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公司格外安静，只有李默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打印机的嗡鸣。他抱着电脑坐在顾云深办公室外的工位，心里还想着“加班优先，早点弄完去打球”，却没注意到顾云深的办公室门一直虚掩着，里面的人时不时会透过缝隙看他。
“咖啡还是茶？”顾云深端着两个杯子走出来，一杯放在他面前，是温热的蜂蜜水，“你肠胃不好，喝这个养胃。”
李默愣了愣，接过杯子时指尖碰到顾云深的手，微凉的触感让他下意识缩回：“谢谢顾总，您怎么知道我喝蜂蜜水？”
“上次团建你跟老赵提过一句。”顾云深靠在工位旁，没回办公室，反而聊起了私人话题，“你大学是学市场营销的？我看你资料里写着，还拿过校级奖学金。”
这话让李默心里第一次泛起“不对劲”的涟漪——顾总是日理万机的副总裁，怎么会特意看他的大学资料？还记住他随口提的喜好？他强压下疑惑，解读成领导对核心员工的“深度了解”：“是啊顾总，上学时就想做项目，现在能跟着您做事，特别幸运！”
顾云深看着他刻意回避的眼神，没戳破，只是笑了笑：“好好干，以后有晋升机会，我会优先考虑你。”
加班到中午，顾云深从办公室拿出保温盒：“早上做的便当，一起吃。”打开一看，里面是可乐鸡翅、清蒸鱼，全是李默爱吃的。李默心里的疑惑又重了几分——上次三明治是早餐铺买的，这次是亲手做的，领导对下属用得着这么上心吗？
“顾总，您太客气了，其实我吃外卖就行……”
“外卖不健康。”顾云深打断他，夹了块鸡翅放在他碗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默只能埋头吃饭，心里却在嘀咕：“顾总是不是太闲了？怎么总围着我转？”
下午刚要走，周子烨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手里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学长！我给你带了礼物！上次你说喜欢球星，我托人买了他的签名钥匙扣！”
李默看着盒子里的钥匙扣——是他上个月跟同事闲聊时提过的小众球星，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周子烨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还特意托人买？
“子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学长你收下嘛！这是我特意给你找的！”周子烨把钥匙扣塞进他手里，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期待，“你喜欢吗？”
李默捏着钥匙扣，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周子烨是合作公司的学弟，不是亲弟，用得着这么费心吗？他勉强收下，含糊道：“喜欢，谢谢子烨，下次别这么破费了。”
去球场的路上，李默反复想着顾云深的便当、周子烨的钥匙扣，第一次觉得这些“关怀”超出了“同事/学弟”的界限。可他很快又摇摇头：“肯定是我想多了，顾总是重视我，子烨是依赖我，都是正常的！” 他强迫自己把疑惑压下去，却没注意到，心里那道“兄弟情”的防线，已经裂开了一道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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