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的太阳明晃晃地照着,细软的白沙滩被晒得暖烘烘的。
大部分人都在浅水区扑腾,或者干脆瘫在遮阳伞底下躲清凉。
刘耀文和江栗却在一个稍远点、海浪更有劲儿的地方,为个“谁先被浪冲倒谁就输”的幼稚游戏较上了劲。
刘耀文“江栗栗!不行了吧你!”
刘耀文又一个灵活的侧身,躲开了扑来的浪花,得意地朝她扬了扬下巴,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甩出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江栗“谁不行了!你少得意!”
江栗不服气地又往前冲了几步,伸手想去抓他。
俩人像以前无数次打闹那样,在海浪里你追我赶。
直到,一个比之前都大的浪头,毫无预兆地砸了过来。
江栗脚下瞬间一滑,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预想中的摔倒没来。
一条胳膊比她惊呼的速度还快,猛地箍住了她的腰,用力往回一拽!
江栗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撞进一个滚烫、湿漉漉的胸膛。
冲击力太大,撞得她瞬间有点发懵。
刘耀文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紧紧圈着她的腰,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里。
两人身体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因为呼吸而急促的起伏,紧绷的腹肌线条,还有皮肤上海水蒸发带来的微凉。
这个拥抱,和以前打闹时勾肩搭背,完全不一样。
太紧了。
紧得她有点喘不上气。紧得……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霸道的意味。
江栗“刘、刘耀文……”
江栗“你松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就这一眼,让她所有没说完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刘耀文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嬉皮笑脸地逗她,也没有因为她“抗议”就松手。他低着头,湿漉漉的黑发搭在额前,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滑。
那双平时总是带着点戏谑和直白的眼睛,此刻沉沉的,里面翻滚着一种江栗从来没见过的、极具侵略性的光芒。
那眼神,像极了护食的小狼,带着点野性的审视和再直白不过的占有欲。
刘耀文“别动。”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许多,带着海浪也冲刷不掉的、浓烈的压迫感。
她不是没被刘耀文抱过,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从脊椎骨窜上一股陌生的、让她心慌意乱的战栗。
江栗“你……”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贺峻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喊声。
贺峻霖“哟!耀文!抱这么紧干嘛呢?怕栗子被浪卷走啊?”
这要是放在平时,刘耀文肯定想都不想就回怼一句“要你管”,或者立马松开手,用更夸张的兄弟情谊来插科打诨,掩饰过去。
但今天,他没有。
他甚至没回头看贺峻霖,目光依旧牢牢钉在江栗脸上。
箍在她腰上的手臂,非但没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让江栗几乎是完完全全嵌在了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然后,刘耀文抬起头,看向贺峻霖和旁边同样一脸看好戏的宋亚轩,嘴角勾起一个又野又痞的弧度,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宣告。
刘耀文“我的。”
他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笃定。
刘耀文“我看谁还敢来碰。”
“!!!”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海浪不知疲倦的哗哗声。
我的。
我的。
我的……
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空白的大脑里无限循环。
肩膀上他手掌的触感鲜明得可怕,腰间的力道不容置疑,他刚才那充满了独占欲的眼神和语气。
这一切,将她一直以来坚信不疑的“我们是好兄弟”的认知,彻底冲垮、碾碎,连点渣都没剩。
刘耀文看着她彻底呆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爆红、连耳朵尖和脖颈都染上绯色的样子,终于满意地、缓慢地松开了手臂。
但他一只手仍随意地、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味道搭在她腰间。
刘耀文“走了,笨蛋,回去了。”
他语气恢复了往常的调调,甚至带着点恶作剧得逞后的轻松,仿佛刚才那个放出惊人之语、眼神能吃人的不是他本人。
江栗被他半揽着,机械地、同手同脚地往岸边走。
贺峻霖和宋亚轩在原地石化了足足三秒,然后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巨大的震惊和明晃晃的“我操”两个字。
同样在旁边看热闹的林逾冬和江雨眠也被这个直白的宣告惊得瞪大了眼睛,互相交换了一个“这是我们可以免费看的吗?”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