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练习室空调冷气刺骨,顾云庭攥着行李箱的手心沁出薄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盯着墙上“TF家族”的logo,喉咙发紧——这里是“顶流摇篮”,而他,要成为TFBOYS的“小师弟”?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三个身影晃进来:最左边的少年穿黑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眉峰轻挑时像在说“小朋友紧张吗?”;中间的男孩白衬衫配黑领带,发梢翘着,嘴角噙着笑,眼尾的雀斑像撒了把碎阳光;右边的少年校服穿得松松垮垮,领带歪着,却偏生有股沉静气场,目光扫来时,顾云庭心跳漏了一拍。
“就是小云庭吧?”黑西装少年率先开口,声音稳重,“我是王俊凯,以后叫凯哥。”他伸手,掌心温热,顾云庭机械地回握,喉咙里“嗯”了一声。
“源哥!”雀斑少年猛地蹦过来,拍了拍顾云庭的肩,“以后吃火锅找我!我教你涮毛肚三秒起!”顾云庭被拍得差点踉跄,却见他眼里的亮光是真欢喜,绷着的神经松了半分。
“千玺。”校服少年只吐出两个字,却主动递过一瓶水。顾云庭接过时,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背,像碰到了一块镇纸,把心里的慌压了压。
“走,先去排练室。”凯哥领头,源哥凑过来叽叽喳喳讲着家族趣闻,千玺跟在旁边,偶尔补充两句。顾云庭拖着行李箱小跑跟着,听见源哥突然压低声音:“凯哥说你是唱歌比赛冠军?待会儿给我们唱一首呗!”
排练室的镜子映出顾云庭通红的脸。他清清嗓子,起调时却破了音。源哥立刻捂住嘴笑,凯哥咳了一声:“别紧张,我们又不咬人。”千玺站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打着拍子。
顾云庭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口。高音处,他瞥见千玺嘴角扬起的弧度,源哥跟着节奏晃脑袋,凯哥微微颔首。最后一个音落,掌声响起——不是练习时的例行鼓掌,是三个少年发自内心的认可。
那天晚饭,源哥兑现承诺请吃火锅。顾云庭第一次见识到“王源式热情”:毛肚下锅三秒必捞,虾滑要配香油蒜泥,还非得亲手给顾云庭碗里夹:“尝尝!这个蘸料我调了三年!”顾云庭被辣得直冒汗,凯哥递来纸巾,千玺默默把他的空碗接过去添汤。
“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尾巴啦!”源哥举着饮料罐碰向顾云庭,“欢迎加入TFBOYS后援团!”凯哥和千玺也举起罐子,顾云庭跟着碰了一下,金属碰撞声里,他忽然没那么害怕了。
回宿舍的路上,夜风拂过发梢。顾云庭望着前面三个并肩走的身影——凯哥的背影像山,源哥蹦跳着像一团火,千玺沉默着像一道光。他忽然想起刚才排练时,千玺跟着他的歌打拍子的手指;凯哥纠正他站姿时,指尖传递的温度;源哥往他碗里夹虾滑时,溅起的汤汁还留在衣角。
原来“团宠”不是虚名。是凯哥的包容,源哥的热忱,千玺的守护,编织成一张网,兜住了他所有不安。而他,要在这张网里,长出自己的翅膀。
顾云庭摸了摸口袋里的麦克风——那是比赛获奖的纪念品。明天,要跟哥哥们一起,唱更好的歌,跳更酷的舞,站在更大的舞台上。
风里飘来烧烤香味,他加快脚步,嘴角扬起弧度——TFBOYS的团宠弟弟,正式上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