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的球场，阳光把草地晒得暖洋洋的。李默穿着速干衣，额头上沁着薄汗，刚投进一个三分，就看见周子烨抱着篮球跑过来，脸颊红扑扑的：“学长！你刚才那个投篮好帅！”
“多练练就会了。”李默擦了把汗，没注意到周子烨盯着他手腕的动作——那里有块浅褐色的印子，是上次搬资料时蹭到的，周子烨记了快两周，今天终于看到它淡了些。
中场休息时，两人坐在场边的石阶上，周子烨递过来一瓶常温矿泉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学长，你还记得第一次在公司楼下，你跟我讲‘事业为重’吗？”
李默想了想，笑道：“当然记得，你当时眼睛红红的，我还以为我说重了。”
周子烨低下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他没说，那天李默手里攥着的项目资料，边角被风吹得翻页，李默却没在意，只顾着跟他讲“年轻人要拼”，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透着股坚定。那天之后，周子烨的工位上多了本“项目笔记”，封面写着“向学长学习”，里面记满了李默说过的工作技巧。
“那天之后，我觉得……认真工作的人真的好厉害。”周子烨小声说，手指攥紧了矿泉水瓶，“我也想跟学长一样，把项目做好。”
李默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崇拜，拍了拍他的肩：“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上次那个用户反馈报告，比我第一次写的强多了！”
不远处的树荫下，沈哲背着画夹，指尖在速写本上轻轻勾勒——画的是李默刚才投篮的样子，球衣被风吹得鼓起，头发贴在额头上，连汗滴落在锁骨的弧度都画得细致。他的心动，藏在无数个这样的细节里：第一次在楼道里，李默爬楼梯时攥着扶手的手，指节泛白却还嘴硬“锻炼身体”；换灯泡时踮脚的样子，手里还攥着备用灯泡的包装，生怕掉了；收到饼干时，紧张得把蛋糕往他手里塞，指尖碰了下就立刻收回。
这些细碎的瞬间，被沈哲一一画进速写本，有些页面还写着小字：“今天他笑了三次”“他换灯泡时踮了三次脚”“他说饼干好吃”。
“沈先生，你怎么不过来坐？”李默看到他，挥手喊道。
沈哲合上速写本，把刚才画的纸撕下来折好，走过去递给他：“刚画的，你投篮的样子，挺好看。”他没说，这张画比平时多改了三遍，就为了把李默的眼神画得更亮些。
李默接过画，笑着说：“谢谢沈先生！我回去贴在书房，激励自己多运动！”他仔细看了看画，只注意到“球衣颜色很准”，完全没发现画纸角落藏着的小小太阳图案——那是沈哲特意加的，因为李默说过“喜欢晴天”。
小张躲在球场围栏外，举着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李默拿着画笑，周子烨坐在旁边，沈哲站在对面，阳光正好。她把照片发进“默哥桃花观察群”，群里小丽秒回：“救命！子烨的耳朵红到滴血，沈老师的手还在抖，就默哥一个人在看画！”小张回复：“习惯了，默哥的钝感比钢板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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