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昙影·番外:秋昙缀册践新盟
秋分的雨巷飘着昙花香,“婉绣坊”窗台上的昙花苗已绽出花苞,青白色的花瓣裹着浅黄的蕊,映得案上两本“绣脉册”都泛着柔光。苏婉正把阿苗夏日寄来的“映山红绣帕”照片贴进册中,巷口忽然传来熟悉的铜铃响——是阿苗踩着晨露来了。
她背着竹篮快步进门,篮里装着晒干的昙花和新绣的“昙花册页”:“苏婉姐姐!山里的昙花全开了,我娘让我把最好的花瓣带来,还说要跟你一起把去年空着的册页绣满!”说着,她翻开册页,米白色绢布上已绣好半幅山乡昙景,麻线织的田埂旁,还留着一半空白,“这半幅要绣雨巷的昙花灯,咱们一起绣才圆满。”
阿杏恰好提着食盒进来,掀开盖子,里面是裹着昙花碎的桂花糕:“就知道你今天来,特意按你说的方子加了昙花!”她又从食盒底层取出个瓷瓶,“这是用山里昙花泡的蜜,掺在绣线浆里,绣出来的花能留更久的香。”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围着案头赶绣册页。苏婉用银线绣雨巷的青石板路,阿苗用麻线补山乡的昙花田,阿杏则在边角绣上并蒂昙花——针脚交错间,雨巷的灯影与山乡的花田渐渐融在一起,竟分不清哪处是江南,哪处是山野。陈先生也常来,举着相机拍下三人刺绣的模样,还特意在昙花盛放的夜里,拍了张“灯映昙花”的照片,说要贴在册页最后当封底。
册页绣成那天,恰逢雨巷的昙花全开了。苏婉把册页铺在窗台,就着昙花香题字:“雨巷山乡同绣月,昙花一页记春秋”。阿苗摸着册页上的针脚,忽然从竹篮里取出个布包:“这是村里姑娘们一起绣的‘昙花挂帘’,咱们挂在绣坊门口,这样来往的人都能看到雨巷和山乡的昙花了!”
挂帘展开时,青灰色粗布与雪白色绢布拼在一起,一边是山乡的昙花田,一边是雨巷的绣坊窗,中间用银线绣着条细细的路,像把两地紧紧连在了一起。陈先生举起相机,将挂帘、昙花与笑着的三人都拍进镜头里,说这是“最好的秋昙记忆”。
离别的前一晚,三人坐在炉边喝昙花酒。阿苗捧着酒杯说:“明年春天,我们把这册页带去山里,让村里的姑娘们也在上面留绣迹,把它变成‘雨巷山乡绣脉册’!”苏婉笑着点头,从柜里取出新制的“双色绣线”:“这是用雨巷的蚕丝和山里的麻线混纺的,明年教大家用这个绣‘双生昙花’。”
次日清晨,阿苗背着竹篮离开时,苏婉把那本绣好的册页递她:“你带一本回山里,咱们各留一本,想对方了就翻一翻,就像还在一起绣昙花一样。”阿苗接过册页,眼眶微红,却笑着挥挥手:“明年春天,我带着村里的姑娘来雨巷,咱们一起绣更大的挂毯!”
风过雨巷,昙花香漫过窗棂。苏婉把另一本册页放在案头,看着上面的雨巷山乡图,忽然明白,那些关于昙花与刺绣的约定,从不是短暂的相聚,而是岁岁年年都能延续的温暖——就像册页里的针脚,一针一线,都把彼此的牵挂,绣成了永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