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张真源紧握着那部一次性手机,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的世界既熟悉又陌生,霓虹灯的流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像是另一个维度的幻影。
“我们去哪里?”他终于开口问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眼神闪烁:“宋先生说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张真源的心沉了下去。这个回答太过模糊,不像是有明确目的地的样子。他悄悄试了试车门——锁着的。
“停车。”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有力,“我就在这里下车。”
司机没有减速,反而加速拐进一条小巷:“抱歉,张先生,宋先生吩咐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安全?张真源几乎要冷笑出声。在这个看似逃脱的时刻,他感觉自己正从一个小笼子被转移到一个更大的笼子里。
他迅速打开宋亚轩给的信封,里面除了一部手机和现金,还有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没有地址,没有具体指示,只有一个号码。
他按下号码,听着接通的提示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电话被接通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冰凉:
“真源,你比预计的晚了三分钟。”
是马嘉祺。
张真源猛地挂断电话,惊恐地看向司机。后视镜里,司机正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惊喜吗?”司机——不,那是严浩翔的声音,“你以为亚轩真的会背叛我们?”
张真源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中计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宋亚轩的“帮助”,不过是为了测试他的忠诚度,看他是否会真的尝试逃跑。
车子在一栋豪华公寓楼前停下。严浩翔摘下伪装用的帽子和眼镜,转头对他微笑:“欢迎来到你的新家,真源。”
张真源没有动:“如果我不进去呢?”
严浩翔的笑容冷了下来:“那你就会知道,马哥对待不听话的宠物有多残忍。顺便一提,亚轩正在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
张真源闭上眼睛,感到深深的无力。他就像一只困在蛛网中的飞蛾,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公寓内部装修奢华,却同样没有逃过被改造的命运——窗户被封死,门锁是电子控制,每个角落都装有摄像头。这是一个升级版的牢笼。
马嘉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等待已久。他面前放着一杯红酒,神态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中接待客人。
“玩得开心吗?”马嘉祺轻声问,眼神却冰冷如刀。
张真源站在门口,不愿再向前一步:“宋亚轩在哪里?”
马嘉祺抿了一口酒:“关心他?真令人感动。可惜,他现在的处境不太...舒适。”
“你对他做了什么?”
马嘉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向他:“你知道吗?这场小小的测试让我很失望。我给了你自由,给了你信任,而你却选择背叛。”
他的手抚上张真源颈间的项圈,轻轻摩挲着那个“MJQ”的刻印:“看来温和的方式不适合你。”
张真源想要后退,却发现严浩翔已经堵在门口。
“你们想怎么样?”他问,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马嘉祺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我们想让你明白,逃跑的代价。”
他打了个响指,客厅的电视屏幕突然亮起。画面中,宋亚轩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被胶带封住,脸上有明显的伤痕。他的眼神空洞,像是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
“亚轩!”张真源失声喊道。
马嘉祺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清楚了,真源。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画面中,丁程鑫走进房间,手中拿着一根鞭子。他冷漠地看了镜头一眼,然后转向宋亚轩。
“不...”张真源挣扎起来,“放开他!这是我的错,惩罚我就好!”
马嘉祺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锁住他:“哦,你会受到惩罚的。但首先,你需要一堂课,学习什么叫做连带责任。”
屏幕上,丁程鑫举起了鞭子。张真源闭上眼,不愿看接下来的画面。
“睁开眼睛。”马嘉祺的声音冰冷,“如果你闭眼,我会让程鑫加倍。”
张真源被迫看着屏幕上的酷刑。每一鞭落下,宋亚轩的身体就剧烈抽搐一下,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从瞪大的眼睛中看出极致的痛苦。
“停下...求你了...”张真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错了,我不会再逃了,求你们停下...”
马嘉祺示意暂停,画面定格在宋亚轩痛苦的表情上。“你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他问。
“是的,任何惩罚都可以,只要你们放过他。”
马嘉祺满意地笑了:“好。”
他松开张真源,走向酒柜,取出一瓶特殊的酒和一个小盒子。“喝下去。”他倒了一杯酒,递到张真源面前。
张真源接过酒杯,发现酒液中悬浮着细微的颗粒,颜色也异常深沉。“这是什么?”
“能让你变得顺从的东西。”马嘉祺打开盒子,里面是几粒药丸,“再加上这些,效果会更好。”
张真源的手在颤抖。他知道一旦喝下这杯酒,吞下这些药,他可能就再也无法保持清醒的自我。
但屏幕上的宋亚轩正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闭上眼睛,将药丸放入口中,然后喝下了那杯酒。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种奇异的甜腻感。
“好孩子。”马嘉祺抚摸他的头发,“现在,让我们看看效果如何。”
药效很快发作。张真源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但意识却异常清晰。他被马嘉祺带到卧室,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感觉怎么样?”马嘉祺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张真源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他的身体不再听从使唤,像是被囚禁在一个无法动弹的躯壳里。
“求求你...”他艰难地开口,“放过亚轩...”
马嘉祺的微笑在模糊的视线中扭曲:“他已经自由了。毕竟,他完成了他的任务——让你明白逃跑的徒劳。”
张真源的心沉入谷底。所以连宋亚轩的“牺牲”都是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绝望?
马嘉祺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现在你明白了吗?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因为你是我的,从灵魂到身体,每一寸都属于我。”
张真源感到眼泪滑落眼角,但连擦拭的力气都没有。他失败了,不仅没能逃脱,还落入了更深的陷阱。
卧室门被推开,其他四人陆续走进来。严浩翔,丁程鑫,贺峻霖,刘耀文。他们站在床边,俯视着无法动弹的他,眼神复杂。
“为什么...”张真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丁程鑫蹲下身,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因为我们爱你啊,真源。爱到无法忍受失去你,爱到宁愿把你锁在身边,也不愿看你远离。”
贺峻霖补充道:“外面的世界会伤害你,会消耗你。只有在这里,在我们身边,你才是安全的。”
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真源。但我们没有选择...”
严浩翔冷笑一声:“别说得那么委屈。我们都在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不是吗?”
马嘉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睡吧,真源。明天醒来时,你会是一个全新的你。”
在药物和绝望的双重作用下,张真源终于失去了意识。
他做了一个漫长而混乱的梦。梦中,他时而站在舞台上,面对万千欢呼的粉丝;时而被困在黑暗的房间里,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时而漂浮在无边的大海上,看不到任何彼岸。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囚禁之地。项圈依然扣在颈间,手链也还在腕上。
他尝试移动身体,发现虽然虚弱,但已经恢复了基本行动能力。床头放着一杯水和当天的药片。
门被推开,马嘉祺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感觉怎么样?”他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询问天气。
张真源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马嘉祺不以为意,坐在床边:“昨晚的课程希望对你有所启发。现在,我们可以进入关系的新阶段了。”
“什么新阶段?”张真源的声音嘶哑。
“合作的阶段。”马嘉祺微笑,“你配合我们,我们给你相对的舒适。很简单,不是吗?”
张真源转过头,不愿看他。
马嘉祺强硬地扳过他的脸:“看着我,真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配合,或者回到那个地下室,与我的收藏品为伴。你选择哪个?”
张真源闭上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抗争似乎毫无意义,逃跑更是奢望。也许唯一的出路,是假装接受,等待真正的时机。
“我配合。”他轻声说。
马嘉祺满意地笑了:“聪明的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张真源成了最温顺的囚徒。他按时吃饭服药,对每个人的要求都乖巧配合,甚至开始主动与马嘉祺和其他人交谈。
他像是完全接受了这个命运,成为了他们想要的完美伴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温顺的表象下,恨意如同暗火,静静燃烧。
一天晚上,当马嘉祺例行来“探望”他时,张真源主动迎上去,吻了他的唇。
马嘉祺明显愣住了,这是张真源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怎么了?”马嘉祺警惕地问。
张真源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你说得对,我无处可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马嘉祺审视着他,似乎在判断这是否是另一个表演。但张真源的眼神平静而认命,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你想通了?”马嘉祺问。
张真源点头,手指轻轻解开马嘉祺的衣扣:“我想通了。既然这是我的命运,我选择接受它。”
马嘉祺的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他抱住张真源,深深地吻他。这一次,张真源没有抗拒,而是生涩地回应着。
在交缠的呼吸间,张真源的手悄悄伸向枕头下——那里藏着一把偷偷磨利的塑料餐刀。
就在马嘉祺最放松的时刻,张真源猛地举起餐刀,对准他的颈动脉。
“别动。”张真源的声音冰冷而平静,“这一次,我不是在开玩笑。”
马嘉祺先是惊讶,随即竟然笑了:“你终于展现出一点野性了。但我很好奇,杀了我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其他人不会放过你的。”
张真源的手稳稳握着餐刀,刀尖已经刺破皮肤,渗出血珠:“那就让他们来吧。但你看不到那一刻了。”
马嘉祺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恐惧。他意识到,张真源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操控的猎物,而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你不敢...”马嘉祺试图挣扎。
张真源手下用力,血珠变成细小的血流:“试试看?”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撞开。丁程鑫和严浩翔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愣住了。
“放开马哥!”严浩翔喝道。
张真源冷笑:“凭什么?”
丁程鑫上前一步,语气缓和:“真源,冷静点。我们可以谈谈。”
“谈什么?”张真源的目光扫过三人,“谈你们如何继续囚禁我?折磨我?”
马嘉祺突然开口:“让他走。”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严浩翔难以置信地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说了,让他走。”
张真源警惕地看着他:“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马嘉祺微笑,尽管颈间还流着血:“我厌倦了温顺的宠物。如果你这么想获得自由,那就去吧。但记住,当你主动回到我身边时,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灵魂。”
张真源慢慢松开手,退到门边。三人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真源。”马嘉祺轻声说,“走出这扇门,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张真源没有犹豫,转身冲向走廊。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追赶,没有任何阻拦。他轻易地打开大门,冲进夜色中。
自由来得太过突然,太过轻易,反而显得不真实。他回头望去,那栋囚禁他许久的房子静静地立在黑暗中,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马嘉祺最后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当你主动回到我身边时...”
张真源打了个寒颤,转身融入夜色。无论前方是什么,他都不会回头。
但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马嘉祺抚摸着颈间的伤口,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
“他很快就会明白,外面的世界比这里可怕得多。”马嘉祺轻声说,“而那时,他会主动回到我身边,永远不再离开。”
游戏进入了新的阶段,而这一次,赌上的是张真源对自由的最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