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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压一压就好了。”李则天迅速换好鞋子，将空着的袋子向下压了压，垃圾桶内的垃圾登时少了一半，李则天鄙夷地看了徐瑶瑶一眼，便抬脚向门走去。

“我先走了。”李则天也似舍友们以往例行公事般说声，就直奔食堂而去。

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小激动，这是自开学以来她第一次去食堂买早饭，蛮好奇的。

可是一进食堂，看到窗口排起的长龙，李则天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这才想起来，Z中的高一高二高三几个年级早上吃饭时间都差不多。犹豫片刻后李则天默默地又退了回去。

算了，不吃也是，明天她要起早的话就早点来好了，看这情形，要是她在这慢慢等，吃饭只怕得开四倍速。

过了一会儿，李则天史无前例地慢慢走到了教室，第一次看到教室里有近五分之一的位置空着，以往她到时都只剩两个。

“李则天，你这道题写没？”周杭见李则天来了后，立即拿着作业转身问道。

“写了。你等会，我拿给你。”李则天翻着包说。

果然，还是不能早起，现在才到教室她就已经开始犯困了，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只能在心里祷告过会上课别睡死过去。

将试卷递给周杭后，李则天果断趴到桌子上补觉。

“别睡啦，老师过来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周杭的提醒声，李则天只得缓缓把眼睁开，龟速地看着语文书。习惯性往旁边瞥一眼，却见那人已经在做题了。又看了眼时间。

好吧，已经上课了。

但是真的好困。

李则天觉得自己脑子里只剩下睡觉两个大字了。想着，便就把书斜竖在面前，打起了磕睡。

忽然，李则天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紧接着听到一个清润的少年音。

“所以这句话的翻译是…”李则天茫然地望向声音的来处，却是对上了一张秀丽的脸，神情认真地向她说一个文言文的翻译。

李则天就这么懵逼地盯着杨照鱼看了一会儿，杨照鱼终于停止了讲课，解释道：“刚刚老师一直在朝你这边望，走到你旁边的时候你才睁眼。”

“嗯？”李则天刚醒的时候反应一贯很慢，“哦。谢谢。”

“你的伞。”杨照鱼从书柜里拿出一个整理得异常标准的白色雨伞递给李则天“我到教室的时候你在补觉，所以没好给你。——谢谢你昨天借伞给我。”

“不用谢。你是怎么把伞折这么好的？可以教一下我吗？”李则天的关注点完全走偏，一时间嘴比脑子快，说完才发觉这样有点越界。

“你要是没时间的话…”李则天还没说完为上一句找补的话，杨照鱼就欣然同意了，倒是让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可以。”杨照鱼说完，便从一旁拿出他的黑色折叠，一边动手，一边讲解起来。

而前面的周杭转身还作业时，就看到身后两个学霸盯着一把普通的黑色折叠伞，一个讲得仔细，一个听得认真，只好把作业放李则天桌子上后就立即转身，不当那个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