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我”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微微颔首笑了笑,他看了看时间,指着手表对巴勃罗压低声音道:
梦中上官牧“我们只有十五分钟,开门后,先捂住耳朵,我要吸引警卫们的注意。”
巴勃罗“耳朵??警卫??”
巴勃罗很是不解,他一边开门,一边疑惑地说道。
“滴”声轻响,绿灯亮起,紧接着是虹膜验证。又是一声“滴”,厚重的金属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脆响,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
就在巴勃罗伸手欲推门的电光石火之间——
“嗤——!”
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尖锐地划过!是枪声!
但攻击并非指向人,而是精准地击中了我们头顶上方的一根蒸汽输送管!霎时间,灼热的白色蒸汽如同失控的怒龙,嘶吼着喷涌而出,瞬间就将狭窄的通道变成了一片迷雾森林一般!
而“我”几乎也在同时按下了一个遥控开关。
一阵晃动,建筑残骸伴随着爆炸声接踵而来。此时我终于明白了,这爆炸的正是那辆超级跑车,果然是被同伙停在了机房的上方,真是好算计啊。就是有些浪费了,那可是限量版啊!
巴勃罗“你不说都搞定了吗,怎么还有埋伏?”
巴勃罗惊骇得想向后疾退,但看了一眼远处连忙就靠在了墙上,那表情真是一脸的嫌弃与失望。
而梦中的“我”反应更快,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身侧,另只手早已握枪在手,身体如壁虎似的紧紧贴在冰凉的金属墙壁上,然后快速拉着巴勃罗进入了那扇厚厚的大门,并从里面反锁了起来。
这扇门是暂时隔绝了两边的世界,无论偷袭我们的人有没有权限卡,“我”都不敢停留。只能和巴勃罗先去拿“钥匙”,而巴勃罗是边走边骂呀。
巴勃罗“fuck,香烟,你看见了吗?她向我开枪!她竟然向我开枪!差一点就打到我的头了!哦上帝呀,我就知道,她一出现准没什么好事儿!这个疯婆娘!麻烦制造者!”
巴勃罗一边向里面走去一边气愤地挥舞着手臂,这一次他没有顾虑梦中的“我”,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因为英语中已经开始经意地夹杂着大量的其他语言,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不知是上方爆炸的缘故,还是没人知道“钥匙”在这里的缘故,我们这一路都畅通无阻,很顺利的就拿到了“钥匙”。
这“钥匙”是一组动态的密码,只能用巴勃罗的基因密码,将它从服务器端拷贝出来。
说实话,我很纳闷儿,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隐藏在这里是为什么?是谁藏在这的呢?是干啥用的呢?
我作为梦中的“观察者”,至今都不知道这个“钥匙”有啥用,梦中的“我”更是只字不提。
但从梦中“我”和巴勃罗在路上的只言片语来分析,这个东西是另一伙势力需要的,因为两边世界的不同,我理解的是,它好像是一个什么开关,很重要,也是关于这场战争的。这就是我现在了解的全部信息。
这机房设计的很特别,可能是怕着火的时候火烧的不够旺,所以出入口是同一个,当再次回到入口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在此等待多时,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听到白雾中,一个冰冷、带着独特韵律的女声响起,她用的还是蹩脚的中文,但咬字却清晰得有些刻意:
索菲亚“晚上好,先生们。都不打声招呼就走,是急着在‘图书馆’里查阅什么机密吗?”
这声音我记得,正是白天那个知性、大方的索菲亚!巴勃罗口中的麻烦制造者。
这美丽的女人和她的手下,就像蜘蛛精一样,早已在此张网以待!看来,餐厅整那出情意绵绵就是表演,只不过是蜘蛛精在麻痹猎物的神经。
哎呀妈呀想想当时那小眼神,我都当真了,还暗骂“自己”渣来着。妈的,我说后面那耳机子咋没声音了呢,我还以为是没电了,原来那是特么带耳机子功能的定位器啊。
我操了,果然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蒸汽稍散,索菲亚站在通道的另一端,身后是四名身穿黑色西装,手持微型冲锋枪、面色冷峻的壮汉,完全是西装暴徒的派头子。
她本人依旧优雅得如同要参加晚宴似的,一袭黑色紧身衣完美勾勒出了她曼妙的曲线。
索菲亚手中拿着把小巧的女士手枪,正稳稳地指向这边,脸上还带着一抹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索菲亚“交出来吧,‘香烟’先生。”
索菲亚的笑容很美,像盛开的鲜花,只不过这次是得意的笑。
梦中上官牧“所以…你也在工作?樱花人是你的客户?”
梦中的“我”说我就保持了沉默,说实话,他好像被气得够呛,那眼神此刻冷冽得就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一样,看一眼都会冷得打个哆嗦。
但我发现梦中“我”也在同时,快速地计算着敌我双方的位置、武器配置和这狭窄空间的布局。
巴勃罗“嘿!索菲亚!你差点打到我的头!”
巴勃罗气得脸色发白,他打断我们的对话,对着索菲亚就咒骂了一句家乡话,我听不懂,听起来像是在抱怨这该死的运气,骂完还斜眼看看“我”有没有介意,那样子,真是有些滑稽。
但我知道他实则是在给我争取时间。
索菲亚“哦…十分,抱歉,巴勃罗,那里灯光实在是太暗了,不然这会儿你就不会在这大吵大叫了!当初要不是你把他调到亚洲,我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看见索菲亚越说越激动,她好像有一肚子的火要像巴勃罗发泄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梦中的“我”却突兀地笑了,那笑容带着极致的嘲讽,打断了发疯的她。
梦中上官牧 “索菲亚,”
梦中“我”慢条斯理地开口,持枪的手却稳如磐石一样。
梦中上官牧“你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你遇见的是我!”
话音未落,梦中“我”猛地侧身,飞起就是一脚,狠狠踹向身旁那半人高的立式灭火器上!
“砰!”的一声。
灭火器被巨力踹倒,向前翻滚。几乎就在同一瞬间,梦中“我”快速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射向灭火器的阀门!
“噗呲,噗——!”
大量的白色干粉,是瞬间喷涌而出啊,就如同第二场暴风雪一样,铺天盖地地就朝索菲亚一行人席卷而去!那场面,哎呀呀…
索菲亚那小黑紧身衣,保镖那小西装,他们全是一副灰头土脸,就是活生生的土拨鼠的模样。周围还仙气飘飘。
临时龙套“啊!上帝啊,我的眼睛!”
临时龙套“咳咳!看不到了!”
临时龙套“开火!自由射击!”
通道另一端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惊呼声、呛咳声、以及盲目扫射的枪声交织在一起!
子弹打在管道和墙壁上,溅起刺目的火花,跳弹在狭窄空间内呼啸乱飞,我是真害怕被流弹给击中啊,如果这是我的身体啊,腿早软的跟面条一样了。
梦中上官牧“走!”
梦中“我”快速从后腰掏出一个金属物品塞到了枪口,好像消音器,但绝对不是,都特么互相开火了,还消音个屁啊?
梦中“我”一只手紧紧抓住巴勃罗的腰带,他朝着上方的洞口就开了一枪。
这时我才知道,那个金属物是个飞抓,它带着一根金属绳瞬间就飞了出去,稳稳地定在了上层建筑的天花板上,梦中“我”还试着拽了一下,感觉很结实。
然后,突然猛的一拉,“嗖”的一下,“我”和巴勃罗就像穿天猴一样,直接落在上层的停车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