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木子熙拖着银灰色行李箱从自动门里出来时,脚步先顿了顿。她穿一条剪裁利落的黑色连衣裙,裙摆随着步子轻轻扫过脚踝,衬得小腿线条格外纤细。这裙子乔安见过,是她去年生日买的,说是要留到重要场合穿。可今天明明说好是来玩的。
她的脸藏在墨镜后面,但乔安还是一眼看出不对劲。往常她笑起来的时候,苹果肌会把墨镜框顶得往上翘,露出底下弯弯的眼睛。可现在,她下颌线绷得死紧,连带着嘴角也向下撇着,像是刚跟谁吵过一架,又像是没睡够三天三夜。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斜斜切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却照不进她那身沉沉的黑,也照不散她周身那股低气压。
乔安捏着写着她名字的接机牌最终还是打放在车上了,那句原本准备好的“终于把你盼来啦”卡在喉咙里。
换成了小声试探一声“熙熙?”。她闻声抬头,摘下墨镜的瞬间,乔安看见她那生气的小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是一样的可爱,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乔安正了正表情,等她来。
行李箱轮子咕噜噜碾过地面,在空旷的大厅里发出单调的声响,像在替她回答乔安的疑惑。
这那里是来玩的,分明是把一整个没收拾好的烂摊子。
乔安迎上去想接她的箱子,指尖刚碰到拉杆,就被她轻轻避开了。
她气气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声音还带着未散的气。
乔安帮她把行李箱放去后备箱,开车到了木子熙在日本的新家
“咔嗒”一声轻响,木子熙转动钥匙打开玄关 door。刚刷的白墙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地板还留着若有似无的油漆味。“终于到了。”
俩人一起将行李箱拖进客厅。
在乔安在进门那一刻间遇到那天的列车上奇怪小朋友。
视线扫过隔壁那小朋友进入并紧闭的木门,“隔壁竟然是那小朋友家?看来是命运了。”乔安不明所以说着木子熙听不懂的话。
话音刚落,隔壁刚进入的柯南正从窗帘缝隙里看向窗外。阿笠博士新发明的追踪眼镜反射着微光,他忽然眯起眼——木子熙家楼下的巷口,停着辆哑光黑的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引擎似乎没熄火,在暮色里像只蛰伏的野兽。
灰原哀端着咖啡走过:“在看什么?”“没什么。”柯南迅速拉上窗帘,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那辆车……黑色轿车在住宅区里本不稀奇,但停在刚搬来的邻居楼下,总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柯南还想要再看时,透过窗户和乔安直直对上视线,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平淡无波,一瞬间柯南好像被看穿所有。
柯南瞬速蹲下不敢再看。
“乔安姐你看什么呢?”木子熙出来就看见乔安看着隔壁邻居家窗户。
“没什么,刚刚有个小朋友好奇看我,然后害羞躲起来了。”乔安脸不红心不跳说着。
要不是木子熙知道这好友是什么样的人,都快信了。
乔安平时看着正经,但都是被巴黎公社里的人养大的,整个法国谁不知道,巴黎公社大事正经,平时可是随便去红灯区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