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甜品店的芒果班戟

周末的甜品店飘着甜腻的奶油香，暖黄的灯光把玻璃橱窗里的蛋糕映得格外诱人。

刘耀文站在门口，反复整理着校服领口，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张真源出来，前一天晚上还特意问了同桌“女生喜欢吃什么甜品”，直到对方提醒“你约的是张真源”，才慌忙改成查“学霸爱吃的甜品”，最后记了满页的“芒果班戟”“抹茶慕斯”。

“在想什么？怎么不进去？”张真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浅灰色的连帽衫，手里拎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给刘耀文带的笔记。

刘耀文立刻转过身，耳尖有点红：“没、没什么，就是看看哪家好吃。”他说着，率先走进店里，熟门熟路地走到靠窗的位置——其实是昨天提前来踩过点，选了个能看到街景又不吵的角落。

服务员递来菜单时，刘耀文直接把菜单推给张真源：“你点吧，我随便吃什么都行。”可等张真源指着“芒果班戟”问“这个可以吗”时，他立刻点头：“可以！我也喜欢吃这个！”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其实不爱吃芒果，只是昨天查资料时看到张真源上次在食堂买过芒果酸奶。

张真源没拆穿他的小谎言，笑着点了两份芒果班戟，又加了一杯热可可和一杯橘子汽水——橘子汽水是刘耀文喜欢的，上次在球场他喝了两瓶。等服务员走后，刘耀文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了过去：“这是我昨天做的题，你帮我看看对不对。”

笔记本上的字迹比之前工整了不少，错题旁边还写了小小的批注，比如“这里符号错了”“下次要先算定义域”，显然是认真订正过的。张真源一页页翻着，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进步很大，只有最后一道题的辅助线画错了，我教你改过来。”

他拿出笔，在草稿纸上画图讲解，刘耀文凑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混着奶油香的气息，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指尖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连握笔的姿势都很好看。

“听懂了吗？”张真源抬头，正好撞上刘耀文的目光。刘耀文慌忙点头，耳尖发烫：“听、听懂了，下次不会错了。”

这时，服务员把芒果班戟和饮品端了上来。刘耀文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递到张真源嘴边：“你先尝，看看甜不甜。”话一出口就愣住了——这动作太亲密了，他甚至能看到张真源眼底的惊讶。可张真源没拒绝，微微低头，咬了一口，笑着说：“很甜，很好吃。”

刘耀文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慌忙收回手，自己挖了一勺塞进嘴里——芒果的甜腻在嘴里散开，他却觉得没什么味道，满脑子都是刚才张真源低头时，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软发丝。吃到一半，他不小心把奶油蹭到了嘴角，张真源拿出纸巾，轻轻帮他擦掉，动作自然又温柔：“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刘耀文的脸瞬间红透了，连耳朵根都在发烫，只能低头猛吃班戟，连汽水都忘了喝。直到张真源把热可可推到他面前：“喝点热的，别噎着。”他才抬起头，小声说了句“谢谢”，手指握着杯子，感受着温热的温度，心里比热可可还暖。

离开甜品店时，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刘耀文走在张真源外侧，时不时抬手挡开路过的自行车，还特意放慢脚步，配合张真源的速度。走到路口时，张真源突然说：“下周的模拟考，我相信你能进步。”

刘耀文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嗯！我肯定能进步，不让你白补课。”

张真源看着他的笑脸，心里软软的。他知道，刘耀文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而这份努力，让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与此同时，教室里的自习课格外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丁程鑫趴在桌上，面前摊着马嘉祺送他的新画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笔杆——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好的画笔，总想着画点什么特别的。

他偷偷抬眼，看向旁边的马嘉祺——对方正低头做数学题，眉头微微蹙着，握着钢笔的手很稳，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丁程鑫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拿出速写本，快速翻开新的一页，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开始偷偷画马嘉祺的侧影。

他画得很认真，连马嘉祺眉头的褶皱、钢笔的纹路都细细勾勒，甚至在画纸的角落，悄悄画了个小小的Q版小人，手里拿着钢笔，旁边写着“班长做题好认真”。画到一半，马嘉祺突然抬起头，丁程鑫慌忙把速写本合上，脸颊瞬间红了，假装认真看书，连指尖都在发烫。

“在画什么？”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丁程鑫的头埋得更低了：“没、没什么，就是随便画画。”

马嘉祺没拆穿他，只是把自己的数学练习册推过去：“这道题我刚才做的时候，想到一种更简单的方法，要不要我教你？”丁程鑫愣了一下，抬起头，正好撞上马嘉祺温柔的目光，他点点头，把速写本悄悄塞到抽屉里，认真听马嘉祺讲解。

等马嘉祺讲完，丁程鑫犹豫了半天，还是从抽屉里拿出速写本，慢慢推到马嘉祺面前：“班、班长，这个给你看……”

马嘉祺接过速写本，翻开那一页——纸上的侧影清晰又温柔，Q版小人可爱又俏皮，角落的小字像藏不住的心意。他忍不住笑了，指着Q版小人说：“这个小人很像我吗？”

“嗯……”丁程鑫小声点头，脸颊红透了，“我、我就是觉得你做题的时候很认真，所以就画了……”

“很好看。”马嘉祺把速写本还给丁程鑫，眼神里满是温柔，“可以送给我吗？我想夹在课本里，做题累了的时候看看。”

丁程鑫猛地抬头，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得到马嘉祺的点头回应后，他连忙把那页画撕下来，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哦。”

“我会的。”马嘉祺接过画，小心地夹进自己的数学课本里，正好夹在他们刚才讲的那道题旁边。他看着丁程鑫开心的样子，轻声说：“下次有新的美术展，我们还一起去，好不好？”

“好！”丁程鑫用力点头，握着新画笔的手都有点激动，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自习课结束后，马嘉祺帮丁程鑫收拾好画具，两人一起走出教室。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丁程鑫看着马嘉祺手里的课本，知道自己的画就夹在里面，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来，喜欢一个人的心情，连画笔都能装下。

而另一边，刘耀文回到家，把张真源帮他改的错题本小心地放进书包里，又拿出手机，对着甜品店的小票拍了张照，存进相册里，备注是“和张真源的第一次甜品店”。他看着照片，忍不住笑了，心里悄悄想着：下次，还要带张真源去更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