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乌云刚压过奔雷山庄的屋顶,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打在紫藤花架上“噼里啪啦”响,惊得檐下的麻雀慌忙躲进巢里。
虹猫正坐在廊下擦拭长虹剑,剑鞘上的流云纹刚用蓝兔送来的剑油抹过,泛着温润的光。见雨势骤猛,他立刻起身将剑归鞘,目光扫向庄外的薄荷田——田埂怕是要被雨水冲垮,逗逗留下的药苗可经不起折腾。
“我去加固田埂!”虹猫抓起墙角的铁锹,长虹剑斜挎在后背,刚冲出门便撞见抱着琴的达达。达达正急着把琴挪到避雨处,旋风剑靠在廊柱上,琴身已沾了些雨星:“药田西边的土松,我去那边!”
蓝兔早已取下竹钩上的冰魄剑,星陨羽衣披在肩头挡雨:“我用冰魄剑冻住田埂边缘的泥土,能暂时防冲垮!”她纵身跃出,冰魄剑出鞘的瞬间,几道寒芒直射田埂,雨水落在结冰的泥土上,果然不再冲刷泥土。
“我来搬石头!”大奔扛着奔雷剑冲出,剑别在腰后不碍事,他弯腰抱起院角的石块,大步流星往药田跑,每一步都踩得泥水四溅,“这点雨算啥?当年在火炎谷比这险十倍!”
莎莉和跳跳也没闲着。莎莉翻出逗逗的药方册,确认药苗的耐旱程度,紫云剑放在桌案上,剑穗滴着水珠;跳跳则窜上屋顶,用青光剑挑开堵塞的排水沟,剑刃的锐光在雨幕中一闪而过:“屋顶排水通了,别淹了药房!”
虹猫用铁锹快速垒起土埂,长虹剑偶尔出鞘,剑刃精准削断挡路的杂枝,省时又省力。蓝兔的冰魄剑不断划出寒芒,在田埂外围冻出一圈薄冰,形成天然的防护层;大奔搬来的石头压在土埂顶端,牢牢稳住根基。
达达娃撑着小伞跑过来,手里拎着莎莉准备的油纸包:“爹爹,虹猫叔叔,吃块薄荷糕!”他踮着脚递出糕点,小伞歪了也不管,目光落在虹猫后背的长虹剑上,“虹猫叔叔,你的剑好厉害,能削树枝!”
虹猫笑着接过糕点,摸了摸他的头:“剑不光能打架,还能护田呢。”
暴雨下了近一个时辰才歇。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给湿漉漉的薄荷田镀上一层金光。田埂安然无恙,药苗在雨水的滋润下更显翠绿,只是叶片上挂着的水珠,映出七侠满身泥泞的模样。
“还好有冰魄剑的寒气,不然土埂早垮了。”莎莉蹲下身,检查药苗的叶片,药方册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被雨水打湿了边角,“回去得把册子烘干,可不能毁了逗逗的心血。”
蓝兔用冰魄剑轻轻敲碎田埂上的薄冰,冰碴融化成水渗进泥土:“冰魄剑的寒气控制好了,比铁锹管用。”她瞥了眼虹猫,长虹剑的剑鞘虽沾了泥,却依旧亮堂,“等下我帮你再擦一遍剑鞘。”
跳跳从屋顶跃下,青光剑上沾着些落叶:“后山的排水沟也通了,刚才看见前几天来学药的小药童,在庄外帮村民捡被风吹倒的篱笆呢。”
大奔靠在树干上,喘着粗气,奔雷剑的剑柄沾了泥,他却不在意:“这小子有逗逗的劲儿!以后肯定是个好大夫。”
虹猫望着完好的薄荷田,长虹剑在手中轻轻一振,赤金剑气掠过叶片,震落上面的水珠:“神兵是用来守护的,不管是打架除邪,还是护田救苗,都是侠心。”
达达抱着琴走过来,琴身已擦干,琴尾的“七侠”二字在夕阳下清晰:“我弹首《雨霁吟》吧,庆祝药田无恙。”指尖拨动琴弦,清越的琴音混着泥土的清香漫开。
时镜碎片的白光从虹猫腰间渗出,与长虹剑、冰魄剑、奔雷剑的光芒交织,落在薄荷田的新苗上。七侠的身影在夕阳下并肩而立,满身泥泞却眼神明亮——这是暴雨后的奔雷山庄,是神兵护田的温暖,是设定归真后,七侠用行动诠释的“侠心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