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文艺汇演的前一晚,晚自习结束前,班主任特意叮嘱:“明天早上八点,李娜、谢临溪、张薇、王静、温书越,你们五个七点整直接到‘时光映像’写真馆集合,林飒妈妈会帮你们化妆。”
元旦清晨,空气清冷,阳光明亮。温书越独自一人提前几分钟来到写真馆。李娜、张薇、王静已经化好淡妆,正对着镜子说笑。温书越坐下后,林阿姨手法轻柔地为她上妆。清淡的妆容凸显出她原本的清秀,镜中的女孩格外明亮动人。
就在这时,写真馆的门被推开,风铃轻响。谢临溪蹦跳着进来:“林阿姨早!大家早!我来啦!”她身后,谢临笙也跟着走到了门口。但他没有进去,只是很自然地停在了门边,身子微微靠着门框,目光随意地扫过店内。
他的目光,在扫过镜子的瞬间,猛地定格——恰好看到了正在化妆的温书越的侧脸,以及镜中映出的全貌。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一种强烈的惊艳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心跳骤然加速。他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一种混合着羞涩与慌乱的情绪涌了上来。
温书越似乎感应到门口的动静,下意识地转头望去。两人的目光,隔着几步的距离,在空气中直直地撞在一起!
谢临笙完全没有防备,像是心底最隐秘的念头被窥破。他脸上瞬间涌上明显的慌乱,眼神闪烁,耳根通红。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猛地站直身体,迅速移开视线,略显僵硬地转头看向门外的街道,含糊地朝店里快速说了一句:“人送到了,我先走了!”说完,根本不等回应,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有些狼狈地快步离开,背影都透着一股窘迫。
温书越完全愣住了。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站在门口时眼中的惊艳,以及四目相对后那铺天盖地的慌乱和羞涩。他那个迅速移开视线、满脸通红、落荒而逃的样子,与她平时见到的谢临笙判若两人。这个发现,让她的心像被小鹿猛地撞了一下,一种甜蜜的悸动传遍全身。她的脸颊也烧了起来,只能赶紧转回身,心里却波澜起伏。
写真馆里,谢临溪开始化妆。而匆匆逃到冷风中的谢临笙,靠在拐角的墙边,心脏狂跳。他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朵,脑海里全是她回头时那双清澈的眼睛和精致的容颜。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名为心动的情感,已经在他心里汹涌澎湃,无法掩饰。
那个清晨,他站在门口慌乱躲闪的目光,成了她心跳过速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