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薄而暖，斜斜洒在教学楼前的成绩榜上，把红色的排名单映得格外醒目。刘耀文挤在人群里，指尖有点发颤地往下划——从密密麻麻的名字里找“刘耀文”三个字，以前他总在最后几页，这次却翻到了中间位置，红色的分数旁边还被老师画了个小小的上升箭头。
“我、我真的进步了！”刘耀文猛地回头，正好撞上挤过来的张真源，他抓着对方的胳膊，声音都有点发飘，“你看！从倒数到三十多名！张真源，我做到了！”
张真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眼底瞬间漫开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可以，比我预期的还要好。”他早就想过刘耀文会进步，却没料到能前进这么多，显然这阵子的补课，刘耀文私下里下了不少功夫。
刘耀文还攥着他的胳膊，指尖因为激动微微用力，直到周围同学投来目光，才慌忙松开，耳尖红了：“那个……之前说好了，进步了我请你，这次不买甜品了，我、我自己烤了饼干。”他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透明的保鲜盒，盒盖里贴着张歪歪扭扭的便签，写着“巧克力味，没烤糊”。
张真源接过盒子，打开就闻到浓郁的巧克力香——饼干形状不太规则，边缘有点焦，但看得出来很用心。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温度还带着点余温，显然是早上刚烤的。“很好吃，比甜品店的还甜。”他笑着说，眼睛弯成了月牙。
刘耀文看着他的笑脸，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又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这个是给你的，上次你帮我整理错题本，笔记本都快用完了。”笔记本封面是淡蓝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数学公式，正是张真源常讲的函数图像，“我问了文具店老板，说学霸都喜欢这种简约的。”
张真源接过笔记本，指尖摩挲着封面，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我很喜欢。”
两人并肩走向三楼空教室，刘耀文走得飞快，还不忘回头等张真源，像个得到奖励的小孩。补课的时候，他比平时更认真，不仅提前预习了新课，还把不懂的地方列成了清单，一条一条问张真源。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他咬着笔杆思考的样子，再也没有了之前“刺头”的散漫，多了几分少年的认真。
补完课，刘耀文主动接过张真源的书包：“我帮你拎，你之前脚伤还没好利索，别累着。”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说，“下次我再烤饼干，烤你喜欢的抹茶味，好不好？”
张真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我很期待。”
刘耀文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来，为一个人用心做事，比打赢任何一场篮球赛都要开心。
与此同时，画室旁的展厅里正热闹非凡。学校一年一度的美术展开始布置，五颜六色的画作被挂在墙上，松节油的气息混着彩带的甜味，弥漫在空气里。丁程鑫站在展厅门口，有点紧张地攥着衣角——他的“冬日暖光”入选了，却迟迟不敢进去看。
“在这儿等什么？”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校服，袖子挽到小臂，手里拿着一个木质装裱框，“我帮你把画装裱好了，进去看看位置好不好。”
丁程鑫跟着他走进展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画——挂在展厅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木质画框衬得画面更温暖，画的右下角还贴着一张小小的标签，写着“丁程鑫 高一（3）班”。“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画框？”丁程鑫的声音有点发颤，他之前跟马嘉祺提过一次，喜欢浅木色的框。
“上次你说过，我记下来了。”马嘉祺笑着说，伸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早上我提前来布置，跟老师申请了这个位置，光线好，能看清画里的细节。”
丁程鑫看着画里的冬日阳光，又看了看身边的马嘉祺，眼眶有点发热。他伸手碰了碰画框，木质的纹理很光滑，显然是马嘉祺仔细打磨过的。“谢谢你，班长。”他小声说，“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连画都画不好。”
“是你自己有天赋。”马嘉祺递给他一本笔记本，“我看你最近总在补美术，怕你文化课落下，这是我整理的数学重点，你有空看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丁程鑫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不仅有工整的知识点，还有几处画着小小的插画——Q版的小狐狸拿着画笔，旁边写着“加油”，正是他之前画给马嘉祺的“止痛小人”的衍生形象。他忍不住笑了，抬头看着马嘉祺：“班长，你还会画画啊？”
“跟着你学的。”马嘉祺的耳尖有点红，“就觉得这样记笔记，你可能会更喜欢看。”
展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同学指着丁程鑫的画称赞，丁程鑫有点不好意思，往马嘉祺身边靠了靠。马嘉祺察觉到他的紧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你的画很好，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等展厅布置完，天已经黑了。马嘉祺帮丁程鑫把画具装进画夹，两人一起走出教学楼。路上，丁程鑫突然说：“班长，下次我画‘春日繁花’，还想把你画进去，就画你帮我补数学的样子，好不好？”
马嘉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好啊，我等着看。”
而另一边，张真源回到家，把刘耀文送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打开保鲜盒，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他看着笔记本上的函数图像，忍不住笑了——原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就像这冬日的阳光，温暖又踏实。
刘耀文回到家，第一时间给妈妈打电话，兴奋地说自己进步了，还说要谢谢张真源。
挂了电话，他拿出张真源的笔记，开始预习明天的内容，草稿本上除了公式，还多了几个小小的饼干图案，旁边写着“抹茶味，下次一定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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