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曹府的烛火刚要燃尽,值日功曹(王二)和值月功曹(李三)正对着天蓬的“猪胎时辰簿”叹气,一道金光突然破门而入,玉皇大帝的声音带着怒气,震得案上的算筹都跳了起来:“你们两个,别管孙悟空和天蓬了!”
两人忙躬身行礼,只见玉帝脸色铁青,袍袖上还沾着些琉璃碎片的痕迹——显然是刚从凌霄宝殿过来,还在气头上。“陛下息怒,不知有何吩咐?”值年功曹忙上前问道。
“还能有什么!”玉帝指着门外,语气里满是火气,“那个该死的卷帘大将!在蟠桃宴上失手打碎了朕的琉璃盏,朕已下令罚他每七日受一次飞刀之刑,现在给朕马上算他受刑的日子!”
四值功曹闻言,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值时功曹小声道:“陛下,这受刑日子需精确到时辰,还要对应他的罪孽等级、天道刑罚规制……”
“少废话!”玉帝打断他,“朕不管什么规制!就按最严的算!从他被贬下凡那日起,每七日的午时三刻,让飞刀准时刺穿他的胸膛!算好了立刻呈给朕,再让地府和天庭刑罚司核对,若有半分差错,你们四个也跟着受刑!”
说完,玉帝又瞪了眼桌上的“猪胎时辰簿”,袍袖一甩,化作金光离去,只留下一句怒喝:“气死朕了!连个琉璃盏都看不住,留着何用!”
玉帝走后,功曹府里一片寂静。值日功曹(王二)苦着脸拿起纸笔:“刚算完天蓬的猪胎,又来个卷帘的飞刀刑……咱们这日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值月功曹(李三)叹了口气,翻出“天庭刑罚时辰考”:“别抱怨了,没听陛下说吗?算错了要跟着受刑!赶紧分工,值年功曹你查卷帘被贬的准确时辰,值时功曹你核对飞刀刑的‘七日一循环’规制,我和王二算具体的受刑日期,争取天亮前算完!”
四人重新围坐案前,烛火被风吹得摇曳,映着他们紧绷的脸。值时功曹一边翻书一边嘀咕:“悟空压山下,天蓬投猪胎,卷帘受飞刀……这天庭的大将,怎么一个个都犯事?咱们这功曹,快成‘犯错算时专办’了!”
没人接话,只有算筹声和翻纸声在夜里响个不停。功曹府的灯,又要亮一整晚了——比起孙悟空的五百年镇压、天蓬的错投猪胎,这卷帘大将每七日一次的飞刀之刑,算起来更急、更细,也更让他们不敢怠慢,毕竟玉帝的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