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的玉案上,摊着刚送来的凡间奏报,玉皇大帝张友仁扫过“大宋”二字,忍不住轻叹:“西天取经恍若还是上一年的事,转眼凡间已改朝换代,换了皇帝,这凡人的寿命,是真短。”
他抬眼看向阶下的四值功曹,语气陡然沉了沉:“你们四个,把这朝代更迭的时辰、新帝登基的日期,赶紧记在‘辰光簿’上,别漏了半分细节。”
四值功曹齐齐应“遵旨”,掌辰功曹(原崔钰)拿起狼毫,刚要落笔,就听玉帝话锋一转,多了几分温和:“对了,有件事跟你们说一声。黎山老母的徒弟白素贞,历经情劫,近日功德圆满,即将飞升天庭。朕已同意她入值,往后便是你们的新同事——她曾是蛇身修行,你们可有意见?”
掌日功曹(原张千)愣了愣,随即拱手道:“陛下,臣等无意见。白素贞娘娘渡情劫护人间,当年在凡间救过不少百姓,这份功德,比什么出身都重要。我们在人间时,也见过蛇妖行善,何况她是黎山老母的徒弟,定是品性端正之人。”
掌月功曹(原李万)也附和:“是啊陛下,我们记取经路时,也见过不少妖族修正道,白素贞娘娘能渡情劫飞升,足见她心志坚定,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会有意见?”
玉皇大帝闻言,满意地点点头:“你们能这么想,很好。天庭虽有规矩,却也不论出身,只看功德与心性。白素贞虽曾是蛇身,却比有些仙官更懂人间疾苦,让她入值,也是想让你们多学学她的仁心。”
他顿了顿,又道:“等她飞升那日,你们四个去南天门接一下,也算尽了同事的情分。往后一起做事,要互相照应,别像之前那样,总被其他仙官挑错。”
“臣等遵旨!”四值功曹再次躬身。
退出宝殿时,掌辰功曹(原崔钰)望着凡间的方向,心里多了几分期待——白素贞的故事,他们在人间时便听过,如今能与她做同事,倒也算是一段缘分。掌时功曹(原刘洪)轻声道:“看来天庭,也不是只有冰冷的规矩,还有这样的人情。”
四人回到星台,掌辰功曹(原崔钰)在“辰光簿”上写下“凡间入大宋,新帝登基;白素贞渡情劫将飞升,陛下命我等接迎”。笔尖落下时,他突然觉得,这天庭的日子,或许会因为这位新同事的到来,多几分不一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