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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天忽然有好奇杨照鱼的成绩，就问了下周杭。

“那位大神可是比第二名高了整整十分，断崖式领先，咱还是别想了。”周杭目中又出悲怆之情，“如果我能有人家一半聪明就好了。”

几句话之后，两人就又低着头写题了。

日子过得太过充实，以至李则天已经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原本对考试还有有点印象，但Z中的大大小小各种考试实在是太繁琐了，渐渐地连考试也不在意了，按部就班地去考就行了。而每次看成绩时，也习惯了那龟速前进的名次，有时甚至会倒退，已然远没有了刚开始的落寞之情。

而不知不觉，又已经临近期末，此时a班的人已经换了一小部分了，而周杭虽说每次都垫底，却好在刚好卡在a班的最后一名，所以也就留在了a班。

学习难度已经逐渐加深，而李则天的做题速度总算有了些改善，就又买了一本偏难的资料，却发现自己连解析都快看不懂了。一番权衡犹豫之下，李则天决定求助于旁边的大神。

一来她社交能力不够，班中认识并熟悉的人不多；二来就算她去求助其他人，这样舍近求远也太过刻意；三来，经过几个月的相处，李冬天发现杨照鱼还是很好相处的，只是外表的欺骗性太强，给人以清冷之感。

物理课下课，李则天终于鼓足勇气向杨照鱼求教一道物理题的做法。

杨照鱼接过她手中的练习册，也不说话，看了几眼，就提笔刷刷写了起来，五六分钟后，李则天就收到了一张规规整整、纸上字迹凌厉流畅的演算过程纸。

李则天把每个步骤在脑子浮了一遍，又想了一会儿，豁然开朗，高兴地转头准备向杨照道谢，“谢”字还没出口，却见人家在刷刷写题，不好打扰人家，只继续啃她的数学题。

晚间放学时，李则天疾步追上杨照鱼，说：“谢谢你今天教我做题。”

虽然只给了一张纸，但那纸上的内容足以让李则天会做这一类型的题了。

“不用谢。”杨照鱼没什么反应，淡淡地说。

一冷一热，对比鲜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至极，李则天也渐渐不自在，但此时要是突然走开，又觉得不太好，只好随口扯一些话题。

“那些课外名著你都看了吗？”李则天问，一时之间她只能想到这种问题。

“看了。”杨照鱼的表情平淡至极，与看书做题时别无两样，语气也是极淡。

“是很早就看的吗？好厉害！有没有比较有意意的推荐一下。”李则天心中敬佩。

但是这也并不能抵消杨照鱼话少这一不争的事实，李则天的捧场反而显得有些做作。

杨照鱼似乎是思索了片刻，报出来十几个书名，随后两人之间又陷入可怕的沉寂。

李则天算是明白为什么周杭她们都说杨照鱼高冷了。

李则天认为这其实不是高冷，杨照鱼给李则天的感觉还是很好相处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疯了，与他说话总有种莫名的拘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