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他的信息素是谎言》第二章：心跳三脚赛
"双人三脚比赛名单如下——"
国木田的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中也正低头调整护腕，忽然听见全班爆发出的起哄声。抬头就看见自己和太宰的名字被爱心圈在一起，旁边还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开什么玩笑！"中也拍桌而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尖锐声响。
"这是按身高差科学分配的。"国木田推了推反光的眼镜，"太宰同学181cm，中原同学168cm，正好符合13cm最佳搭档差。"
太宰治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转着钢笔："我会负责抓紧中也的。"笔尖在纸上洇出小小的墨点，像他眼底漾开的笑意。
中也抓起橡皮砸过去，被太宰偏头躲开。橡皮撞在后墙的值日表上，正好打中他们俩并排的名字。
"反对无效。"国木田在太宰名字旁画上星星标记，"太宰同学作为转学生，需要尽快融入集体。"
下课铃响起的瞬间，中也的课桌已经被女生们围得水泄不通——不过目标全是他身后的太宰。各种包装精美的信封雪花般落下，有个别甚至误扔到了中也头上。
"Alpha就是麻烦。"中也把落在发间的樱花色信封甩到太宰桌上，起身时撞翻了椅子。太宰突然伸手拽住他手腕，中也一个踉跄跌坐在对方腿上。
"吃醋了？"太宰的气息拂过他耳廓。
中也手肘往后一顶，听见太宰闷哼才满意地起身："做梦！"他走得飞快，没看见太宰把那些情书全部原封不动地塞进了垃圾桶。
放学后的教室空无一人。夕阳把并排的课桌染成蜜糖色，中也蹲在地上系绑带，第三次打成了死结。
"我来。"太宰不知何时跪在了他面前，膝盖抵着他球鞋尖。修长的手指解开纠缠的布条，指尖不经意划过脚踝凸起的骨节，"绑太紧会淤青，绑太松会摔倒..."他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要恰到好处的束缚才行。"
中也的脚踝突然变得异常敏感，布料摩擦都像电流窜过。太宰的睫毛在夕阳下变成透明的金棕色，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另一只。"太宰掌心向上，中也鬼使神差地把脚搁了上去。这次太宰的动作更慢了，指腹绕着脚踝画圈，在踝骨凹陷处轻轻按压，"中也这里有个小痣。"
中也猛地抽回腿："少废话！"他站起来时差点被自己绊倒，太宰笑着扶住他的腰："主人翁精神值得表扬，但双人三脚需要配合。"
走廊传来脚步声，中也如蒙大赦："我去买饮料！"逃跑时差点撞翻值日生的水桶。
自动贩卖机前，中也猛按冰镇可乐的按钮。机器发出咔嗒声，出货口却滚出两罐热奶茶——正是太宰信息素的味道。中也盯着"情侣特惠"的闪烁广告牌，耳根发烫地又按了一次。
连续一周的放学后训练，体育馆的木地板记录了他们从磕磕绊绊到默契十足的全程。第一天两人摔了七次，太宰每次都会故意把中也护在身下；第三天他们能小跑着绕过障碍桶；第五天已经可以踩着节奏完成交叉步。
"左、右、左——"太宰数拍子的声音带着笑意，中也发现他右耳垂有颗小小的黑痣，随着说话时轻微移动。
转弯时中也突然踩空，太宰迅速搂住他的腰旋转半圈稳住重心。两人鼻尖几乎相碰，中也看见太宰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窗外飘落的樱花。
"专心。"太宰的拇指在他腰间摩挲了一下才松开。
中也跑去捡滚远的矿泉水瓶，发现太宰的运动包敞开着，露出素描本的一角。好奇心驱使他翻开，满纸都是自己——起跑时绷紧的小腿线条，转弯时飞扬的橘色发梢，休息时仰头喝水的喉结滚动...最新一页甚至画了他昨天发火时炸毛的样子，旁边标注着「可爱」。
"偷看别人日记是坏习惯哦。"太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中也手忙脚乱合上本子，后颈撞到对方下巴。
"谁让你画我的！"
"因为中也跑步时..."太宰弯腰捡起被风吹走的素描纸，"耳朵会动，像警觉的小狐狸。"
中也抢过素描纸塞回包里，却摸到个硬物——是那天游戏中心的机车钥匙扣，被太宰用细链改成了手环。
周五的暴雨让训练改到走廊。雨声像鼓点敲打着玻璃窗，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叠又分开。中也数着太宰的脚步声，突然发现两人已经不需要口号就能同步。
"休息下。"太宰解开绑带，中也才发现他脚踝磨红了。太宰顺着他的视线笑道："Alpha也是会疼的。"
中也翻出创可贴，太宰却已经蹲下来查看他的小腿："你这里擦伤了。"指尖点在膝盖下方三厘米处，中也这才感觉到刺痛。太宰从包里拿出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轻轻贴在伤口上。
"你还用这种？"
"专门为中也准备的。"太宰笑着展示包里各种水果图案的创可贴，"明天想用草莓还是西瓜？"
雨势渐小，夕阳突然穿透云层。水洼折射的光斑在天花板上跳动，太宰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散热，露出锁骨下的旧伤疤。中也下意识伸手，又在半途缩回："怎么弄的？"
"十四岁分化那天，"太宰望着雨帘，"为了够到最高处的抑制剂，从柜子上摔下来磕的。"他转向中也，"中也的分化日呢？"
"普普通通。"中也盯着自己的球鞋尖，"在家打了一周游戏。"他没说那天自己把浴室镜子砸得粉碎，因为里面映出的人影后颈贴着可笑的粉色阻隔贴。
太宰突然凑近："说谎。"鼻尖几乎贴上他腺体，"中也的信息素在波动。"
中也推开他起身，绑带还缠在两人腿上，结果一起摔进刚拖过的水洼里。太宰的手垫在他脑后，湿透的白衬衫透出腰腹线条。中也的手掌正按在对方心脏位置，感受到急促的跳动。
"你的心跳..."
"因为中也太近了。"太宰的睫毛挂着水珠，"要负责。"
体育祭前夜，满月照亮操场。中也翻进关闭的校门，发现太宰已经站在樱花树下，手里拿着荧光绑带。
"偷跑进来的优等生？"
"走正门跟警卫下将棋赢的钥匙。"太宰晃了晃金属环，上面的机车挂坠闪着微光，"最后练习一次？"
月光下的绑带泛着蓝光，两人默契地系好。没有口令，他们慢慢沿着跑道移动，樱花飘落在肩头又滑落。走到第三圈时，太宰突然停下："中也。"
"干嘛？"
太宰执起他的手，指尖在掌心轻轻划动。痒得中也想缩回，却被牢牢握住。太宰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羽毛拂过：「明」「天」「比」「赛」「结」「束」...
"带我去哪？"中也呼吸发紧。
太宰笑着把落樱别在他耳后："秘密。"他退后两步欣赏效果，"中也适合樱花。"
夜风吹散花瓣，中也闻到自己信息素里混进了太宰的味道。后颈微微发热，抑制剂手环却安静如常——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
"我们的信息素..."中也惊讶地看向手环显示屏，数值停留在安全的65。
"森医生说这叫共鸣现象。"太宰解开绑带，荧光在腕上留下淡淡痕迹，"当契合度超过90%时，信息素会相互安抚。"他低头轻嗅中也发间的樱花，"就像现在，中也闻起来像杯樱花奶茶。"
中也摸了下耳后的花瓣，发现太宰在偷偷录音。播放键按下，传来自己刚才的笑声和太宰温柔的附和声。录音末尾是太宰的轻声告白：「最喜欢你了」。
"作弊！"中也去抢录音笔，被太宰举高。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像一个拥抱，樱花纷纷扬扬落在他们交缠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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