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美术课,文丽丽路过我的桌子 打翻我的颜料桶,撕了我的画。
[夏珠,你这样穷酸低贱的人也配学画画吗?学美术那么贵,你家供的起吗?]
她得意地翘着手指离开。
我默默收拾颜料,颜料洒了一半见底了,画布还有其他工具也被染上颜色。
我把剩下的颜料封好,再把脏了的画笔拿到卫生间,将颜料一点点洗掉。
我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我,我回头看过去,是纪凌然。
他半倚着墙,嘴里叼着烟,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和不屑,仿佛在看小丑。
我紧紧攥着画笔,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出卫生间的门时,他把我堵在墙角。
[明天去给文丽丽道歉。]
他语气不容置喙,目光里满是威胁。
[可是我没错,她的包不是我弄坏的。]
我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目光,下一秒 燃着的烟头直接按在我胳膊上。
[少他妈说没用的!]
[二十万的包,一个道歉而已,别不识好歹。]
纪凌然走了,我捂着被烫伤的地方,泪珠大颗大颗的网下落。
晚上回家,妈妈还是不停地唠叨,她劝我放弃学美术,她说我们这样的家庭,供不起我的梦想。
最后我爸让她少说点。
睡觉前,我爸找到我,让我只管好好学习,家里一定会供我学美术。
我看着我爸年纪不大就白了的头发,还有那只艰涩假眼,心理很难受。
我爸小时候被同村的熊孩子大瞎了一只眼,只能装上假眼珠,从此下雨阴天或者过度劳累都会酸涩难受,即使他也不得不扛起这个家的担子。
[爸爸,我会去勤工俭学,相信我,我很快就能赚到钱。]
我爸爸欣慰的摇头说不用我发愁,之后🈶问我。
[这两天状态不对,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
他说,如果被欺负了,一定要跟家里说。
我点点头让他放心。
他们已经很辛苦了,不该再为我担心。
这么多年,一个人野蛮的顽强生长,我总有我的解决办法。
文丽丽以为我是个可以随便揉捏的柿子。
可我穷就要在受欺负后忍气吞声吗?
我在文丽丽要我二十万时,就拿到了当时她自己摔倒蹭坏包的视频。
毕竟我这种穷人最怕被碰瓷。
小巷子和厕所的伤痕和一些证据我留下了,图书馆门口的监控我也去录制了。
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回复纪凌然,他开始狂轰炸的给我发消息,未读消息已经99+。
我点开一条一条读。
[夏夏在忙什么,忙的都不理然然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宝宝,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想我会改 别不理我]……
看到最后,我知道纪凌然慌了。
纪凌然,原来,你真的会伤心啊。
别急。
真正让你伤心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