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界的血河在月光下泛着铁腥味,白骨堆砌的战车车轮刻着《兵车行》残句:“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苏墨握着《爱莲说》竹简踏浪而行,却不知雨族长老雨古正将九百九十九具文骨沉入河底。
“通幽者,可敢接我这招‘白骨成诗’?”雨古的笑声混着腐尸气息从河底传来,白骨战车突然爆发出《雨族秘典》红光,将《兵车行》诗句扭曲成“杀人如麻,血流成河”。
苏墨运转《爱莲说》文气,青莲花瓣在河面绽放:“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瓣所过之处,白骨战车开始崩解,却在触及血河时,被《兵车行》的杀气反噬。
“雕虫小技!”雨古突然从血河跃出,九枚血丹在他周身旋转,“你以为《爱莲说》的清高,能敌得过千年血祭的怨气?”
苏墨这才惊觉,血河竟是盘古心脏的血脉所化。雨古的血丹与河底文骨共鸣,拼成《雨族秘典》终极咒文:“以骨为诗,以血为墨,重塑幽冥!”
危急时刻,苏墨右臂的彼岸花神纹突然浮现《爱莲说》全文。他将竹简插入血河,青莲花瓣化作金色锁链,将雨古的血丹钉在白骨战车上:“周敦颐说‘莲,花之君子者也’,你这满身血腥,也配谈重塑幽冥?”
雨古的血丹开始反噬,每颗都浮现《爱莲说》残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血祭阵法竟在将文骨净化成《爱莲说》的莲瓣。更令他绝望的是,血河中央浮现出莫山高的虚影,腰间悬挂的《春秋》竹简正与苏墨的《爱莲说》共鸣。
“第九局的变数,果然是你。”莫山高的虚影踏入血河,“雨古,你以为借盘古血脉就能颠覆文道?错了,真正的文道,是让每首诗都能自由生长。”
苏墨趁机将《爱莲说》与《兵车行》融合,文气剑化作“青莲剑”。他挥动剑影,将血河中的白骨战车斩成碎片,碎片化作《春望》《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诗句,在河面载沉载浮。
“原来……真正的力量,不是毁灭,而是救赎。”苏墨喃喃自语,“莫山高,你说的‘第九局’,指的是这个?”
莫山高点头:“不错。盘古创世九局,前八局都困在善恶对立中。第九局,你要让文道成为所有诗词的活水源头。”
雨古突然惨笑:“就算你破了血河,也改变不了盘古心脏的宿命!”他引爆本命血丹,将《雨族秘典》残章射入苏墨心脏,“你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幽冥规则!”
苏墨只觉神识剧痛,心脏表面浮现出《雨族秘典》的血色咒文。危急时刻,《爱莲说》竹简自动护主,青莲花瓣将咒文冲刷成《兵车行》的反思诗句:“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莫山高趁机将《春秋》竹简插入苏墨心脏,两种典籍碰撞出《侠客行》剑气,在虚空中写下:“文道无常,幽冥自明。”
盘古心脏剧烈跳动,将苏墨、顾雨、丫头的魂魄吸入其中。苏墨看见丫头腕间红绳浮现《长恨歌》诗句,顾雨的琵琶弦音化作《天问》竹简,而自己右臂的彼岸花神纹,竟变成了盘古开天时的混沌青莲。
“这才是第九局的答案。”莫山高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不是对抗,而是融合。”
当苏墨再次睁开眼,幽冥界已焕然一新。血河化作《爱莲说》的清涟,白骨战车变成了自由飘荡的孔明灯。雨古的身影在消散前,将最后半枚青铜铃铛抛入苏墨怀中:“去湮灭之真界吧,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苏墨握紧铃铛,发现它与盘古心脏表面的“文道如水,载舟覆舟”产生共振。他将铃铛嵌入心脏,混沌青莲突然绽放,将《雨族秘典》与《春秋》的力量融合,在虚空中写下:“文道自由,幽冥自安。”
幽冥界的星空下,苏墨、丫头、顾雨三人的身影渐次隐去。而湮灭之真界的盘古心脏,仍在缓缓跳动,等待着下一次文明与自由的碰撞。
苏墨踏入湮灭之真界时,盘古心脏表面的《雨族秘典》残章正渗出黑血。他挥动青莲剑,将《爱莲说》的“出淤泥而不染”注入心脏裂缝,却见黑血中浮现出雨古吞噬文骨的场景——
千年前,雨古将《兵车行》的杀气注入盘古血脉,用九百九十九具儒生骸骨布置“灭诗阵”。被吞噬的《三字经》《女儿经》化作血丹,每颗都刻着“存天理,灭人欲”,正是雨族与文道宗千年争斗的根源。
“你用杀戮浇灌的文道,不过是扭曲的囚笼。”苏墨握紧青莲剑,“但真正的诗词,应该像《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在苦难中绽放光芒。”
盘古心脏爆发出刺眼金光,《雨族秘典》的血色咒文开始剥落。苏墨看见无数文骨从心脏裂缝中飞出,他们怀中的《兵车行》化作《春望》,《雨族秘典》化作《爱莲说》,在虚空中拼成“文道自由,幽冥自安”。
“去吧,去人间传播真正的文道。”苏墨挥动青莲剑,将文骨们送入轮回。
回到血河时,河水清澈见底,九具白骨化作《爱莲说》锦鲤,衔着《雨族秘典》残章飞向幽冥界。丫头的身影逐渐凝实,她腕间红绳不再刻着《关雎》,而是“文道自由,幽冥自安”。
“子玉哥哥,快看!”丫头指着血河,“《兵车行》的战车变成《春望》的白鹭了!”
苏墨望去,只见白骨战车悬浮空中,泛黄车辕上的“杀人如麻”正在消退,新的字迹浮现:“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莫山高的虚影出现在战车上,对着苏墨微微颔首:“小子,你做到了。从今日起,幽冥界不再是规则的战场,而是诗词的净土。”
苏墨望着幽冥界的星空,看见无数诗词化作萤火虫,飞向人间——《诗经》的相思鸟衔着《雨族秘典》残章,化作“巾帼不让须眉”的凤凰;《楚辞》的招魂幡飘出《示儿》诗句,为亡魂指引新生。
“这才是真正的文明传承。”苏墨喃喃自语,将半枚青铜铃铛抛入血河,“去吧,带着《爱莲说》的清涟,洗净所有杀戮与偏见。”
铃铛沉入河底时,苏墨右臂的彼岸花神纹突然绽放,化作混沌青莲悬浮在水面。青莲花瓣上刻着《侠客行》《长恨歌》《爱莲说》等诗句,每片花瓣都在诉说着文道的无常与包容。
幽冥界的星空下,苏墨、丫头、顾雨三人的身影渐次隐去。而湮灭之真界的盘古心脏,仍在缓缓跳动,等待着下一次文明与自由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