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小巷僻静幽深，浮月按着记忆里的地址找到称心曾住过的小院，却见院门虚掩，院内空无一人。
她刚要转身，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却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月儿，这么多年，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浮月猛地回头，便见李承乾倚在墙角，身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脸色苍白，身形也比从前瘦削了许多，唯有那双眼睛，依旧带着几分偏执的亮。
他怎么会在这里？按律，废太子李承乾早该被流放黔州，永世不得回京。
“殿下？你怎么会在长安？”浮月心头一紧，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按例，你该在黔州……”
“黔州？”李承乾轻笑一声，缓步朝她走近，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你倒还记得我该在何处。只是月儿，你狠心至此，这三年来，连一封书信都不肯寄给我，难道就不怕我在黔州病死、饿死吗？”
他步步紧逼，将浮月困在墙角，双手撑在她身侧，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浮月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凉意，还有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有委屈，有怨怼，更有化不开的偏执。
“殿下是戴罪之身，我与你书信往来，只会连累你我。”浮月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伸手捏住下巴，强行转了回来。
李承乾的指尖冰凉，力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他盯着她的唇，声音放得极柔，却带着几分病态的温柔：“连累？月儿是怕连累自己，还是怕连累如今身边的人？是怕晋王殿下不高兴，还是怕魏王殿下多心？”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动作带着暧昧的撩拨，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翳：“可你别忘了，当年在东宫，是谁陪你练琴，是谁为你挡下那些明枪暗箭，是谁……把你放在心尖上疼？”
浮月浑身紧绷，想推开他，却被他揽住腰，紧紧扣在怀里。
李承乾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月儿，我知道我回不去朝堂了，这辈子都只能做个废人。可我只要能留在长安，能偶尔见你一面，就够了。你就不能……再对我温柔一点吗？”
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几分试探，几分偏执。
浮月想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耳边传来他低哑的呢喃：“别动，月儿，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李承乾终于松开她，却在她转身要走时，忽然拉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轻微的痛感传来，浮月回头，便见他眼底带着得逞的笑意，指腹轻轻擦过她颈间的红痕：“这是我给你的印记，月儿，记住了，你身上，永远有我的痕迹。”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挥了挥手：“你走吧，今日我不会拦你。只是月儿，别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浮月转身快步离开小巷，手心却沁出了冷汗。颈间的红痕隐隐作痛，像一个醒目的警告。
李承乾回京，绝不是偶然，他留在长安，究竟想做什么？而自己，又该如何摆脱这个温柔又偏执的“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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