手,她连忙伸手去接,江梓渝从口袋里拿出做好茯苓红枣糕递到她手里。看着香喷喷的糕点,甜栩宁拿起一口品尝了起来,一股浓郁的红枣香甜直击她的味蕾。茯苓与红枣的碰撞,让这个糕点吃起来口感更为丰富。她开心的翘起小脚丫,坐在轮椅上一晃一晃的,就连脑袋也跟着晃动起来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这江梓渝。江梓渝拿出纸巾把她嘴角残留的红枣屑擦干净。看着她安静乖巧的模样,江梓渝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她看着比之前圆润了不少,小脸肉乎乎就像一块糯叽叽的雪媚娘。江梓渝见她吃得正欢,这才小心翼翼的牵起的手。在她的内关穴‌也就是(前臂掌侧,腕横纹上2寸)的地方扎了下去,他缓缓的转动针灸,不一会儿就看到甜栩宁的眼皮开始慢慢的垂下眼眸。手里的糕点掉落在地上,江梓渝转身抱住了她往卧室走去。他轻轻给她盖好被子,用热水打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蛋。看着她浓密卷翘的睫毛,粉嫩的唇瓣,他轻柔的抚摸她高挺的鼻梁,撩开额头前的碎发。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宁宁!”他轻声的呼唤她的名字,他生怕打扰她的睡眠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他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熊猫图案的卡通挂钟,那是她们一起逛跳蚤市场上他卖给她的当时觉得那小熊猫图案的挂钟有和她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就买了。

时钟显示十二点了,江梓渝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出了门。刚下完雪,京城的房屋街道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由的将棉袄裹得更紧了。这次的针灸疗法效果还是比较显著,针灸疗法不仅可以调节心气,宁神安眠,更适用于像甜栩宁那种因为焦虑、心慌导致的失眠。

江梓渝来到菜市场将要买的蔬菜放进后背箱。他刚要开车离开,转头在小巷口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毛衣,一头卷发的女人,只见女人蜷缩着身体,脚上穿着不合脚的凉鞋。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有些掉色。她整个人靠着斑驳掉漆的椅子上,嘴角泛白皮肤蜡黄眼睛凹陷,整个人不知道被饿了多久,她听到有人过来里面发出呐喊:“滚,不要靠近我!不要过来!”

江梓渝朝她招招手,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江梓渝这才看到她的眼神空洞,眸色暗淡,显然已经失明。江梓渝立马微笑着对她说:“女士,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请问你需要帮助嘛?这京城雪厚,这里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你如果没有地方的话可以去我那里。我就马路对面的京城市中医院,我就在哪里上班。你如果肚子饿的话,我可以给你做碗意大利面吃,冬天太冷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我让你的家人来接你?你叫什么名字?女士,你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江梓渝从后备箱里拿出牛奶喝和面包递给女人,然后蹲下在她对面直接吃了起来,见女人没有想品尝美味的打算,江梓渝连忙解释:“放心吧,我没有必要害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些牛奶和面包如果你肚子饿的话可以吃一点,如果实在没有地方住可以到我家里来,我家有很多房间没有租出去,你可以选一间房子住。这是房间的钥匙,我给你了。晚上会更冷,往家里有暖气。你考虑清楚了,就可以直接过来。我家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江梓渝说完,从后背箱里拿出一把雨伞,然后递到她面前说:“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可以抓住这个雨伞柄,这样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女士抓住他递过来的伞柄,她早已饥肠辘辘。由于是盲女,她只敢在白天光线强的地方出来乞讨。她不想被别人看不起。眼前的男人,正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的自尊。盲女有些动容,可是天实在太冷了加上她都两天没有吃东西。饥寒交迫的她不得不向现实地下了头。盲女拿着伞柄的另一边,她走的有些着急凌冽的寒风穿过她的毛衣,她被冻得瑟瑟发抖。江梓渝看她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把自己棉袄脱下盖在了她的身上。盲女顿时感觉到被棉袄包围的温暖让盲女感受到了他的善意。

盲女这才停了下来对江梓渝说:“我叫将寒,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混口饭。我的眼睛自幼就失明了,所以只能靠乞讨维持生活!谢谢你帮的棉袄,谢谢你愿意收留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

江梓渝把他带到了京城市中医医院,一进屋江寒立刻觉得自己身上暖洋洋的,江梓渝扶着她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然后给她接了一杯温水。江寒接过温水,连忙道谢!江梓渝看着她的眼睛,双目无神,瞳孔失焦。江梓渝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跟随着江梓渝的手转动了方向。江梓渝有些惊喜,然后高兴的对她:“将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眼睛能追着光源走,说明的眼睛还有康复的可能。只有耐心的调理,重见天日不成问题。江寒欣喜的说:“真的嘛?我真的有机会可以看到阳光嘛?”江梓渝把她扶好坐在凳子上,他耐心的跟她说:“没错,将寒。我刚才用手在你面前晃了晃。你可以跟着我手晃动的方向走,说明你有康复的可能。你并不属于先天性的失明,也有可能和你所处的环境有关,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的失明,我给你坐下针灸治疗。你感觉一下,如果有点效果的话我就给你在扎几针!”

将寒点点头,乖乖坐好配合着江梓渝。只见江梓渝开从布盒子里取出一枚针直刺她的穴以晴明、球后、攒竹、风池、合谷等穴位,平横针灸每次一根针,江寒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皱紧的眉头这才微微舒展开来,这是一种平衡针灸的技术,是针对她的癔症失明的单穴疗法,一病一穴,一症一穴。他将针刺入江寒穴位后将针停留30分钟,然后再缓缓捏转针灸如此反复几次江寒感觉她的眼球神经系统开始有了反应,原本只能看到一个光源点现在能看到一片立体的方块模糊的影子,她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的模糊影相,将寒激动的喊:“医生,我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了,你快给我多扎几针。”

江梓渝将平衡出入她穴位上的以晴穴、球后穴、攒竹穴、风池穴、合谷穴的针取出,在病单上开了几副中药,然后对江寒说;“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来躺,我一有时间就过来帮你扎几针,三个星期一个疗程,你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多几个疗程,我在你睡前给你按摩一下太阳穴和风池穴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还给你准备了艾草药包,你睡觉前用我给你准备的艾草泡点温水,睡前泡脚对睡眠有很多溢处,能促进血液循环,还有安神祝眠的功效。

我继续给你针灸,一个星期后就会有好转的迹象。我给你针灸的期间,你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早睡早起,睡觉前我给你一些艾草焚香,帮助你更好的休息,饮食上不要喝咖啡、浓茶以及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包括海鲜,洋酒、红酒等食物最好也要戒掉你听明白了吗?”

‌将寒一听有那么多忌口,还得早睡早起,最关键的就是不能喝咖啡。她有些接受不了,嘟囔着说:“前几项我都可以接受,最后那几项不能喝咖啡我接受不了,咖啡对我来说可是续命提神的好东西。我已经习惯了喝咖啡。以前流浪的日子没钱吃早餐,我都会买杯咖啡喝。”

江梓渝听她这么说,也是无奈他有些气愤的质问:“你还想不想要康复了,我在这里耐心的给你讲解注意事项你就老老实实的照我说的去做,你如果不想要眼睛康复,重见光明的话请你立刻出门好吗?”

将寒立刻低下了头,看到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重了,一些生活习惯一般都比较难改,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他牵起江寒的手,笑着和她说:“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可能在国外呆习惯了,有些习惯改不了很正常,以后每天我都给你做点糕点吃,还有每天给你做点水果蔬菜沙拉,你先尝尝我做的糕点,有什么不习惯的和我说就行。我给你修改一下,你只要乖乖配合做治疗。我会给你做点我们中式糕点让你品尝一下,我们的中国糖水其实不比你常吃的欧式饮品差,你先尝尝我亲手做的茯苓红枣糕,然后我再给你煮点牛奶。”

将寒接过茯苓红枣糕,放到嘴里品尝了起来,一股软糯的红枣香味伴随着茯苓的草药独有的气味在唇齿之间碰撞直击她的味蕾。她满意的点点头赞许的说:“这茯苓红枣糕的确美味,还有牛奶可以喝,中式甜点果然好吃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江梓渝牵起她的手:“医者仁心,我见不得任何人被病魔缠身,我想拯救每个身处困境的人,我想帮助他们脱离苦海这是我们每个行医之人应该做的事情和义务。看到你们一天天康复,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江寒,小姐未来这一个月请你配合我的治疗,我一定会为你重现光明请你相信我好嘛?如果你不配合我的治疗,必要的时候我也会采取相应的措施。”

将寒感觉自己被人威胁了,她本身就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这样被人管着她有些不自在。江梓渝将她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小区,甜栩宁看到回来的江梓渝立马飞奔朝他过去,看到旁边还带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她连忙抓在江梓渝的衣袖询问:“江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呀?”江梓渝到洗手台用肥皂洗了一下手,然后和甜栩宁介绍:“这位女士是我的病人,叫江寒,她来这里借住几天未来这几天都是她和我们一起同吃同住,我们欢迎她。”

甜栩宁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江寒姐姐你好,我叫甜栩宁,你叫我宁宁就行,欢迎你来到我们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和我说,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江梓渝从客房里收拾出新的生活用品,然后递给江寒然后对他说:“你住隔壁客房,我给你收拾出来了。这是衣服和生活用品,晚上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将寒接过衣服,然后看着甜栩宁问:“甜栩宁是你的爱人还是妹妹呀?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啊!”

江梓渝微笑说:“这位是我的亲姐姐,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江寒用手比划着她的脑袋,然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她不屑的说:“你哪位姐姐,好像这里有点问题!”江梓渝生气的拽住她的手语气冰冷的对江寒说:“麻烦江女士说话放尊重点,她是我的亲姐姐,我正在给她治疗她属于我的重点保护对象,请你以后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否则就只能请你出去了!”将寒气愤的从他手里接过洗漱同品,然后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晚饭过后,江梓渝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拍了拍甜栩宁的肩膀说:“宁宁,我们中医馆有个聚会,我得过去一趟。你和江寒女士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好吗?”

甜栩宁乖乖点头说:“好的,江哥哥我等你回来!”江梓渝轻柔的牵起她的手亲了一口,然后出了门江寒连忙跟上了他。看着他们暧昧的模样,江寒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果然对谁都好,为什么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好呢?必须做点什么让他们两个人分开,一个恶毒的计划在江寒的脑海里油然而生。她从包里拿出一包违禁药,邪魅一笑,待会儿有你好看。江寒跟上了江梓渝,她连忙说:“江医生,我一个人实在是不习惯待在家里这次医学研讨会能不能带上我呀!”

江梓渝看她眼睛看不见,家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人为了避免两人争吵,他索性这次聚会带上了她。

京城五星级饭店___

江梓渝西装革履盛装出席,今天不仅有白云山的医仙王山,也就是江梓渝的师兄,还有京城中医院江南院长也是他的受益恩师,还有美国医学天才罗波安,他是美国医疗药材管理局的局长,在美国名声远扬。这场药材研究讨论协会,是由江南院长主持安排的所以对江梓渝能否担任中医药材自行营销来说至关重要。刚到京城五星级饭店江梓渝看到了,罗波安先生他穿着白色西服带着红领带,金发碧眼高鼻梁高挺目光狡黠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江梓渝看见他过来立马走到他的面前给他开门,罗波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径直的从他身边走过撞了江梓渝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江南院长看到罗波安先生,立刻起身给他拉了一个位置做了下来。白云山的王山医仙起身,然后对罗波安说:“欢迎罗波安先生,不远万里来参加这次的药材研讨会。大家掌声欢迎!”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纷纷落座。江梓渝刚坐下,他把今天药演讲药材放到一个盒子里,江寒坐到了江梓渝的旁边,他趁着江梓渝说话的间隙将一包违禁品放到了江梓渝的包里,然后看了在江梓渝耳边说:“我去个洗手间!”江梓渝点头继续和她们交谈。

将寒拿出手机给卫生局打去了电话:“喂,你好是卫生局吗?我这边举报有

江寒挂断电话,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尚未完全敛去,会场内罗波安教授略显刺耳的声音便清晰地钻入耳中。

她安静地坐回江梓渝身边的座位,姿态优雅,仿佛只是短暂离席,并未引起任何注意。只有紧挨着她的江梓渝,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不同寻常的空气波动,他侧目极快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很快又被台上的发言吸引了注意力。

台上,罗波安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愈发显得倨傲:“……不仅仅是理论上的模糊,更在于其成分的不可控。一株草药,因为产地、年份、采摘时间的不同,其有效成分含量可能有天壤之别。这如何能保证疗效的稳定性?这本身就不是科学的产物,更像是……嗯,一种基于经验的、粗糙的尝试。”他耸耸肩,台下他的几位支持者发出几声低低的、附和的轻笑。

江寒静静地听着,目光平视前方,眼神却越来越冷,像结了一层薄冰。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研讨会的主持人,一位国内颇具声望的老专家,微笑着拿过了话筒:“罗波安教授的观点非常犀利,也代表了目前国际上的一部分看法。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听听不同的声音?毕竟,中医药在我国有着深厚的实践基础和独特的理论体系。机会难得,在场的同仁们,有没有谁想分享一下不同的见解?”

主持人的目光温和地扫过台下,原本是惯例的礼貌性询问,期待或许有哪位学者能起身进行一番学术上的探讨。

然而,下一刻,一个清冷而清晰的女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我有点不同的看法。”

全场的目光,包括台上略显错愕的罗波安和主持人,唰地一下集中过来——落在了刚刚起身的江寒身上。

江梓渝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的女儿。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拉她的衣角,压低声音急促地道:“小寒!你干什么?坐下!”这种场合,岂是她能胡乱插话的?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与会的正式学者!

江寒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父亲的阻止。她轻轻拂开他的手,动作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一步步走向前台,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沉稳的声响,在这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的会场里,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主持人显然也没料到站起来的是这样一位年轻女士,而且并非邀请名单上的知名专家,他有些尴尬地拿着话筒:“这位女士,请问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江寒走到台前,并未接过话筒,但她的声音却奇异地传遍了会场每个角落,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重要的是,真理不应该被单一的标尺所垄断。”

她转向罗波安教授,目光平静却锐利如刀锋:“教授,您一直在强调标准化、可量化、双盲实验。这些无疑是现代医学的重要基石。但这是否意味着,凡是不符合这套西方建立起来的检验体系的,就都是不科学的、无效的、粗糙的?”

罗波安皱起眉头,显然不满于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局外人”挑战,他保持着风度,但语气已带上了不悦:“科学的标准是普世的,女士。它不属于东方或西方,它只属于真理。”

“说得很好,科学只属于真理。”江寒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那么,请问教授,在您推崇的现代医药体系下,经过严格标准化和无数双盲实验验证的化学药物,其副作用、耐药性以及层出不穷的药品召回事件,又该如何用您的‘科学’来解释?这些符合标准的产品,造成的药源性伤害和无法预料的后果,难道就因为它们出身于您认可的体系,就变得可以接受了吗?”

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江寒的问题直接、尖锐,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却戳中了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罗波安的脸色有些难看:“任何科学探索和医疗实践都存在风险,我们是在不断降低和管控风险……”

“那么,为什么容不下另一种可能风险更低、思路截然不同的体系呢?”江寒打断他,语速加快,却依旧清晰,“中医药强调整体调节、因人制宜,它或许难以用您那把标尺完全丈量,但它几千年来在这片土地上守护了无数人的健康,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它的经验积累,它的辨证逻辑,本身就是一套博大精深的系统!您用您熟悉的尺子去丈量您不熟悉的世界,量不出来,便说那世界不存在——教授,这本身是不是才最不科学?”

她的声音并不激昂,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捍卫什么的决绝。台下许多国内学者不由自主地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甚至激动的神色。罗波安被质问得一时语塞,脸涨得有些红。

“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他身旁的一位华裔助手忍不住站起来帮腔,“现代医学的严谨性是经过无数验证的!”

“严谨不等于唯一!”江寒毫不退缩地迎上那人的目光,“我从未否定现代医学的伟大,我只是在反对这种唯我独尊的傲慢!反对用一把尺子否定整个天地!”

会场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学术争论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激烈的对峙。

就在这时——

“砰!”会场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众人愕然望去,只见几名穿着卫生局制服、表情严肃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饭店略显慌张的经理。

为首的工作人员亮出证件,目光扫过全场,沉声问道:“我们是市卫生局的。刚接到实名举报,称此地有人涉嫌携带并交易违禁药品。请负责人配合一下我们的检查。”

刹那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再一次齐刷刷地聚焦——这一次,不再是疑惑和惊讶,而是震惊和难以置信——落在了台上那个刚刚还在为中医药的尊严而慷慨陈词的年轻女子身上。

罗波安和他的团队面露惊疑。

国内的专家学者们瞠目结舌。

主持人的话筒差点脱手掉落。

而江梓渝,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儿,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惊骇、无法理解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他那只一直紧握着黑色公文包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江寒站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锐利的目光中央,面对着突然闯入的执法人员,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她缓缓转过身,没有看那些工作人员,也没有看台下惊惶的众人,她的目光,越过短暂的空气,直直地落在了脸色惨白的父亲江梓渝脸上。

她的眼神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有痛楚,有决绝,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挣扎,但最终,全都凝固成了一种冰冷的、玉石俱焚般的坚定。

她微微抬起了下巴。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火石,在父女之间激烈迸溅。

针锋相对,于此一刻,才真正图穷匕见,达到了顶点。一切的冲突和伏笔,在这一刻轰然交汇。

会场内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卫生局工作人员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江寒和江梓渝之间,那无声却电闪雷鸣的对峙几乎让人窒息。

为首的卫生局干部姓王,他经验老到,目光如炬,迅速扫视全场,立刻捕捉到了这不寻常的焦点。他的视线在江寒平静无波的脸和江梓渝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之间来回了一次,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哪位是江梓渝先生?”王干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江梓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却没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他手中那个黑色的公文包,此刻仿佛有千斤重,烫得他几乎要握不住。

“是我。”最终,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完全失了平日里的沉稳。

王干部点了点头,几步走到他面前,公事公办地开口:“江先生,我们接到实名举报,称您涉嫌携带违禁药品,请配合我们检查一下您的随身物品。”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罗波安教授和他的团队面露困惑,交头接耳,显然没完全弄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国内的学者们则大多面露惊疑和一丝不忍,有些人甚至移开了目光,不忍看下去。

江梓渝的指尖掐进了掌心。他猛地抬头,目光越过工作人员,再次死死钉在台上的江寒脸上,那眼神里充满了最后一丝难以置信的祈求和一个父亲濒临崩溃的诘问。

江寒接收到了他的目光,她的睫毛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但脸上的冰封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她甚至没有回避,就那么直直地回望着他,仿佛在等待一个早已预料到的结局。

这彻底击碎了江梓渝最后的希望。

他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知道,完了。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然是死手,绝不会给他留下任何转圜的余地。她选择在这样一个场合,用这样一种方式,分明就是要将他彻底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他颤抖着手,将那个黑色的公文包递了过去。动作迟缓,仿佛交出去的是自己的一生。

王干部接过公文包,放在旁边的空桌上,熟练地打开。里面除了一些会议文件,赫然躺着一个密封的、没有任何标签的透明塑料盒,盒子里是几排封装好的无色胶囊。

王干部戴上手套,拿起那个盒子,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紧皱起。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工作人员立刻拿出一个便携式的检测仪。

会场里静得能听到仪器轻微的嗡鸣声。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江梓渝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那是他私下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还在实验阶段的新型神经增强类药物,效果猛烈且在国内尚未获得任何批准,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违禁品。他原本打算借此与罗波安团队搭上线,为自己谋求一条惊人的退路甚至更大的利益……

“滴——滴——滴——”

检测仪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屏幕上的数据快速跳动,最终定格在一个明确的危险标识上。

王干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举起那个盒子,严肃地看向江梓渝:“江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证据确凿。

江梓渝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周遭传来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那些原本或许对他抱有同情的人,此刻眼神也全都变了,变成了鄙夷、震惊和厌恶。

“根据规定,我们需要将这些药品带回封存检验,并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进一步调查。”王干部一挥手,两名工作人员上前,一左一右站到了江梓渝的身边,姿态虽然不算强硬,但意味已然明显。

就在这时,江寒动了。

她一步步从台上走下来,高跟鞋的声音再次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她走到王干部面前,平静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举报人是我,江寒。我亲眼看到他携带此物,并意图在此次研讨会上进行不正当交易。证据,你们已经看到了。”

她顿了顿,目光终于再次转向几乎站立不稳的父亲,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激烈对抗,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悲哀。

“爸,”她叫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千钧之力,“你总说中医不科学,不上台面,配不上你的‘现代医学’理念。可你最终,却要靠偷服这种来历不明、危害巨大的所谓‘现代’禁药来维持你的体面,甚至不惜铤而走险……这,就是你信奉的科学给你指明的道路吗?”

这句话,比任何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江梓渝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女儿,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源于一种被彻底剥开伪装、暴露灵魂最不堪处的巨大羞耻和崩溃。

他一直以来的高傲、他对传统的鄙夷、他对外来体系的盲目推崇……在此刻,被自己最禁忌的秘密和最亲近的女儿,用最残酷的方式,撕得粉碎。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般的怪响,猛地用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不是哭泣,而是某种精神世界彻底坍塌后的绝望痉挛。

卫生局的工作人员见状,不再多言,低声对江梓渝说了句“请吧”,便示意他离开。

江梓渝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看江寒一眼。他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傀儡,失魂落魄地被工作人员带着,踉跄地走向会场出口。那曾经笔挺的深色西装,此刻衬得他背影佝偻,狼狈不堪。

一场高规格的国际医学研讨会,以这样一种谁也未曾预料到的、惊心动魄的方式戛然而止。

会场内依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震撼得无以复加。

江寒站在原地,目送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在她微微垂下眼帘的那一刻,或许才能看到一丝极快掠过的、无法言说的痛楚。

她赢了这场针锋相对。

她用最决绝的方式,阻止了一场可能发生的罪恶交易,也将父亲从悬崖边狠狠拉了回来,尽管方式近乎毁灭。

但她站在原地,身影在宽敞华丽的会场里,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独。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和沉重的余烬。

她站在原地,身影在宽敞华丽的会场里,显得格外单薄和孤独。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和沉重的余烬。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渐行渐远,那是父亲离开的脚步声。她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感受着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有震惊,有不解,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钦佩。

宴会厅的水晶灯太过明亮,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微微侧身,避开刺眼的光线,也避开那些探究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手腕上那道淡淡的疤痕,这是童年时父亲教她骑车摔倒留下的。那时的他会紧张地抱起她,一遍遍问"疼不疼"。

"需要喝点什么吗?"侍者恰到好处地出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轻轻摇头,目光掠过长桌上晶莹的酒杯。就是这些酒杯,刚才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那些看似光鲜的合约背后,是她绝不能容忍的肮脏交易。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母亲的短信:"怎么样?"

她简短回复:"解决了。"

母亲很快回应:"你父亲他..."

"他需要时间。"她回复道,收起手机。

窗外,城市的夜景璀璨如星。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大学时教授说过的话:"真正的勇气,不是不怕伤害,而是明知道会受伤,依然选择做对的事。"

她转身离开会场,每一步都走得很稳。电梯下行时,她对着镜面整理衣领,给自己一个淡淡的微笑。

夜风很凉,她却觉得格外清醒。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公司董事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接通后语气平静:"王董,关于今天的项目,我有个新的提案..."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但这一次,不再显得孤单。因为她知道,守护良知的人,从来都不会真正独行。

苦药

深秋的雨夜,江寒接到父亲江伟电话时,墙上的钟刚敲过十一点。电话那头传来父亲少有的慌乱声音:“小寒,你快回来一趟…你妈她…情况不好。”

江寒心头一紧,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雨水模糊了车窗,也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上周母亲还笑着说,找了个老中医调理身体,感觉精神好多了。

赶到父母家时,只见母亲躺在床上,面色青紫,已经没有了呼吸。江伟瘫坐在一旁,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药方。

“怎么回事?妈上周不是还好好的吗?”江寒颤抖着问。

江伟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是那个中医…叶医生…他说这服药能调理你妈的气血,谁知道…”

次日,法医的初步鉴定结果出来了——中药中毒。药方中有一味“山豆根”,用量明显超过了《中国药典》规定的3-6克,达到了10克。

江寒拿着药方的手不停颤抖。他想起母亲这些年总是容易疲劳,父亲便四处打听养生方法,最后找到了这家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字号医馆。本以为这样的老字号会更可靠。

“我真的只是想让她身体好一点…”江伟反复说着,眼神涣散。

江寒没有回应。他注意到父亲手机里与医馆客服的聊天记录——母亲服药后出现恶心、呕吐等不适反应时曾联系医馆,对方却称这是“正常反应”,只建议减量继续服用。

葬礼上,江寒一言不发。亲戚们小声议论着江伟的好意办了坏事,劝江寒不要责怪父亲。但江寒看着母亲的遗像,无法释怀。

一个月后,卫生部门的调查结果确认,医馆在开具药方时存在重大过失,山豆根超标使用是导致母亲中毒死亡的主要原因。然而当江寒准备起诉医馆时,却发现父亲已经与医馆达成了私下和解。

“为什么?他们害死了妈!”江寒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伟避开儿子的目光:“诉讼过程太漫长,你妈在天之灵也不希望我们这样折腾。”

真正的决裂发生在和解协议签署后的家庭聚会上。江寒听到亲戚称赞父亲“想得开”,终于爆发了:“你想的到底是什么?是妈的名声和公道,还是那笔和解金?”

江伟愣住了,随即怒不可遏:“你什么意思?”

“我看到了,和解协议的金额不小。你用妈的生命换来的钱,花得安心吗?”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江寒脸上。江伟的手还在颤抖,江寒的脸上已经浮现出红印。

“滚。”江伟指着门口。

江寒冷笑着点头:“好,我滚。从今往后,你就和你那笔钱过吧。”

走出家门,夜风很凉。江寒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母亲生前最爱去的公园。长椅上,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带他来玩的情景,想起母亲总是温柔地教导他:“小寒,人生有很多无奈,但亲情是永远不能割舍的。”

可现在,他亲手割舍了与父亲之间最后的联系。

第二天清晨,江寒去了母亲墓前。令他意外的是,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母亲最喜欢的花。花束中有一张卡片,上面是父亲熟悉的笔迹:“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现在,我也失去了我们的儿子。”

江寒站在原地,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他忽然想起整理母亲遗物时发现的一本日记,匆忙赶回家中翻找。在日记的最后一页,母亲写着:

“最近身体越发疲惫,但看到伟哥为我奔波求医,心里满是温暖。我知道他是太担心我了,才这么执着于找各种调理方法。其实我想告诉他,有他和小寒在身边,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江寒合上日记,良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爸…”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一起好好送送妈。”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三个月后,江寒和父亲一起将母亲的案子重新提起诉讼,要求追究医馆的法律责任。他们也开始尝试学习母亲生前希望的相处方式——每周共进一次晚餐,慢慢交谈。

又是一个雨天,江寒路过一家中药店,看到一位老人小心地为老伴询问药方注意事项。他停下脚步,给父亲发了条信息:“爸,周末我来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几分钟后,手机亮了:“你做什么我都吃。记得少放辣,你妈以前总说我们胃不好。”

江寒看着短信,微微笑了笑。他知道,有些伤痛永远不会消失,但至少,他们正在学习如何带着这份伤痛,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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