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这两天就先住在这边,有时间再回去。再说一遍,好好学习,少看乱七八槽的东西。”余父又说些鼓励的话,最后问道:“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想不想去哪里玩?”
“不想。我今年待在家里看看书就行了。”
“也行。梓梓终于开窍了,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嗯。”余梓刚说完,屏幕上就显示“通话结束”,他打开灯,把这个老年机放到一边,翻出学校发的试卷,拿出笔开始写。
余梓一如既往的有近四分之一的数学和物理题不会,转着笔在那一动不动地扣了起来,冥思苦想两小时,终于把数学的四分之一写完了,刚好十一点,就义去冲了把澡,上床睡觉。
余梓这一觉却睡得不安稳,他梦见自己在一片深海中疯狂地游泳,深海鱼群在他周围游荡,但是他没有余力去看那些鱼,他只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可是他慢慢地要游不动了,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然后就失去意识,他只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余梓骤然从床上坐起,枕头旁的闹钟刚好也响了,“钉零零”响了半大,他才感觉到烦,伸手把它关了。他拉开窗帘,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仍然下雨。因为五点半就醒了,他感觉头有些晕,就又去洗了把冷水脸。
已经是秋天了,天气渐凉,冷水扑到脸上实在有些凉,脑袋顿时清醒不少。他收拾好后,走到连廊,看了眼李则天卧室的窗户—果然,她还是早上起不来。这时已经六点了。他又下楼买了两份早餐,一个早上吃,一个中午吃,晚上就吃些零食将就,他再次走到连廊,失望地发现李则天还没起床。
这一整天,李则天和余梓都没再出门,余梓在家扣题,实在做不出来的再等老师讲,李则天因为国庆之后要月考,就在家里临时抱佛脚狂刷数学英语题,晚上又背政史一直背到睡着。
余梓的小本子上对9月27日这一天的记录是:“今天没有见到李则天,她心情应该还可以,我听到她妈妈让她月考考好,语气挺温柔的。希望李则天每天都开心,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考上z中a班。”
……
“唉,李则天,好巧啊!”王婉如跟李则天打招呼,她们今天早上刚好一起等学校门口那条马路的红绿灯。王婉如和李则天初二是同学,关系还不错,是李则天初二时为数不多的朋友,可惜她们初三没能分在一个班。
“王婉如?”李则天扭头看见王婉如就在她左后方,放慢了脚步,等王婉如和她并排,“听说这次月考是我们学校和另外几个学校联考,是吧?”
“是的,我听我们班班主任说,我们学校还有z中好几个学校一起,其他几个我记不清了。”
“我们学校这死样还和z中联考上了?”李则天感觉有些难以置信。死学校难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还有z中,咱必竟是泗阳最好的初中,也好歹有些架子行吗?高低得和致远中学这种同级别的学校联考啊!和b路中学这叫什么,给咱们这个破学校一个下马威吗?让我们这些初三学生在老师的魔爪下活的更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