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站在谢朝身后抓住他的手一笔一划教她笔锋和发力的点,他确实是个好老师,这一点谢朝在他教导自己轻功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谢朝相爷,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教我?
谢沉渊你很聪明,没人会不喜欢聪明的学生,想必在太学,你也是那些夫子的得意门生。
谢朝原来是这样啊,确实,我很聪明。
看谢朝转过头看自己,谢沉渊抬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
谢沉渊别分心。
谢朝哦。
考试结束分数定下来后,谢朝的卷纸就递了上去。如今正在皇帝的案上放着,看完了谢朝的考卷,皇帝沉思了许久,若不是谢朝和谢沉渊关系密切,这样的女子,即便做太子妃也是当得的。可惜了……
经过谢沉渊的悉心教导加上谢朝本身就有功底,只是她对大幽的字体不够了解,如今稍加引导便与谢沉渊的字体像了八成。看到她的字,谢沉渊倒是高兴,他的手指触摸着字体的边角。
“相爷倒是格外开心。”
谢沉渊她的字像我,自然是值得开心的。
“相爷,若是当真喜欢县主不如求皇上赐婚?”
谢沉渊赐婚?不,不行。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相比于不稳定的夫妻关系,我们如今才是最好的。
“可是,若是有人要求娶县主,相爷当如何?”
谢沉渊那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死了。
“若是陛下做的主呢?相爷听老奴一句话,向陛下求个恩典,哪怕日后不成婚,也算是有个保障不是?”
徐公的话让谢沉渊沉默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求个恩典罢了,对他不算什么。
谢沉渊嗯,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皇上赐婚的。
每日在太学读书,每隔两日出去找谢沉渊指导,或是轻功或是书法,或是朝政。日子就这么过着,太学院里的桃花结了几颗青果,还未等果子长大就被一场雨落了大半,剩下的不知被哪些个调皮的摘了去,总之谢朝是没见到长的好的熟桃,顶上剩的那些个桃子早就被鸟儿啄了个稀烂。
直到树上的叶子全落了下来,一场雪盖下枝桠张扬着披着雪衣倒是漂亮。落了雪,年关就不远了,太学的年末考试也到了。因着这是皇帝和谢朝的赌注,再加上谢沉渊亲自监督,倒是没人敢动手,又或者,动手的都被谢沉渊悄悄处理了。
谢朝不喜杀戮是因为在和平年代杀戮是完全没必要的,但她如今要改革,手中沾血是必然的。
结束了这一年在太学的日程,谢朝回到相府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才起床。
谢沉渊睡的如何?
谢朝比太学舒服。
谢沉渊饿了吗?现在传膳?
谢朝先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哪怕到了冬日谢沉渊手里的扇子也不放下,倒是不扇了,时常拿在手里做个装饰物。听到谢朝的话谢沉渊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敲在他自己的手心上等着谢朝说的,礼物?
谢沉渊缝了一年就缝了个这样的?
不是谢沉渊挑剔,实在是谢朝,手艺不行。针脚粗不粗的就算了,她在荷包上甚至没留下一个花样。
谢沉渊翻了翻荷包,看到后面绣着的字愣了一下。
谢沉渊沉朝?为何不是渊朝?
谢朝当然是渊字,绣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