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张真源被一种细微的声响惊醒。
不是门锁转动,也不是脚步声,而是...呼吸声。极轻极缓,却近在咫尺。
他猛地睁眼,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坐在他床边。那人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谁?”张真源的声音因恐惧而干涩。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冰凉得不像活人。张真源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做噩梦了?”马嘉祺的声音低沉柔和,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张真源的颈侧,“你在发抖。”
张真源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你怎么进来的?”
马嘉祺低笑,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到锁骨:“这是我的房子,每一寸空间都属于我。包括你,真源。”
他的触碰带着一种病态的占有欲,缓慢而细致,像是在欣赏一件私有藏品。张真源感到胃里一阵翻搅,这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马嘉祺,而是某种更加阴暗的存在。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张真源试图推开他,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马嘉祺反而就势压上来,重量令人窒息。“我的房间?”他的笑声带着诡异的热度,“可是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啊。或者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归属。”
张真源别开脸,躲避着他过于接近的呼吸:“你疯了...”
“也许吧。”马嘉祺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廓,“为你疯的,不值得吗?”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马嘉祺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下一秒,敲门声响起。
“真源?你醒着吗?”是丁程鑫的声音。
马嘉祺无声地啧了一下,迅速翻身下床,闪入连接的浴室,动作流畅得像是排练过无数次。
门被推开,丁程鑫探头进来:“我听到声音,你没事吧?”
张真源坐起身,心跳如雷。浴室的门虚掩着,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的目光透过缝隙锁定在他身上。
“做了个噩梦。”他勉强回答。
丁程鑫走进房间,坐在床边:“需要我陪你吗?”
就在这时,张真源瞥见浴室的阴影里,马嘉祺正对他摇头,手指在颈间轻轻一划。一个清晰的警告。
“不用了。”张真源说,“我没事。”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好,有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门重新关上后,马嘉祺如鬼魅般再次出现。“乖孩子。”他抚摸着张真源的头发,“没有告状,值得奖励。”
“这不是奖励,这是骚扰。”张真源冷冷地说。
马嘉祺不以为意地笑了:“你还是不明白,真源。这不是骚扰,是爱。最纯粹的爱。”
他突然将张真源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你知道我每晚都来看你吗?看着你入睡,听着你的呼吸...只有这样我才能确信你是安全的,是属于我的。”
张真源感到一阵恶寒。原来马嘉祺一直在夜间监视他,而他却浑然不知。
“其他人知道吗?知道你这种...行为?”
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表达关心。但我是最特别的那个,不是吗?从一开始就是我发现了你的脆弱,是我提出了这个计划,是我最了解你需要什么。”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张真源的睡衣纽扣:“比如现在,你需要放松。紧张对你不好,真源。”
张真源猛地推开他,跳下床:“别碰我!”
马嘉祺没有追击,只是坐在床边,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你会习惯的。”他的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总有一天,你会主动寻求我的触碰。”
说完,他站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睡吧,明天还有检查。李医生会再来,我希望你表现得合作一点。”
他离开后,张真源立刻锁上门,尽管知道这毫无意义。他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马嘉祺的变态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这不是简单的控制欲,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执念,一种几乎要将两人都吞噬的疯狂。
第二天,张真源眼下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早餐时,他注意到马嘉祺神色如常,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噩梦。
“真源,你脸色不好。”贺峻霖关切地说,“没睡好吗?”
张真源瞥了马嘉祺一眼,对方正悠闲地喝着咖啡,仿佛事不关己。
“做了噩梦。”他简短地回答。
马嘉祺放下咖啡杯:“可能是药物的副作用。今天让李医生调整一下处方。”
张真源握紧拳头,又强迫自己松开。他不能表现出异常,必须继续伪装。
李医生到来后,进行了例行检查。这次张真源没有试图求助,而是表现得异常配合。
“情况有好转。”李医生对马嘉祺说,“继续保持目前的治疗方案。”
马嘉祺满意地点头,送医生离开。
下午,张真源在书房看书时,宋亚轩悄悄靠近。
“昨晚...”宋亚轩欲言又止,“你还好吗?”
张真源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听到动静。”宋亚轩压低声音,“马哥又去你房间了?”
张真源没有回答,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宋亚轩的眼中闪过愤怒:“我就知道。他越来越过分了。”
“你们不是一伙的吗?”张真源讽刺道。
“我说过,我不同意这种方式。”宋亚轩急切地说,“给我点时间,我在想办法。”
张真源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他。在这个充满谎言的地方,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晚上,张真源提前回到房间,将一把餐刀藏在枕头下。他知道这很幼稚,但至少能给他一点安全感。
深夜,他假装入睡,实际上高度警惕。果然,凌晨时分,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
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立即靠近,而是站在门边观察了一会儿。
“装睡不适合你,真源。”他轻声说,“你的呼吸节奏出卖了你。”
张真源睁开眼,坐起身:“出去。”
马嘉祺不但没离开,反而走近床边:“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所谓的‘做’是非法囚禁和骚扰。”张真源冷冷地说。
马嘉祺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愤怒,抗拒,却又无可奈何...美丽极了。”
他突然伸手抓住张真源的手腕:“但今晚,我想要更多。”
张真源迅速抽出餐刀,对准马嘉祺:“别碰我。”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真可爱,你以为这能阻止我?”
他毫不畏惧地向前一步,任由刀尖抵住自己的胸膛:“来啊,刺下去。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勇气。”
张真源的手在颤抖。他不可能真的伤害马嘉祺,无论对方变得多么可怕。
马嘉祺趁机打掉餐刀,将他压倒在床上:“看来你还是心软了。”他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愉悦,“这就证明你是在乎我的,对吧?”
他的吻落在张真源的颈间,湿冷而令人作呕。张真源奋力挣扎,但力量悬殊太大。
“放开我!”他嘶吼道。
马嘉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叫啊,把其他人都引来。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挣扎的。你说,他们会帮我按住你,还是加入进来?”
张真源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马嘉祺说得对,在这个疯狂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停止挣扎,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了一般。
马嘉祺满意地笑了:“这才对。”他的手指滑向张真源的睡衣纽扣。
就在这时,张真源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马嘉祺的鼻子。软骨断裂的清脆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马嘉祺闷哼一声,捂住流血的鼻子。张真源趁机挣脱,冲向门口。
但他还没碰到门把,就被马嘉祺从后面抱住。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马嘉祺低沉的笑声。
“有意思。”他在张真源耳边低语,声音因鼻子受伤而变得浑浊,“越来越有意思了。”
张真源被粗暴地扔回床上。马嘉祺站在床边,鲜血从指缝中滴落,在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狰狞。
“游戏规则改变了,真源。”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从明天起,你会学到什么是真正的服从。”
门在身后关上,落锁声如同死刑判决。
张真源蜷缩在床上,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绝望。马嘉祺不是普通的控制狂,而是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
而在这个疯子的王国里,他无处可逃。
清晨,张真源被电子锁的提示音惊醒。门开了,但门口放着的不是早餐,而是一条皮质项圈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马嘉祺熟悉的笔迹:
“戴上它。晚上我来检查。”
张真源感到一阵反胃。马嘉祺正在一步步摧毁他的尊严,将他彻底物化。
他拿起项圈,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Property of MJQ”(马嘉祺的所有物)。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项圈的搭扣处有一个微小的凸起。仔细检查后,他发现那是一个微型追踪器。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如果他假装屈服,戴上项圈,马嘉祺可能会放松警惕。而追踪器...或许可以成为他反败为胜的关键。
当天,张真源表现得异常温顺。他戴上项圈,按时吃饭服药,对每个人的指令都乖乖服从。
马嘉祺很满意,但眼神中仍带着审视:“想通了?”
张真源垂下眼帘:“我想通了,反抗没有意义。”
马嘉祺抬起他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
张真源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我会听话的,马哥。”
那一刻,他在马嘉祺眼中看到了怀疑,但更多的是病态的满足感。
“好。”马嘉祺轻抚他的脸颊,“今晚有惊喜给你。”
晚餐时,张真源发现其他人都神色异常。餐厅被重新布置过,烛光摇曳,桌上甚至放着红酒。
“庆祝真源的康复进展。”马嘉祺举杯,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张真源身上。
张真源感到不安。这种氛围不像庆祝,更像某种诡异的仪式。
饭后,马嘉祺牵起他的手:“带你看个东西。”
他们来到地下室,那里有一扇从未开启过的门。马嘉祺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
房间里的景象让张真源血液冻结。
墙上贴满了他的照片,从童年到现在,有些甚至是睡颜特写。房间中央放着一个玻璃展柜,里面陈列着他曾经丢失过的私人物品。最可怕的是,房间一角摆放着一个等人高的娃娃,穿着他最喜欢的衣服,脸上戴着他的3D打印面具。
“喜欢吗?”马嘉祺从后面抱住他,声音带着狂热的喜悦,“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圣地。在这里,你永远是最完美的。”
张真源浑身发抖。这不是爱,而是彻头彻尾的精神变态。
“放我出去。”他嘶声道。
马嘉祺轻笑:“但派对才刚刚开始啊。”
他拍了拍手,门再次打开。其他五人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样物品——绳索、丝带、相机...
张真源后退一步,撞进展柜:“你们...要做什么?”
马嘉祺的笑容在烛光中扭曲:“让你真正成为我们的一部分,永远。”
在极度的恐惧中,张真源反而异常冷静下来。他看着面前六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明白了一件事:要逃离这个地狱,他必须比他们更加疯狂。
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伸手主动搂住马嘉祺的脖子:“好啊,但我要你亲自来,马哥。”
马嘉祺的眼中闪过惊讶,随即被欲望取代:“如你所愿。”
在其他五人灼热的目光中,张真源踮脚在马嘉祺耳边轻声道:“但首先,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他的手中,悄悄握住了从项圈上取下的追踪器。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