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欢迎仪式?!屁吧!我怀疑就是你给我搞的阴谋!”
我一边抬脚向屋外走去一边小声的回应着另一个我自己。
说实话不用想,我都猜到这一步步的一定都在那个梦中“我”的算计之中。
他对于我梦中的大明国来说绝对算得上一个响当当的孤胆英雄,但是对于我来说,他他妈就是个王八犊子。嗯?咋就把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给卷到这场未知的战争当中了呢?我他妈能不能活下来啊,哎,造孽呀!
后院的古柏参天,香炉里还残余的檀香味混着泥土气息,令人心生敬畏。这本该是个静心的地方,可没过多一会儿,我他妈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听着前院越来越近的吵嚷和脚步声,我手心湿得都能养鱼个屁的了,那杂乱的脚步还伴随着骂骂吵吵的声音。
上官牧“他们……他们进来了!”
我声音有点发颤,走回屋门对着里面的王富贵和苏柠说道。
怎料王富贵这老神棍啊,居然正在慢悠悠地烫杯子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对着我不屑道:
王富贵“你慌个毛?三清祖师在上头看着呢,还能让几个小瘪三把这道观给拆咋地?”
上官牧“那个,”
我刚想对着他说几句,想告诉他人不少呢,万一把东西砸坏咋办啊,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怎料苏柠这娘们儿更绝,她坐在王富贵对面,那手指在平板上划得都快飞起来了,头也不抬地还给我报上数了,哎呀,也不知道那平板是租来的还是咋地,怎么做到的就始终不离手的啊:
苏柠“有十四个人,领头的脸上有疤,是本地有名的混混刀疤强。他们带了七把砍刀,五根钢管,还有两根棒球棍。预计四十三秒后抵达战场。去吧,开始你的表演吧!”
她那口气,跟说“外卖还有四十三秒送达”一样平淡。
上官牧“啊?!你在那打游戏啊?就我自己上啊?你俩不帮忙啊?”
我靠!我心里暗自问候她俩十八辈祖宗,你们要是不上打电话报警或者喊人都行啊,咋还一个比一个不在意呢,和商量好了似的。
老子就是个前几天还在挨老板骂、才被诊断出营养不良没多久的社畜!虽然说脑子里住了个杀神吧,但那玩意儿也不受控制啊!万一待会儿掉链子,我不得被剁成肉馅啊?
但无论我想不想面对,那脚步声和骂娘声已经清晰可闻,越来越近了。
阿彪“妈的!那小子肯定躲后院了!上官牧!你出来!”
临时龙套“今天不把他屎打出来,算他拉得干净!”
林薇薇那尖利刺耳的声音也夹在里面,格外醒脑,因为就她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我非常非常的熟悉:
林薇薇“彪哥!强哥!他就在里面!我一直盯着呢,肯定没出去,那个上官牧就是个怂包软蛋,刚才是他运气好,他就会偷袭!这一次你们可得好好给我出气啊!”
我听得是一阵血气上涌,又一阵手脚冰凉啊,我真想像神剧里那样一把把她给手撕了,这逼真是太恨人了。
怂包软蛋……哼!是啊,在她眼里,我始终就是那个没啥出息、可以随意拿捏的前男友。哪怕我刚才放倒了她的现男友,她也只觉得我是走了狗屎运或者偷袭而已。
妈的!她凭什么给我贴标签,她算个der啊?
想到这儿,一股邪火混着不甘心,蹭蹭地往我头顶直冒。
可看着那黑压压涌进来的人影,特别是领头的那个一脸凶悍、脸上还带疤的壮汉,我那点刚刚冒头的勇气又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缩回去了一大半。
他们人人手里都那这家伙,各个凶神恶煞,才进院子就气势汹汹的朝我跑来。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才能让手不抖得那么明显。其实我全身都在控制不住的抖动,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肾上腺素猛增的正常反应,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兴奋,但此刻我应该是害怕。
刀疤强,就是那个领头的,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一定是双手见过血的。这逼手里拎着把开山刀,眼神跟刀子似的在我身上刮了一圈,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用手戳了戳我的前胸,就对着我狞笑了起来:
刀疤强“妈的,就你他妈叫上官牧啊?胆子不小啊,敢动我的人?啊?!说话!!”
在他身后,林薇薇和那个叫阿彪的也他妈狐假虎威地过来指着我口吐芬芳。
林薇薇其实长的挺好看,但此刻她脸上的那表情,就是写满了“你完了”的幸灾乐祸。
刀疤强“说话!刚才那牛逼劲儿呢!操!”
面对他们的挑衅,我喉咙发干,本想说点什么场面话,却发现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求饶?那决不可能!硬刚?实话,底气不足!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当口,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王富贵,他还在那老神在在地喝茶,而苏柠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平板的角度,好像要开始录像了?!
我俏里哇的!你俩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真当是在打游戏呢啊?!
结果,我被他们的这“淡定”一激,再加上林薇薇她们那鄙夷的眼神一直戳着我,我心中的那股儿被压抑的狠劲又再次冒了上来。
脑子里那个声音也在冷笑:梦中上官牧“向着光飞去,风会吹走你的身上的尘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