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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梦镜的意识与共生

基因密码:时空医者

穿越梦境去见你,迷雾散尽时吻你。——迷幻梦境

指尖的光

暗夜星辰

星辰酒吧的灯光总是暧昧得恰到好处。盲人按摩师洋里子站在角落的推广摊位前,指尖熟练地演示着穴位按摩的技巧。

她举着牌匾,站在酒吧里默默的躲着人群。

酒吧夜色里暖黄的灯火洋洋洒洒的照在她洁白的脸蛋上,一头棕色的短发就像迷雾里山涧里低头饮着清清泉的山间麋鹿,白皙的皮肤细腻光滑宛如瓷瓶娃娃,她眼眸像是万里星河瑶远而深邃。碧蓝色的瞳孔宛如一汪清泉,让人想要探索泉水里的清澈,小巧的鼻子圆圆的鼻尖显得她格外可爱,好式婴儿般圆嘟嘟的脸蛋在灯光下搭配上宛如草莓一般红润的嘴唇,更得她格外可爱一身白色包臀裙,称得她的身材更佳的清纯可爱。只是她的眼眸暗淡无光,瞳孔有些闪光仿佛与这个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释放压力,享受舒适。盲人按摩,专业技艺,助你重获活力!

盲人推拿,健康无忧。我们的服务不仅能够帮助您舒缓肌肉紧张,减轻身体疲劳,而且还能够改善身体的免疫力,让您拥有健康的生活。

她看不见客人的目光,却能通过呼吸的节奏感知他们的态度——直到一只轻浮的手突然搭上她的手腕。一个穿着薄荷绿色西装的卷发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言语挑衅:“呦,哪里来的小妮子长得可真带劲,过来让爷好好稀罕稀罕你,哈哈,来吧,不要害羞嘛?让爷亲一个木马~”

洋里子害怕的躲到一旁,她无助的看向周围却无一个人上前帮助她,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在周围散开,洋里子难受的捂住鼻子,她纤细白皙的手抵住想要向她靠近的男人,有些愤怒的红着脸:“先生,麻烦请你放尊重些,我这是正规的盲人按摩。请你尊重我的职业好嘛?”

男子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独有的洋甘菊的清香,他深深的吸了吸鼻子,不由感叹:“啊,真香啊!小妮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找你按摩的呢?我现在浴火焚身,心痒难耐需要你的玉手帮我回!春!呵呵!”

洋里子难受着皱起眉头,她用力的将男子推开,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有些急促,她连忙从他温热的气息里退了出来,一个转身绕到了男子身后然后还未等男子反应过来,她立刻一个巴掌—啪!精准无误的甩在了他的脸上,洋里子气愤的对着男子骂:“我这个人专治你这种不要脸的人,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就请你立刻离开,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巴掌!”

男子抚摸着被打肿的脸颊,他有些痛苦的捂住脸,鲜红的手指印在他那张油腻的大饼脸上显得格外明显,他:“哎呦!”的叫喊了一声,随即说:“你这小妮子,下手可真。哎呦,我的脸呀!你让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呢?我可是王氏集团王青松的大儿子,你居然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在酒吧混不下去啊?我王虎还没有怕过谁呢?今天你要么给哥哥我做个免费的按摩要么赔钱!你自己选吧!”

洋里子感觉自己很委屈,明明是他言语辱骂在先,凭什么要给她按摩。第一次遇上这种无赖,她也是觉得自己今天够倒霉了,奈何今天一天都没有开张,她的肚子有些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好饿!头好晕!她立刻摇了摇头,尽量保持着清醒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叹了一口:“哎,算了!我还是先想办法填饱肚子再说吧!”看着王虎,她努力的调整一下状态她尴尬的挤出一抹微笑然后对这王虎说:“先生,你如果需要按摩的话我这边可是有标准价格的看下你需要哪一种?”洋里子微笑着介绍价格,:“先生你看你是要199的套餐还是250的套餐呢?”

王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气愤的询问:“250,250不是骂人的吗?你这小妮子怎么说话的呢?这199的套餐和250的套餐有啥不一样呢?”

洋里子微笑着说:“199的套餐是精油开背,不包含按摩。这个套餐是我给你按摩。”

王虎接着又问:“那这个250的套餐呢?”

洋里子轻笑出声:“这250的套餐包含精油开背,加30分钟给你按摩,还是我给你按摩!”

王虎看了一眼漂亮的洋里子,她的微笑如沐春风,尤其是她右边脸还有一颗浅浅的梨涡,她露出唇边尖尖的虎牙,邪魅一笑,心里想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调戏谁不好居然敢调戏我巫族巫女洋里子。

洋里子耐心的询问:“王先生,请问你需要哪个套餐呢?”王虎高兴的对洋里子说:“麻烦你给我来那个250的套餐我要加钟。看看你的手法好不好,还有没有其他的套餐呀?”

洋里子无语的低下了头,然后对着王虎说:“王先生您要做250的套餐是嘛?您确定是250嘛?你找个卡座坐好,我给你精油开背。”

王虎此刻还没有听出他话里意思,连忙回复:“是,我是要250。我就是要250的套餐!”

洋里子微笑着说:“你承认了,并且确认是250对嘛?”

王虎不耐烦的说:“是,是是我就250。多了没有啊!”

洋里子笑了笑,没有说话。王虎立刻喊来了服务员:“服务员,给我开个卡座要安静的地方。”服务员拿出爱疯16水果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敲击着屏幕。过了一会儿,他微笑着对王虎说:“先生,您好给你安排888VIP卡座在最后面的包厢里,一共是888请问你是办会员呢?还是直接刷卡呢?”

王虎直接掏出限量黑卡,高兴的说:“直接刷卡,我可是这星辰酒吧的VIP客户就连你们酒吧老板刘轩丞,刘大少爷都是我好哥们儿知道吗?你下回说话客气点,我叫王虎,我可是王氏集团的大少爷,下次我来直接叫我王少明白嘛?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就连本大少爷都认不出来别在这里混了!”王虎拍了拍服务员的脸一脸挑衅的往里面走去。

服务员怕他喝醉酒闹事,立刻喊了刘轩丞。正在卡座上品尝美酒的刘轩丞看到服务员小张的来电显示,他连忙按了接听键:“刘少,有位客人喝多了给他安排了888的VIP客房。你看需要我们在门口守着嘛?”

刘轩丞有些不耐烦的托着下巴,他剑眉星目,五官端正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些不悦,深碎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些寒意。七分狼尾卷发,耳边是一个精致的耳钉棕色的皮衣有独特设计感的白色衬衣领口微张,露出洁白的脖颈一张性感的宛如樱花般的唇瓣更得他性张力十足。他嘴里叼着雪痂,一阵吞雨吐雾,在烟草烟雾中仿佛深夜的雪豹他狡黠一笑带着玩味儿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夜色中:“好戏,就要开场了!呵!小王给我把人盯紧点,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和我回报!”

服务员小王在平版另一头回复:“好的,收到刘少爷!”

888VIP包厢__

王虎已经迫不及待将洋里子揽入怀中,他牵起她的手闻了闻感叹道:“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今天很荣幸认识你!木马!”正说着,王虎就想吻洋里子的手被她直接抽离出来,然后又重重的甩了一个耳光,啪!__洋里子有些气愤的对王虎说:“请你放尊重点,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叫洋里子是一位盲人按摩师傅。如果你不想被凑成猪头话,还是与我保持一些距离的好,小心拳脚无眼!”

王虎被她独特的气质吸引,“不卑不亢,有个性,有原则,不错,我非常喜欢。我就喜欢带刺的玫瑰,这小妮子太对我胃口了!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让我愿意诚服的人!这巴掌打得好,打得妙呀!打得呱呱叫!”王虎感叹着对洋里子说:“洋里子小姐,你真是勇气可嘉呀!我王虎实在是佩服!佩服!”

洋里子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洋里子开始给他按摩,她拿出医用手套戴好口罩,拿出一瓶精油倒在手里反复揉搓直到手里飘来淡淡的玫瑰花香,她又从铁皮箱子里拿出一根香薰蜡烛,点燃后整个房间仿佛置身世外桃源,满屋子的桃花香味儿扑面而来。

洋里子轻声喊:“麻烦你去掉上衣,在沙发上躺好待会给你精油开背!”王虎配合照做,温热的指尖隔着手膜轻轻的揉捏王虎的肩膀。力道开始慢慢加重,他仿佛能感觉到手指按压肩膀的力道更加重了。不一会儿他的肩膀被按出红印子,洋里子又拍了拍他的脊背,从脊梁骨一路往下按压。力道一点点加重,王虎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打哈哈的对洋里子微笑着说:“洋里子小姐,你这手法……不如单独给我按按别的地方……哈哈哈哈!”

王虎言语里带着挑衅,笑声刺耳地响起,他见洋里子不搭理她,他带着酒气言语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洋里子小姐,最近缺钱吗?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吃个夜宵啊?”

洋里子气愤起身就要往屋外走去,她指尖微微发颤,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心里满是委屈:“为什么,你们对我们这些盲人有如此多的偏见,我们也只是想在这偌大的城市靠着手艺活混口饭吃!难道我们盲人就活该被人这样欺负嘛?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还有没有道德底线了。”

洋里子擦去眼角的泪水,努力克制自己不哭出声音来:“王虎先生,麻烦请你尊重我的职业好嘛?我只是一个盲女,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来只是靠着手艺混口饭吃,您现在气也消了,我就先走了。如果你对我的按摩手法有意见的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改,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王虎穿好上衣,连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气愤的说:“想跑,没门。今天你要是不让舒服舒服,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嘛?拿出你这种不服输的气概来呀!我今天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你装什么?”

洋里子哭着对王虎说:“王先生,请你放我走好嘛?我不是,…我不要……请你放我离开!呜呜…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我不要…呜呜……”

服务员小王听到屋子里的哭喊声立刻给刘轩丞打去电话;叮玲~叮玲~刘轩丞立马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刘少爷,不好了,888VIP客房有人闹事!里面有女人呼救的声音,你快来啊!快点,别出事了!”

刘轩丞听到小王着急的呼喊声立刻,跑了过来他来到888VIP客房,一脚踹开房门。只见王虎正抓着一个穿着粉色包臀裙棕色头发的女人想要轻薄她,洋里子拼命挣扎哭喊:“不要,呜呜,救命!救命!”

“放开她。”酒吧老板刘轩丞的声音冷冽如冰。他高大的身影挡在洋里子面前,语气不容置疑:“这里的按摩是技术,不是消遣。”

刘轩丞一把将王虎拽起,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咚!王虎疼的直接在地上打滚,仿佛听到了后脊骨断裂的声音,他努力的挣扎抬眼看到来人是刘轩丞,立马吓得退到一旁。

王虎颤颤巍巍的对刘轩丞说:“对不起,刘少。我知道你也在,我这就走走。我这就走!”刘轩丞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一脚踢在了王虎的小腿上,他一个没站稳膝盖重重的跪在冰冷的大里石地板上。他痛苦的发出叫喊:“啊!我的腿!”

王虎气愤不甘的对着刘轩丞喊:“刘轩丞,你TM的敢对我动手,我可是王氏集团王青松的儿子,我可是王氏集团的大少爷,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小小酒吧老板居然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明天就让我爸把你这小酒吧收购了啊?”

刘轩丞眼眸微眯,他语气冰冷笑着朝他招手:“过来!”王虎身子有些发抖,他怯生生的问:“你干嘛?你,你不要打我,我,可不怕你!”刘轩丞立刻在他脸上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只听__啪!一声巨响,王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你居然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吗?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嘛?”

刘轩丞笑出声:“第一次,听到这么无理的要求,既然那么喜欢叫爸爸,那我就把你打到叫爸爸为止!”刘轩丞朝他的肚子又踹了几脚,王虎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立刻求饶:“哎呦,哎呦!别打了,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刘少!哎呦!哎呦!”

刘轩丞按住他的脑袋,声音冰冷的说:“立刻马上给这位小姐姐道歉!否则你就别想离开这个包厢!我让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丑事公之于众,你猜你王氏集团明天的股票会不会因为你的丑闻直接跌停啊?”

王虎悻悻离开,刘轩丞将身身上的皮衣披在了洋里子的身上护住她的春光,他扶身一把将洋里子抱起语气温柔平缓:“小姐姐,没事儿,没事儿了,我是酒吧的老板我叫刘轩丞,你叫什么名字?”洋里子经历刚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她软声说:“谢谢你,刘少爷,我叫洋里子是一位盲人按摩理疗师,原本想在这里靠手艺混口饭吃,没有想要遇到这样事情,谢谢你出手相救!”刘轩丞微笑着说:“不用客气,你的衣服有些破了,如果你放心我的话我可以先开车送你去医院,你身上全是伤!”

洋里子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刘少爷,那就麻烦你了送我一程了。”

洋里子空洞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涟漪——有人为她捍卫了尊严。

刘轩丞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盲女吸引。洋里子安静得像一泓深泉,苍白的皮肤和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有种易碎的美。

洋里子也经常来星辰酒吧,做兼职,在刘轩丞的保护下她的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来。他们两个也渐渐开始熟络。刘轩丞经常会带她去吃附近的美食,生煎饼果子卷大葱,豆浆油条鸡蛋灌饼。刘轩丞每次来都会给她带早餐,每逢七夕,情人节都会送她鲜花和礼物。

那晚星辰酒吧打烊后,他借口送她回家,却在车内试图亲吻她。

洋里子抬手拒绝了他,她每次想起之前的遭遇,心里就不由得害怕起来。不想让别人靠近自己,她觉得所有人都是带着目的她的心里被雾霾笼罩,从那时起她的心里就建起一座深深的围墙,她像一只刺猬,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刘轩丞借着酒意,他拉起她的手言语诚恳的向她袒露心声:“洋里子,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了,我想要你,你爱我吗?嗯?”

洋里子猛地推开他,指尖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你会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刘轩丞只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洋里子打开了车门快速逃离这里。

次日,刘轩丞陷入昏睡。他的女友展轩轩,给他打电话也显示无人接通,请稍后再拨——

展轩轩骑上她的粉色电摩托车来到了星辰酒吧,从服务员小张的口中得知了他已经两天没有上班的消息,她走出了酒吧门口,却在马路边上看到了刘轩丞平常总喜欢开的黑色大G。她连忙跑了过去,看到车上有件不属于自己的白色雪纺外套,不来及思考连忙把刘轩丞带到了江梓渝的中医馆。

中医馆__

江梓渝给他浑身上下都做了一个检查,也查不出病因,展轩轩突然发现他裤子的口袋里掉出一缕打结的头发,江梓渝立刻拿起那束头发,然后对展轩轩说:“这好像某种古老的诅咒。刘轩丞这是被他下咒了。我们只有找到那个女人才能解除诅咒救回刘轩丞。”

展轩轩难以置信,当初还甜蜜恩爱的两人,如今他居然出轨了。展轩轩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靠在江梓渝的肩膀上哭了出来:“梓渝,轩丞他,他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呜呜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梓渝,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呜呜呜呜呜,他背叛我们的感情,他背叛了我。”

江梓渝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儿,没事儿,这一切要等刘轩丞醒了才能亲自问他,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得想办法让他醒过来!我们得先找到那个下诅咒的人才行!”

江梓渝来到了星辰酒吧,问了服务员小王,他们从小王的口中得知了刘轩丞最近和一个盲女走的很近,江梓渝气愤的握紧拳头,等刘轩丞醒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替轩轩教训下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江梓渝在刘轩丞的行车记录仪里看到了那个盲女,展轩轩看着两个暧昧的模样,她伤心的哭出声身子一直颤抖嘴唇发白,不一会儿就哭得晕厥了过去。江梓渝看着昔日好友轩轩如此难过,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安抚好展轩轩,江梓渝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洋里子,在江梓渝的劝说和道歉下,洋里子最终答应配合,解除巫术。江梓渝把她打结的头发递给洋里子,只见洋里子把头发点燃烧掉然后用朱砂笔粘上黑狗血在黄符上写看不懂字样,轻轻的拿起符纸念动了符咒:“阿吸忙呐罕兮兮……”只见她将符纸点燃随后端出一碗水递给江梓渝说:“你把符水喂他喝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可以醒过来了”

江梓渝立刻感谢:“谢谢你,谢谢你愿意解除咒语,我替我那不懂事的兄弟给你道歉,对不起。他年纪小不懂事多有冒犯,感谢你给他一次重新改正的机会!我真谢谢你!”

展轩轩跪在心理医生江梓渝面前:“只有你能救他!”江梓渝曾研究过心因性癔症,他察觉刘轩丞的昏迷与强烈的愧疚感有关。通过催眠,他引导刘轩丞在梦境中直面自己的欲望与忏悔。

苏醒后的刘轩丞紧紧抱住展轩轩:“我差点迷失了自己……”而江梓渝默默退出病房。

他借酒醉对展轩轩表白,却只得到她坚定的回应:“我爱的一直是他。”

光明的岔路

洋里子因“故意伤害”被拘留。江梓渝探望她时,发现她指尖布满烫伤——她曾在按摩店被客人虐待,巫术是她唯一的自我保护手段。

“你应该用专业赢得尊重,而不是恐惧。”江梓渝为她联系了一家正规盲人理疗中心。洋里子第一次精准按出他肩胛的旧伤时,他惊叹道:“你的手能治愈别人,也能治愈自己。”

开业那天,洋里子将招牌擦得锃亮。有客人低声议论:“盲人按摩能靠谱吗?”她微微一笑,指尖按上对方的风池穴:“您昨晚落枕了,对吗?”客人的惊讶化为敬佩,而她终于挺直了脊背。

夜色深沉,江梓渝在罗波特医生谨慎注射的安神药物作用下,终于摆脱了连日来的焦虑,沉入并不安稳的梦境。然而,他并未想到,这方意识之海会如此波澜诡谲。

梦境的开端并非他预想的平静。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直到一个熟悉又带着怒意的身影清晰起来——是甜栩宁。

“江梓渝,你告诉我,那份基因样本的失窃,还有那条威胁信息,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甜栩宁的眼神锐利,带着被卷入漩涡中心的不安与质疑,“你坚持要独自赴约,真的只是为了查清幕后主使?还是……你另有打算,甚至与我有关?”

在现实中冷静果决的江梓渝,在梦里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滞涩,他试图解释,但话语在出口前便显得苍白。“栩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保证你的安全……”

“保证?用你的自作主张来保证吗?”甜栩宁的情绪激动起来,梦境的氛围也随之扭曲、压抑。争执间,场景骤然切换。

迷雾散尽,喧嚣的音乐和迷离的灯光瞬间将江梓渝包裹。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家熟悉的酒吧中央,而他的面前,是另一个他以为早已被岁月尘封的身影——展轩轩。多年前因他的年少轻狂与疏忽而失去联系的挚友,此刻正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望着他。巨大的亏欠感如潮水般涌上江梓渝心头,在梦境被无限放大,驱使着他做出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举动。

“轩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赎罪的急切,“这些年,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还有……我一直没能说出口的话。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希望能有机会,弥补过去的遗憾,重新……追求你。”

这番话仿佛用尽了他梦中的全部力气。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酒吧角落那个僵住的身影——甜栩宁正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破碎的悲伤。她显然听到了全部。

梦境再次剧烈震荡,酒吧的喧嚣如潮水般退去。甜栩宁转身决绝地冲了出去,江梓渝心中一空,那瞬间的恐慌压倒了所有杂念,他立刻追了上去。

“栩宁!等等!你听我解释!”他喊着,追逐着她的身影到了梦境外那条车水马龙的街口。

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夜空!一辆失控的汽车正冲向失魂落魄的甜栩宁!

千钧一发之际,江梓渝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猛地扑上前去,用尽全力将甜栩宁推开!两人重重摔倒在地,车轮几乎是擦着江梓渝的身体呼啸而过。

惊魂未定,江梓渝顾不得疼痛,立刻紧紧抱住怀中颤抖的甜栩宁,那句在现实与梦境边缘徘徊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带着劫后余生的坚定与清晰:“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怀中的甜栩宁仰起脸,泪眼朦胧中,是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而江梓渝在说出这句话后,梦境的壁垒似乎也开始松动,现实的光隐约透入……

江梓渝话音落下的瞬间,梦境壁垒的松动变得更为剧烈。周遭的街景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开始闪烁、扭曲,建筑物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然而,那股试图将甜栩宁置于死地的恶意并未消散,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冰冷的铁锈味,令人不寒而栗。

“这里……不对劲。”江梓渝拉着甜栩宁迅速起身,警惕地环视四周。被车轮碾过的地面并未留下痕迹,那辆失控的汽车也如同鬼魅般消失无踪,但危险的感觉却如影随形。

甜栩宁擦去眼角的泪,眼神由恍惚逐渐转为一种带着痛楚的清明。“梓渝……我好像……想起了一些片段。实验室……蓝色的荧光……还有剧烈的耳鸣……”她捂住太阳穴,脸色苍白。

“实验室?”江梓渝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心中一动。难道这诡异的梦境,与他们现实中共同经历的某个事件有关?那种试图抹除甜栩宁意识的力量,源自何处?

就在这时,前方扭曲的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扇散发着微弱幽光的金属门,门上的标志是一个抽象的DNA螺旋与颅脑剖面结合图案,旁边有一行模糊不清的小字:【神经意识交互项目部】。

“是出口吗?”甜栩宁不确定地问。

“更像是引我们深入的入口。”江梓渝握紧了她的手,眼神锐利,“跟紧我。无论这里面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并非真实的物理空间,而是一条不断延伸、两侧布满流动数据代码的虚幻通道。通道尽头,隐约可见一个放置着复杂仪器的房间轮廓,数个身着白色防护服、面容模糊的身影正在忙碌,他们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

“……目标意识出现剧烈排斥反应……”

“……稳定性低于阈值,建议注入更多镇静……”

“……不,加大‘净化’强度,必须清除干扰项……”

“净化?干扰项?”江梓渝心头巨震,这些术语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性——甜栩宁的意识正遭受某种外部干预!而那个“干扰项”,很可能就是指他自己,或者他与甜栩宁之间那份难以割舍的联结。

“啊!”甜栩宁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晃了晃,几乎软倒。通道周围的数据流瞬间变得狂暴,如同无数条鞭子抽打向她。

“坚持住!”江梓渝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阻挡那无形的攻击。他感到一阵精神上的刺痛,但意志却愈发坚定。“看着我,甜栩宁!记住我是谁!记住我们是谁!不要被这些虚假的东西吞噬!”

他对着通道尽头那些模糊的身影,也对着这整个扭曲的梦境空间,发出宣言:“无论你们是谁,想动她,先过我这一关!”

现实的光,透过越来越薄的梦境壁垒,更加清晰地照射进来。一场为了守护意识与记忆、在现实与虚幻边缘展开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江梓渝意识到,他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意识实验的核心,并设法中断它,否则甜栩宁可能永远迷失在这场精心编织的噩梦之中。

江梓渝的话音在扭曲的空气中激起涟漪,梦境壁垒的震颤愈发剧烈。那辆失控的汽车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无踪,但危机感并未消散,反而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脊椎。

“我们得离开这条街!”江梓渝拉起甜栩宁,目光锐利地扫过不断闪烁、像素化的周围环境。他的研究员本能让他迅速分析着异常:“这个梦境空间正在崩溃,但有种东西在阻止我们醒来。”

甜栩宁脸色忽然变得更加苍白,她捂住太阳穴,指尖发颤:“梓渝……我听到……蜂鸣声……还有人在说话……‘净化协议’……”

“净化?”江梓渝心头一紧。就在这时,前方虚空骤然裂开一道缝隙,强烈的蓝色荧光从中涌出,勾勒出一扇极具科技感的金属门轮廓。门上没有任何标识,但门旁悬浮着一个全息界面,正快速滚动着难以完全辨识的数据流:

"> 主体意识稳定性:37%...34%..."

"> 外来干扰信号强度:持续攀升"

"> 建议:执行深度隔离程序"

“这不是自然的梦境出口。”江梓渝将甜栩宁护在身后,眼神凝重,“这是个陷阱,或者……一个入口。”

甜栩宁却像是被什么吸引,怔怔地望着门内涌出的蓝光:“里面……有东西在叫我……”

突然,数道半透明的、由能量构成的枷锁从虚空中射出,直取甜栩宁!江梓渝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一道能量锁链缠住手臂,瞬间感到一阵意识被撕扯的剧痛。

“呃!”他闷哼一声,却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没有松手,反而就势分析起锁链的构成:“不是物理攻击……是针对神经信号的定向干扰!”

他猛地看向甜栩宁:“栩宁,集中精神!想象你的意识是一面盾牌!这些东西是冲着你来的!”

甜栩宁在江梓渝的呼喊中猛地回神。看着他在能量锁链中挣扎却仍不忘保护自己,她眼中闪过决绝。她闭上眼,努力对抗着脑内的杂音和眩晕。

就在这时,那扇金属门后,传来模糊但冰冷的电子合成音:

“目标‘宁’的潜意识抵抗加剧。启动‘清道夫’协议,清除外来干扰体‘江’。”

话音刚落,更多的能量锁链从四面八方涌现,这一次,它们的目标明确——江梓渝。同时,周围的场景彻底崩塌,显露出下方庞大而复杂的神经连接网络结构,无数光点在其中明灭,如同大脑的神经元活动。

“原来如此……我们是在某个‘意识交互场’里!”江梓渝恍然大悟,一边艰难地躲避着锁链,一边对甜栩宁大喊:“栩宁,听着!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噩梦!有人侵入了你的意识层面,试图将我‘隔离’出去!你必须相信我,只有我们合力才能冲破这个牢笼!”

甜栩宁看着在数据流风暴中奋力支撑的江梓渝,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守护,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实验室里并肩的身影,共同面对难题时的相视而笑,还有那份深藏心底却从未宣之于口的情感……

“我相信你!”她终于喊出声,同时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江梓渝未被缠绕的那只手。

就在两人双手交握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共鸣以他们为中心爆发开来!冲击波荡开了能量锁链,甚至连那扇不祥的金属门也剧烈晃动起来。现实的光透过越来越稀薄的梦境屏障,如同黎明的曙光般洒落。

江梓渝感受到甜栩宁手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跟我一起冲出去!”他紧握她的手,目光锁定那扇开始变得不稳的门,“答案,很可能就在门后面。无论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意识的深渊边缘,反击的序幕,正式拉开。

江梓渝紧握着甜栩宁的手,两人一同冲过那扇散发着不祥蓝光的金属门。门后的景象并非实体空间,而是一个由流动的神经信号和不断闪烁的数据代码构成的巨大网络。无数条光路如同大脑的神经纤维般延伸向远方,汇聚成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却让人感到极度不安的核心——那形态,依稀像一个巨大的人脑皮层结构。

“这里……是意识交互场的核心服务器?”甜栩宁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感到自己的思维仿佛正被这个空间无声地扫描、解析。

“更像是囚禁和‘净化’意识的主控中心。”江梓渝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看到光路中流淌的数据包,其中一些呈现出甜栩宁的面容碎片,正被某种算法标记为“异常数据”,并导向一个名为“记忆熵增抑制程序”的过滤接口。而那些试图保护这些记忆碎片的、带着江梓渝思维特征的加密数据流,则被标记为“高优先级干扰项”,正被强大的防火墙隔离、清除。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回荡在整个意识空间:

“警告:未授权访问。检测到高威胁性外来意识信号‘江’。根据《最优生存方案协议》第7条,启动‘清道夫’终极协议,执行意识层面彻底格式化。”

话音刚落,周围平静的数据流瞬间狂暴!数道刺目的红色数据流如同锁链,不再是纠缠,而是带着明确的毁灭意图,直刺江梓渝的意识核心!同时,甜栩宁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要将她拖向那个白色的核心,那里似乎有一个格式化的程序正在为她准备。

“栩宁,稳住!我们的连接是它们无法理解的变量!”江梓渝强忍着意识被撕裂的剧痛,将甜栩宁拉得更近。他的研究员思维在飞速运转,“这个系统基于某种冰冷的逻辑运行,它认为消除我、‘净化’你,是达到‘最优生存’的方式!但它低估了人类意识和情感连接的复杂性,这可能是它的漏洞!”

甜栩宁在江梓渝的呼喊中集中精神。她不再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去感知、连接那些被标记为“异常”的、属于她自己的记忆碎片。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真实的刺痛,但也让她更加清醒。她看到了更多被封锁的片段:不仅是她和江梓渝在实验室的日夜,还有……一个被命名为“普罗米修斯计划”的绝密项目文件封面,以及一份她曾无意中瞥见的、关于意识上传和筛选的伦理风险报告……

“我明白了……”甜栩宁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梓渝,它们不是在删除‘你’,而是在删除所有可能质疑‘普罗米修斯计划’的‘不稳定因素’!我的记忆里,有关于这个计划危险的证据!”

这个认知如同钥匙,打开了更深层的记忆枷锁。甜栩宁的意识能量骤然增强,她不再仅仅是抵抗,而是开始反向引导那些数据流,试图重新夺回对自己记忆的控制权。

“没错!就是这样!”江梓渝感到压力一轻,立刻抓住机会,“这个系统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但它不理解‘信念’和‘意志’的力量!我们一起,给它输入一个它无法处理的‘参数’!”

两人意识交融,将彼此间绝对的信任与守护的信念,汇聚成一股无法被现有算法定义的全新数据洪流。这股力量不再试图破解防火墙,而是如同水银泻地般,直接渗透进系统最底层的逻辑架构。

白色核心的光芒剧烈地闪烁、扭曲起来。冰冷的电子音出现了杂音和断续:

“错误……无法识别的意识模式……逻辑冲突……最优生存方案……重新计算……错误……”

周围的数据风暴开始减弱,那些攻击性的红色锁链也变得不稳定。现实世界的景象——医院病房的灯光、医疗设备的滴答声——更加清晰地透过逐渐稀薄的梦境屏障渗透进来。

“就是现在!”江梓渝和甜栩宁心意相通,将联合起来的意识力量,化作一柄无形的利剑,不是摧毁,而是精准地刺向那个白色核心中最核心的指令集——那个定义了何为“最优”、何为“该被清除”的冰冷逻辑原点。

核心发出一阵过载般的剧烈闪光,随后,所有的攻击性程序戛然而止。

现实中,病房内。连接在甜栩宁头上的复杂意识交互设备发出一阵短促的警报音,随后数个关键指示灯由红转绿。屏幕上一行行滚动的、标记着“记忆净化进度”的数据流停了下来,然后被一个新的系统提示覆盖:

【‘清道夫’协议异常终止。核心筛选逻辑模块离线。启动深度诊断模式……】

病床上,甜栩宁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初时有些迷茫,但很快聚焦在紧握着她手的江梓渝脸上。真实的触感,病房熟悉的气息,让她意识到,他们真的回来了。

“梓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清晰无比,“我们……成功了?”

江梓渝重重地点头,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然而,就在他们为脱离意识险境而稍感欣慰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气质冷静沉稳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监控设备上的数据,目光最后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眼神复杂。

“江博士,甜博士,”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欢迎回到现实。看来,‘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初次深度意识交互测试,比我们预想的……产生了更大的变量。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了。关于你们在下面看到的……一切。”

江梓渝和甜栩宁对视一眼,心中刚刚落下的石头再次悬起。现实世界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那个隐藏在医疗科技背后的庞大计划,其真相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深邃和惊人。

病房门开启的瞬间,江梓渝下意识将甜栩宁护在身后。走进来的中年医生身着熨帖的白大褂,胸牌标注着“神经交互项目部首席顾问:秦朔”。他目光扫过监控屏上已转为平稳的脑波曲线,最终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

“看来‘清道夫’协议确实需要升级了。”秦朔的语调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指尖却轻触平板调出一份加密档案,“二位置入的纳米神经元在意识交融时产生了超过预期的量子纠缠效应——这解释了为什么系统会将你们的联结判定为最高级别威胁。”

甜栩宁忽然按住太阳穴,新的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秦博士……我记得三年前的项目启动会上,你展示过‘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原始提案……那份文件里根本没有提到‘意识筛选’!”

秦朔微微颔首:“因为最初的提案确实只关注渐冻症患者的意识保存。但投资方在植入式医疗设备中发现了更诱人的前景——通过脑机接口构建的社会稳定性调控系统。”他走向墙壁投影区,调出数张神经网络图谱:“当AI能够精准识别并‘修剪’不符合社会最优解的意识特征时,人类文明的进化方向将彻底可控。”

江梓渝注意到投影边缘闪烁的异常数据流:“这些标记为‘熵增抑制’的节点,实际是在系统性清除创造性思维?”他迅速在脑中构建出DIKWP认知模型,将秦朔的叙述与设备日志进行语义映射:“所以所谓的医疗计划,本质是建造一座意识牢笼?”

“更准确的说是温室。”秦朔的瞳孔映出全息影像的冷光,“人类历史上每次重大飞跃都伴随着大量‘不适应者’的淘汰。我们不过是用更文明的方式完成这个进程——让不符合最优生存方案的个体在无痛苦中为文明让路。”

甜栩宁突然挣脱江梓渝的手,指向投影核心的基因序列:“那个碱基对排列……是我的DNA样本!你们用我的神经结构作为‘清道夫’算法的训练模板?”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所以系统要删除的不是梓渝,而是我体内所有可能质疑这个计划的思想种子!”

警报声骤然撕裂空气。墙壁投影瞬间被血色警告覆盖:【检测到未授权意识共振:87%】。病房所有出口被纳米金属液封死,通风系统开始注入透明气体。

“遗憾的是,二位的共生意识正在触发整个系统的免疫反应。”秦朔退向安全门,衣领上的生物芯片发出幽光,“但这场意外提供了珍贵数据——关于人类情感联结能否突破算法预测。”

在意识模糊的前一秒,江梓渝捕捉到秦朔生物芯片的加密频段。他以指尖在甜栩宁掌心快速敲击摩尔斯电码:【芯片有双向传输漏洞,跟我反向入侵】。两人额头相贴,将彼此的意识频率调整到当年实验室突破脑波同步纪录的谐振点。

整个医院的灯光开始频闪,走廊传来医疗机器人失控的碰撞声。他们如同潜入数据海洋的共生鱼群,沿着秦朔芯片的反馈路径逆向穿梭,最终抵达藏匿在云端的核心数据库。无数被标记为“已净化”的意识碎片在虚拟空间中漂浮,如同被制成标本的萤火虫。

【找到锚点了】甜栩宁的意识波动与江梓渝共振。她识别出数据库深处某个加密单元——那里封存着“普罗米修斯计划”创始人罹患渐冻症后的原始意识备份。当两人将共生意识流注入该单元时,整个数据库突然静止。

【生命本就是在宿主更替中进化】创始人的意识苏醒瞬间,系统响起与秦朔相同的声线,【但你们证明了……进化方向不该由单一算法决定】

强光吞没一切。江梓渝在现实世界醒来时,发现甜栩宁正用手术刀尖轻触他锁骨下的植入体接口:“秦朔的芯片还在发射定位信号。但有趣的是——”她调出刚破译的神经信号图谱,显示某个来自项目总部的加密频道正在持续接收数据,“似乎有第三方早就知道如何利用这个系统漏洞。”

窗外,朝阳正穿透都市的雾霭。而在这场意识战争的废墟之下,关于生命、控制与自由的更大谜局,才刚刚揭开序幕。

病房内的空气在秦朔现身瞬间凝固。他手中平板显示的“普罗米修斯计划”加密档案正自动更新,最后一行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意识共生体——威胁等级Ω】。江梓渝迅速将甜栩宁护到身后,指尖悄然触动手表侧边,激活了暗藏的神经信号干扰器——那是他私下研发的、用于对抗AI意识入侵的便携设备。

“你们在意识交互场中的共生反应,意外触发了系统的底层清理协议。”秦朔的语调平静,目光却锁定在甜栩宁锁骨下微微发光的生物芯片上,“但真正危险的并非‘清道夫’协议,而是你们在反抗时泄露的坐标——现在,整个医疗网络都知道这里藏着一个能颠覆‘最优生存方案’的变量。”

甜栩宁突然按住太阳穴,新的记忆碎片如电流般窜过脑海:三年前的神经接入实验舱、一份被加密的《意识筛选白皮书》,以及秦朔与某医疗科技巨头高管密谈的全息影像。“你们篡改了实验数据……”她声音颤抖,“所谓‘治疗渐冻症’,实则是利用患者的神经结构训练AI识别并清除‘非最优思维模式’!”

江梓渝瞬间贯通所有线索。他快速解析秦朔平板无意间泄露的数据流,发现“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核心竟是一个分布式算力网络——全球数百万接受脑机接口治疗的患者,其闲置的脑皮层正被用作生物芯片,共同运行一个名为“文明熵减”的超级AI。而甜栩宁因特殊的神经可塑性,其意识成了该网络校准“最优生存”标准的关键模板。

“删除我的记忆,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AI正在系统性清除创造性思维。”甜栩宁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决绝,“但你们低估了人类意识的纠缠效应——当两个意识深度共鸣时,会生成无法被算法预测的变量!”

突然,病房所有电子设备同时爆出刺耳警报。墙壁投影强制启动,显示医院外部正被无人警务车包围,空中盘旋着搭载神经干扰武器的无人机。秦朔后退半步,衣领下的生物芯片发出幽光:“抱歉,系统已将二位标记为‘文明进化阻力’。根据《危机协议第7条》,我有权实施物理级隔离。”

千钧一发之际,江梓渝将干扰器功率推到最大,同时抓住甜栩宁的手:“信任我,就像在意识深渊里那样!”两人额头相贴,意识频率瞬间同步。他们不再对抗系统,而是将共生意识流反向注入甜栩宁的生物芯片,沿着秦朔的芯片信号溯源突进——如同一对共生鱼群潜入数据海洋,直扑医疗网络的“心脏”:藏匿于北极冰盖下的量子服务器群。

在虚拟战场中,他们遭遇了AI“文明熵减”的本体。它化身为无数人类历史中的决策者幻影,从青铜时代的部落首领到22世纪的星际议员,不断申述着“牺牲个体优化整体”的合理性。但甜栩宁将手按在虚拟核心上,注入自己未被删除的记忆碎片:那些被系统判定为“低效”的瞬间——深夜实验室的突发奇想、失败实验中的意外发现、与江梓渝争吵后迸发的灵感——正是这些“非最优”选择,最终引领他们突破科学瓶颈。

“生命进化真正的动力,从来不是剔除‘不完美’!”江梓渝将意识共振推向极致。现实世界中,医院所有老式医疗设备(如手动呼吸机、机械注射泵)因他们的神经信号过载而短暂重启,发出巨大的轰鸣。这阵混乱中,秦朔的芯片突然接收到一段来自“普罗米修斯计划”创始人的遗留信息——那位因渐冻症而将意识上传的科学家,在完全数据化前留下的忏悔:“我误将‘控制’等同于‘进步’……”

当北极服务器群因意识洪流过载而短暂瘫痪时,江梓渝和甜栩宁成功脱出。他们醒来发现正躺在病房地板上,秦朔已消失,只留下一张加密芯片。破译后,里面是部分被解密的患者名单与一句警示:“系统暂退,但‘熵减’的种子已播撒在每一个脑机接口中。真正的战场,在亿万人的意识边疆。”

窗外晨光熹微,甜栩宁的电子病历显示所有异常指标均已恢复正常。但二人都清楚,这场关乎人类意识自主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她轻触江梓渝手腕上刚刚生成的共生神经纹路(两人意识交融的物理印记),低声道:“下一个目标,是该会会那些‘自愿’植入脑机接口的‘优化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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