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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脑子进水了

盗墓吧!打工人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心跳如鼓的刹那,一只身形矫健的粽子,像被夜色拧出的墨汁,突然从阴影里“泼”了出来。它身形一晃,妄图借黑夜的披风逃之夭夭。可那细微得几乎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动静,却没能逃过燕双鹰的“鹰瞳”——那目光像两束探照灯,刷地锁死了黑暗。他脚尖一点,风衣猎猎作响,仿佛一面战旗瞬间插在粽子的退路上,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子弹上膛的脆响:“想走?可以,不过得先给我表演个科目三才行。”

  粽子闻言,浑身粽叶“哗啦”一声集体起立,像被雷劈过的芦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得硬着头皮,随着吴邪外放的《一笑江湖》DJ版,笨拙地扭起“木乃伊式”科目三。王胖子兴奋得脸上的肉浪一层叠一层,像沸腾的猪油:“快看啊!粽子跳舞啦!千年老尸蹦迪,这可是宇宙级奇景!”

  黑瞎子的镜头立刻像饿狼扑食般怼上去,直播间弹幕瞬间火山喷发——

  【哈哈哈,这粽子跳得比我高考广播体操都标准!】

  【我去,它脚踝不会散架吗?】

  【粽子:我太难了,出来混口冥币伙食容易吗?】

  音乐戛然而止,燕双鹰潇洒地掏出纸笔,笔尖在夜空划出一道银色闪电,“及格”二字像两枚勋章啪地盖在粽子颤抖的叶尖。粽子接过纸条,如获太上皇赦令,转身狂奔,粽叶一路掉渣,像撒欢的黑历史,眨眼被夜色吞没。

  几人继续前行,却不知不觉走进一座“记忆迷宫”——

  踏入那片墓林,仿佛一脚迈进了时光的幽谧褶皱。墓林像一面面被岁月磨亮的铜镜,把他们的影子反复折射,每一步都踩在昨天的脚印上。那是一种跨越时空的奇妙又惊悚的触感,似有无数过往的灵魂在脚下低语。

  行走在这里,仿佛置身迷宫。高大的树木枝干交错,像一双双枯瘦的手,在头顶编织一张巨大而神秘的网,

  将这片墓林与外界隔绝。阳光艰难地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那些光影在地上摇曳不定,宛如幽灵翩翩起舞。

  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股来自地下的寒意顺着脚底往上蹿,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拉扯裤脚。

  周围的树,像死神在招手。它们形态各异,有的树干扭曲如恶魔的脊梁,有的树枝像伸向天空的枯爪,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死神在低语。

  那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让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也变得迟疑。

  偶尔,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从枝头惊飞,扑棱棱掠过头顶,尖锐的叫声划破寂静,更添几分恐怖。

  地上的坟墓,像随时伏击的猛兽。它们沉默地蹲伏,像是在等待什么。有的坟墓已破败不堪,墓碑倾斜,字迹模糊,仿佛被岁月无情抹去了记忆;有的则被荒草与藤蔓紧紧缠绕,像一个个被囚禁的灵魂,在黑暗中挣扎欲出。

  那些荒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像在诉说一个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张起灵闭上眼,记忆像一条沉睡的铜鱼,被佛爷当年那句低语轻轻钩醒:

  “此墓,是时间遗落的喉结,吞人,也吞名字。”

  正当他努力打捞更多碎片,天空忽然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开一道拉链——一朵祥云像老胶片般缓缓降落,佛爷单手插兜,从云端踱步而出,眼神带着旧时代的铁锈与檀香:“后辈,你……”

  话音未落,燕双鹰已化作一道黑色闪电,嗖地揪住佛爷衣领,风衣下摆啪一声抽在夜脸上:“老家伙,有话快放,有屁快响!”

  黑瞎子的镜头瞬间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直播间弹幕二次爆炸——

  【这什么梦幻联动?盗墓笔记×燕双鹰×平行宇宙?】

  【佛爷: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打HD高清版本?】

  镜头拉近,两人目光交锋,空气被撕出噼啪火花。下一秒,军体拳与擒拿反关节术像两条觉醒的龙,一青一黑,缠斗在一起。披风与风衣化作夜色里的两面战旗,拳头是鼓点,关节是锣声,墙面成了会呼吸的皮影幕布,映出一场跨越时代的杀伐。

  王胖子看得下巴掉地,砸起尘土:“我……我这是在看4D《亮剑》?”

  吴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燕大哥是人民党员,佛爷是旧军阀——这分明是‘人民讨逆’直播番外!”

  弹幕再次海啸:

  【什么玩意,盗墓直播怎么变成了政治战争了!?】

  【军阀混战和南昌起义隔了好几十年吧!】

  【问题是他们真的打起来了】

  【建议申遗:‘墓林版淮海战役’!】

  【佛爷:我当年手撕飞机,现在手撕直播流量!】

  【燕队是物理开挂,佛爷是虚幻开挂,两个挂逼在一起,没问题】

  【这是动作片?直播?我先把我脑子里的水倒掉】

  【要不投票,投燕队的口1投佛爷的口2】

  【1】

  【2】

  【1】

  【1】

  【1】

  【2】

  燕双鹰边打边吼,声音像子弹上膛:“封建余孽还想诈尸?先问问我手里这把人民专政!”

  佛爷反手一卸,燕双鹰的胳膊发出“咔哒”一声旧钟摆的叹息,老人冷笑:“后辈,论辈分,你得给我敬军礼!”

  墙面倒映着两人缠斗的身影,帽子、披风、风衣满天飞舞,像一场被月光点燃的黑色烟火。

  燕双鹰一个后跃,风衣在空中展开成一面黑色羽翼,冷笑:“老军阀,下次记得提前预约挂号!”

  佛爷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硝烟,哼道:“后辈,你的路数太新,我老人家CPU跟不上了!”

忽然,佛爷像被历史 itself 拍了拍肩,意识到眼前这位并非此界之人——他的力量像一条不受时间管辖的河。老人索性双手高举,做投降状:“等一下,后辈!”

  燕双鹰收拳,眉峰一挑:“怎么?想换冷兵器?”

  【佛爷冷静!这句话是挂逼!子弹都会拐弯的】

  【作者:根据设定,子弹是绕着他跑的,枪在他那里是无限子弹的】

  【这个我可以作证!猎鹰1949里就是这样的】

  佛爷摆手,目光穿过他,看向更远的黑夜:“不,我只是想告诉你——

  当年,我跟着中山先生,把清朝龙旗撕成抹布,那是何等的快哉!可后来,军费见底,弟兄们饿得把皮带煮成粥。有个十六岁的兵娃子,偷了老乡一只红薯,被军法处决。我亲手埋的他,土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薯皮……

  夜深人静,我总能听见他们叫我‘排长’,声音像风穿过空罐头盒。再后来,袁世凯登台,天下又成了一场皮影戏。为了养活剩下的弟兄,我只好——唉,把自己也活成了皮影。”

  说到这里,老人眼里的光像被雨水泡旧的灯泡,闪了闪,终究没灭。

  燕双鹰沉默,缓缓收拳,立正,敬礼——那军礼像一把出鞘的刀,斩断了所有时空的乱麻:“抱歉,我对老一辈革命家,无礼了。”

  佛爷笑笑,伸手想回礼,却发现自己早已忘了姿势,只好拍拍他的肩:“罢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所以——麻烦你,替我照顾好起灵那孩子。他像一块被时间遗忘的玉,别让他再碎一次。”

  燕双鹰郑重点头,那一刻,他风衣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像刻进了誓言。

  忽然,张起灵悠悠转醒,头顶的云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慢慢拉上拉链。佛爷还有一半话卡在喉咙,急得扒开云层,探出半个身子朝燕双鹰吼:“唉!你听我说,我不是打不过你!想当年我手撕飞机、石头打坦克、一手一个洋鬼子、喝了十八碗酒还打死老虎、三打白骨精——”

  云团“嗖”地合上,像剧场拉下的大幕。张起灵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佛爷自己加的戏。”

  吴邪尴尬地摸摸鼻子:“额……老佛爷年轻的时候,确实挺‘猛’的哈。”

  直播间弹幕已经笑到服务器冒烟:

  【人怎么能从回忆里爬出来?这不科学!——‘科学’本人表示:别cue我,我在加班!】

  【燕双鹰: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什么玩意!水浒传都整出来了】

  【我看八成是真的,你看都能从回忆里跑出来】

  【看来午夜凶铃是纪录片】

  【怕怕,晚上睡觉连梦都不敢做了】

  黑瞎子把镜头缓缓推近燕双鹰。此刻,燕双鹰对着空无一物的虚空,敬了一个漫长到近乎永恒的军礼。夜风猎猎,吹起他的风衣,像吹起一面看不见的国旗。那风衣的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藏着一声百年前的叹息,又仿佛是一封写给旧时代的回信。

  自鸦片战争的第一声炮响,我们的国土就被屈辱的铁蹄反复丈量,从此引来百年长夜。直到一群满腔热血的人,像流星划破铁幕——他们剪掉男人背后的辫子,也剪掉封建的锁链;他们解开女人裹脚的布,也解开千年的束缚;他们用胸口堵住枪眼,用脊梁铺成桥,只为让后来的人能挺直腰杆,说一句:

  “我是中国人。”

  他们不需要被每一页历史记住,他们只需要——当今天的我们,在直播间里笑得前仰后合时,仍能忽然收住笑声,在心底默默接上一句:

  “这笑声,是你们用命换来的。”

  燕双鹰放下手,转身,风衣在夜色里划出一道沉默的弧线。那弧线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又像一座无字的碑。

  碑上写着:

  ——你们未竟的明天,我们替你们走到了。请你们放心,这盛世,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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