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空调风把顾云庭的刘海吹得翘起来，他盯着面前的舞蹈谱，手指在纸上划着小圈圈——昨天刚学的 locking 步，他总把第三段的转体动作做反。千玺蹲在旁边，手指顺着谱子上的箭头移动：“这里要重心下沉，像弹簧一样弹起来。”顾云庭照着做，膝盖却磕在地板上，疼得皱起脸。
“哈哈哈！”源哥从把杆边探出头，笑得肩膀发颤，“小云庭，你这样像只笨企鹅！”他放下水杯，凑过来模仿顾云庭的动作，故意把转体做成滑稽的踉跄，逗得顾云庭也跟着笑：“源哥你才像企鹅！”
“别笑！”凯哥的声音从音响旁边传来，却带着笑意，“千玺说得对，重心要稳。”他走过来，手掌轻轻按在顾云庭的后背上，向下压了压，“感觉我的力量，下沉——起！”顾云庭跟着指令动了动，果然顺了很多。凯哥松开手，指了指谱子：“再来五遍，错了就罚做仰卧起坐。”
顾云庭吐了吐舌头，开始认真练习。源哥蹦到音响旁，调出《魔法城堡》的伴奏，跟着节奏哼起来：“La la la la——”千玺也加入了合唱，清亮的嗓音和源哥的沙哑声线意外和谐。顾云庭听着歌声，动作越来越流畅，心里的紧张被快乐冲淡了——原来“团宠”不是被捧在手心不动，而是哥哥们用耐心教你飞。
午休时间，顾云庭趴在练习室的桌子上看数学题，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乱糟糟的线条。函数图像像一团麻，缠得他头疼。“凯哥，这道题怎么做？”他抬起头，看见凯哥正在整理行程表，眼镜片反着光。
凯哥走过来，拿起他的草稿纸：“二次函数对称轴公式是x=-b/2a，你看这里b是-4，a是2，所以x=……”他用笔尖点着数字，声音温和，“我刚出道那会儿，数学也考过59分，后来每天早起半小时刷题，慢慢就懂了。你要学会挤时间，舞台和学业都能兼顾。”
“凯哥你当年考59分？”源哥端着泡面进来，故意压低声音，“哇，队长黑历史！”
“胡说！”凯哥笑着敲了源哥的头，“是58分！”三个人一起笑起来，顾云庭看着凯哥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函数也没那么可怕了——原来“榜样”不是天生完美，而是会跌倒后爬起来的人。
晚上回到宿舍，顾云庭摸着发烫的额头，喉咙像塞了把沙子。源哥正在打包明天的演出服，见状立刻跳起来：“呀，小云庭你发烧了！”他抓起外套往门外冲，“我下去买退烧药！”
“源，外面下雨了。”千玺从书桌前站起来，拿起医药箱，“我这里有退烧贴。”他走到顾云庭身边，动作轻柔地把退烧贴贴在他额头上，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像块小暖炉。
“千玺，你昨天不是也感冒了吗？”顾云庭小声说。千玺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个浅笑：“没事，我吃了药就好。”他转身去倒热水，肩膀却微微耸动——顾云庭看见他捂着胸口的手，指节因为咳嗽而泛白。
凯哥这时打来电话：“源呢？小云庭怎么样？”源哥举着雨伞冲进宿舍，浑身湿透，手里举着一袋药：“队长，我买到了！”凯哥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源，让你好好待着你非去……先把药给小云庭吃，千玺也喝一杯姜茶。”
顾云庭靠在床头，喝着源哥吹凉的药，望着千玺坐在桌前喝姜茶的身影——他的肩膀还在轻微发抖，却倔强地挺着背。顾云庭忽然想起千玺教他舞蹈时，手指总无意识打拍子；凯哥整理行程表时，笔帽会无意识转圈；源哥吃火锅时，会把毛肚涮三秒正好——这些小习惯，是哥哥们藏在温柔下的坚韧。
他放下药杯，走到千玺身边，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千玺一愣，顾云庭笑着说：“千玺哥，我学过推拿，帮你按按肩膀吧？”他用拇指在千玺的肩井穴画圈，力度不大，却很认真。千玺闭上眼，嘴角扬起弧度：“比队医按得舒服。”
源哥在旁边拍着手笑：“我们的小云庭会照顾人啦！”凯哥在电话那头也笑了：“长大了，我们的小尾巴。”
那一夜，宿舍里弥漫着姜茶的香气。顾云庭躺在被窝里，听着千玺平稳的呼吸声，源哥打鼾的轻响，凯哥在电话那头说的“好好休息”。他忽然明白——“团宠”不是勋章，是责任；不是索取，是给予。因为被哥哥们爱着，所以他也要变得强大，成为他们的依靠。
第二天清晨，顾云庭坐在把杆边，把舞蹈谱上的动作编成小故事：“小企鹅先滑稽地转一圈，然后像弹簧一样跳起来，最后稳稳落地。”源哥凑过来，眨着眼睛：“小云庭，你编的故事帮我记住歌词了！谢谢你！”
顾云庭看着源哥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像揣了块糖。他望向排练室的镜子，镜子里的少年眼睛亮着光，嘴角带着笑——原来“团宠”的翅膀，是哥哥们给的爱，也是他自己长出来的力量。
TFBOYS的团宠弟弟，正在温暖里，悄悄学会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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