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公寓,林星晚给贺峻霖拿了拖鞋,动作间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熟稔,仿佛这个空间早已预留了他的位置。
林星晚喝点什么?水,还是……
林星晚走向开放式厨房,回头问他。
贺峻霖水就好。
贺峻霖打量着这个充满她个人气息的空间,简洁、干练,又不失温馨的细节,和他想象中差不多。
林星晚倒了杯温水递给他,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在两人之间投下暧昧的光影。借着“叙旧”的名头,林星晚状似随意地问起贺峻霖这几年的情况。
林星晚好了,现在可以好好叙旧了。
林星晚快跟我说说,你这几年……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指他如今的身份和气场,
林星晚雨木木变成了贺总,我差点都没敢认。

贺峻霖靠在沙发上,姿态看似放松,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林星晚。他握着水杯,指尖微微摩挲着杯壁,语气平淡,回答得言简意赅,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贺峻霖没什么特别的。
贺峻霖一直没告诉你,我家其实挺有钱的。出国读了几年书,回来接手了部分家业,就这么走到现在了。
贺峻霖抬眸看她,眼底情绪不明,他省略了其中的艰难、挣扎与不为人知的付出,那些暗夜里的砥砺,早已被他沉淀为如今的从容。
他不想多谈这些,转而问道:
贺峻霖你呢?
贺峻霖‘星晞科技’的林总,创业路上也没少吃苦吧?
林星晚还好,为了当个富婆,要多赚钱钱嘛。
林星晚把自己养得白白美美的。
林星晚(再包养几个帅哥!)
林星晚笑了笑,眼神明亮,内心的想法使得面上的笑容更加美滋滋。
贺峻霖确实,越来越……漂亮了。
……
墙上的时钟指针悄然划过数字十一。
林星晚看了眼时间,语气带着一丝自然的倦意,开口道。
林星晚时间不早了……
贺峻霖嗯。
贺峻霖应了一声,却依旧安稳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没有丝毫要起身离开的意思。暖黄的光线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脆弱又危险。
他拿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又喝了一口水。
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林星晚看着他这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莫名的紧张,只好直接问道:
林星晚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句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
话音刚落,贺峻霖突然放下水杯,在林星晚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滚烫的手便紧紧攥住了林星晚的手腕,微微用力,将她从沙发上带了起来。
林星晚啊!
林星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沙发上拽起,瞬间跌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天旋地转间,林星晚已经被他困在了沙发和他身体之间形成的狭小空间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危险,带着一丝压抑的不满和探究。

贺峻霖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贺峻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怒气,
贺峻霖不是你请我上来‘坐坐’的吗?
他刻意加重了“坐坐”两个字,尾音上扬,带着浓浓的暗示和挑衅,
贺峻霖难道……就真的只是‘坐坐’?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林星晚能清晰地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和他眼底那个有些慌乱的自己。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酒意,形成一种蛊惑人心的氛围。
林星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强自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林星晚那……贺总觉得,除了‘坐坐’,还应该做点什么呢?
贺峻霖看着她强装镇定却微微泛红的耳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气声低语,嗓音沙哑而性感:
贺峻霖比如……聊聊你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就搬走?
贺峻霖聊聊……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我?
他的问题直击核心,带着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控诉,却又包裹在暧昧的糖衣之下。
贺峻霖的视线缓缓从她因惊慌而微张的唇,游移到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眼神暗沉得吓人,他的指控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她的心上。
林星晚一时语塞,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滚烫起来,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执拗和受伤,让她莫名生出一丝心虚,仿佛自己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人。
林星晚我没有……
她徒劳地辩解,有些心虚,声音渐弱。
贺峻霖那是什么?你不要我了……
贺峻霖语气中带着无尽委屈和指控,身体却逼近一步,将她困在沙发与他身体构成的方寸之地,两人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