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的议论声还没歇，玉皇大帝的身影已落在四值功曹身后，龙纹锦袍扫过茶桌，带起一阵淡淡的云气。他瞥了眼台上支支吾吾的说书先生，又看向愣着的四人，语气带了点调侃：“呦，倒挺清闲，在这儿聊天呢？”
目光突然落在掌辰功曹身上，玉帝眉头一挑：“崔钰，你是掌辰的，怎么不管管他们？记着，朕有时候叫你们凡间的名字，就代表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四值功曹心头一紧，赶紧起身躬身：“陛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玉帝的声音陡然沉了沉，“白素贞可是黎山老母的徒弟，眼下正在临安城外渡情劫，法海那和尚又带着人去捣乱了，你们四个在这儿听书，像话吗？”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提点：“你们懂不懂一点人情世故？白素贞渡劫本就凶险，又牵扯着许仙和小青，她若有闪失，黎山老母那边不好交代，天庭的面子也挂不住。朕让你们记时辰、算飞升，不是让你们死守着簿子，该出手时就得动点心思——哪怕只是去给白素贞递个话，让她提防着法海，也是好的。”
崔钰（原掌辰功曹）连忙应道：“臣等知错！这就去临安城外！”
玉帝点点头，目光扫过茶馆里议论的百姓，又缓和了语气：“去吧，别让凡人看了笑话。记住，天庭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情世故不是让你们徇私，是让你们懂得变通——白素贞救了那么多百姓，这情分，值得你们跑一趟。”
说完，玉帝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茶馆上空。四值功曹对视一眼，不敢耽搁，立刻隐去身形，往临安城外飞去。
路上，张千（原掌日功曹）忍不住道：“陛下这次叫了崔钰的名字，还真差点出事！亏得陛下提醒，不然白素贞真被法海捣乱，咱们可没法交代。”
崔钰叹了口气：“是我们太死板了，只想着记簿子，忘了陛下说的‘人情世故’。往后可得多留心，不能再这么糊涂了。”
四人加快脚步，临安城外的药铺已隐约可见，远远能看到法海的袈裟身影。他们知道，这次不能再只做“记时的功曹”，得好好帮白素贞一把——毕竟，这人情世故，也是他们在天庭该学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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