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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茶香暗藏杀机

综影视:非典型观影日志

晨光熹微,白玉簟一夜浅眠,脑海中反复推敲着“红烛”与“长安红茶”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用早膳时,她状似无意地问起侍候的嬷嬷:“嬷嬷可曾听说过一种叫‘长安红茶’的物事?似乎近日在京中颇受追捧。”

嬷嬷是府中老人,闻言压低声音:“小姐也听说了?老奴确是听闻过,说是色如琥珀,香气殊异,金贵得很,等闲人家见都见不到。不过……”她迟疑了一下,“也有传言说,此茶邪性,饮之虽能暂得极乐,却易损人心神。”

玉簟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哦?竟有这等说法。可知都是些什么人在饮用此茶?”

“老奴隐约听说,多是些追求风雅的权贵富商。”嬷嬷答道,随即警觉,“小姐怎的问起这个?此茶诡异,小姐万莫沾染。”

玉簟微微一笑:“只是偶然听闻,有些好奇罢了,嬷嬷放心。”

早膳后,玉簟寻了个由头,带着青黛去了府中的藏书阁。她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奇异植物、药材或是西南秘术的记载,或许能对理解“长安红茶”有所助益。翻阅半晌,虽未找到直接关联,却在一本《博物志》残卷中看到一段关于“西域有一种奇草,汁液鲜红,能致人幻,然久服精气衰”的记录,心中疑云更浓。

午后,玉簟正在房中抚琴静心,忽闻侍女通报,道是大公子请她去书房一趟。玉簟心下疑惑,整理仪容后便随侍女前往。

书房内,不止白翊在座,竟还有苏无名与卢凌风。见到玉簟进来,卢凌风起身拱手,目光与她一触即分,依旧冷峻,但玉簟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眼神中一丝不同以往的凝重。

“玉簟,”白翊开口,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与慎重,“苏先生与卢将军此来,是想请教你一事。你昨日提及红烛材质与死者饮食共通点,苏先生认为颇有见地。我们查到,几位死者生前确都接触过‘长安红茶’。”

苏无名捻须微笑,目光睿智:“白小姐心思缜密,令人佩服。老夫冒昧请问,小姐昨日为何会联想到饮食共通之处?可是对此茶有所了解?”

玉簟心知这是关键,从容答道:“苏先生过奖。小女子只是依据常理推断,凶手能屡次得手,必有接近受害者的途径。至于‘长安红茶’,玉簟亦是昨日回府途中,听闻市井略有议论,知其名贵神秘,故而生疑。倒是曾在家叔的藏书中,见过类似致幻异草的记载,不知是否与此茶有关。”她并未提及自己更深的猜测,只是谨慎地提供了线索方向。

卢凌风闻言,目光锐利地看向她:“何种异草?记载于何书?”他的语气急切,显是案情有了重大压力。

玉簟如实相告:“书名《西南异闻录》,乃家叔在南州收集的抄本,提及一种汁液鲜红、能致人幻的西域奇草,但记载简略,并未详述其形貌与特性。那本书……玉簟此次并未带回长安。”她语气中略带歉意。

苏无名眼中精光一闪:“西域奇草……致幻……这与我们目前掌握的些许线索倒能呼应。卢将军在鬼市追查时,亦曾听闻有此效用的神秘药物流传。”

白翊见话题渐深,插言道:“玉簟一介女流,所知有限,能提供的线索仅此而已。查案之事,还需仰仗苏先生与卢将军。”

卢凌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收敛神色,对玉簟道:“多谢白小姐提供线索,某与苏先生定会详查。”他顿了顿,看向玉簟的目光缓和了些,“近日京城不安,小姐还需多加小心,若再想起什么,或察觉任何异常,可……可告知白将军,或遣人至金吾卫衙门传话。”最后一句,他说得略显生硬,却无疑是额外的关照。

玉簟微微颔首:“玉簟记下了,定当谨慎。”

苏无名与卢凌风并未久留,得到线索后便匆匆告辞,显然要顺着“西域奇草”与“长安红茶”这条线深入追查。

二人离去后,白翊对玉簟叹道:“不想你还是卷了进来。此事水深,牵扯可能极大,你日后万不可再对外人提及任何相关猜测。”

“哥哥放心,玉簟懂得分寸。”玉簟应道,心中却知,自己已无法完全置身事外。卢凌风离去前那一眼中的凝重与关切,让她隐隐感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是夜,玉簟难以入眠,凭窗而立。夜风中似乎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茶香,让她心神不宁。她想起卢凌风白日里冷峻面容下掩不住的急切,想起苏无名眼中的睿智与忧虑,更想起那可能隐藏在繁华背后的致命诱惑。

“长安红茶……”她低声轻语,这名字听起来雅致,内里却可能藏着噬人的毒牙。她有一种预感,自己提供的线索,或许真能揭开这诡案的一角。而一旦真相大白,必将引起朝野震动。

与此同时,金吾卫衙门内,烛火通明。卢凌风与苏无名对着京城舆图,根据玉簟提供的“西域奇草”方向,重新梳理线索。

“鬼市、胡商、红茶、幻术……”卢凌风沉吟,“若真与西域之物有关,凶手必然有一个隐秘的渠道来源。”

苏无名点头:“白小姐一言,或许点醒了我们。明日重点排查近期入京的西域商队,特别是与那几位死者有过接触的。”

卢凌风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脑海中却不期然浮现出白玉簟沉静聪慧的面容。这位深闺中的尚书千金,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而她那看似柔弱的身姿下,似乎蕴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茶香已现,杀机暗藏。白玉簟的无心之言,恰似一颗投入迷雾的石子,荡开的涟漪,正悄然推动着这场围绕“长安红茶”的诡谲风云,向着未知的深渊滑去。而她与那位金吾卫中郎将之间,因这桩诡案而生出的无形纽带,也正悄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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