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张真源正带着林星晚与几位业界前辈寒暄，他姿态优雅，言辞得体，恰到好处地将林星晚引入话题，又不失主导，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交代了几句后就走向严浩翔。
张真源回头，便看到严浩翔不知何时已倚在了不远处的廊柱旁。他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杯壁上碰撞出细微的轻响，一身剪裁不羁的深色西装与他张扬的气质相得益彰。
他那双桃花眼正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先是扫了一眼林星晚离开的窈窕背影，然后才落到张真源身上，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严浩翔“哟，张哥，”
严浩翔“罕见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你身边带着女伴出席这种场合。”
他特意加重了“女伴”二字，探究的意味毫不掩饰。
张真源收回目光，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张真源“浩翔。林总是‘云璟’重要的合作伙伴，受邀一同出席，很正常。”
严浩翔“合作伙伴？”
严浩翔挑眉，显然不信这套官方说辞，他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他惯有的风流调侃，
严浩翔“得了吧，跟你合作的多了，怎么没见你带王总、李总来？”
严浩翔“这位林总……啧，盘靓条顺，能力听说也不差。”
严浩翔“怎么，我们清心寡欲的张总，终于凡心动了？”
张真源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看向严浩翔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语气依旧平稳，却冷了几分：
张真源“注意你的措辞，浩翔。”
张真源“林总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企业家，她的公司很有潜力，项目也值得投入。仅此而已。”
张真源“别用你那些风流韵事的标准，来揣度正常的商业往来。”
这明显的维护让严浩翔眼中的兴味更浓。他非但没退，反而低笑出声，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严浩翔“这就护上了？行，企业家。”
他从善如流地改口，但眼神里的戏谑半分未减，
严浩翔“那我换个问法，这位年轻、漂亮、有能力的企业家，怎么就入了您老的法眼了？”
严浩翔“别说纯粹是因为商业价值，我不信。”
张真源沉默地看了他两秒，知道对着这个一起长大、对自己了如指掌的竹马，过于官方的搪塞毫无意义。他微微转动手中的酒杯，视线再次投向林星晚的方向，看着她自信从容地与对方握手，才淡淡开口，给出了一个近乎苛刻的评价：
张真源“她很有能力，也足够清醒。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准确的措辞，
张真源“不吵。”
这个理由非常“张真源”。他厌恶无谓的纠缠和情感上的过度索求，追求效率和秩序。而林星晚展现出的独立和专业，恰好符合他对“合作伙伴”的完美定义——有用，且不带来麻烦。
严浩翔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肩膀微微耸动，闷笑起来：
严浩翔“不吵？哈哈哈……张真源，你选合作伙伴的标准真是……别具一格。”
他摇了摇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严浩翔“行吧，你说是合作伙伴就是合作伙伴。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也投向林星晚，带着几分审视和纯粹欣赏美的意味，
严浩翔“这位‘不吵’的合作伙伴，确实很亮眼。看来今晚不少人的目光，可都黏在她身上了。”
这话里，不乏提醒的意味。
张真源顺着他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丁程鑫和马嘉祺那暗流涌动的对峙场面。他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说：
张真源“优秀的合作对象，自然会吸引目光。这很正常。”
他的反应平静得过分，仿佛真的只是在评价一件商业资产。
严浩翔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地耸耸肩，知道自己再也撬不出什么了。他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慵懒：
严浩翔“成，您老心里有数就行。”
他放下酒杯，拍了拍张真源的肩膀，带着竹马之间特有的、看透不说透的笑意，
严浩翔“能让你张真源如此‘郑重其事’的合作伙伴，我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张真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林星晚站在甜品台前，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沉静而专注。他收回视线，看向严浩翔，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断然：
张真源“浩翔，她不是你可以随意玩笑的对象。”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出维护之意，
张真源“‘星晞科技’会是‘云璟’长期且重要的盟友。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合作，不受任何无关因素的干扰。”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直接将林星晚划入了他的“保护圈”和严肃的商业版图内。
严浩翔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听出了张真源话语里的认真与界限。他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认识张真源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对一个商业伙伴如此……上心且明确地划出界限。
他脸上的戏谑收敛了些，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语气却依旧带着点懒洋洋的调侃：
严浩翔“行行行，我懂，商业机密，核心盟友，不容亵渎。”
严浩翔“走吧，走吧，我们过去凑凑热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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