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月下对弈
米花中央公园的喷泉旁,工藤白独自坐在长椅上,指尖轻敲着一本《天鹅湖》乐谱。月光洒在他微卷的黑发上,镜片后的蓝眸倒映着水面涟漪——那里正悄然映出树影中一抹金色。
'莎朗·温亚德女士。'白突然合上乐谱,声音清冷,'您再靠近的话,我哥哥装在喷泉里的窃听器就要生效了。'树丛传来轻笑,贝尔摩德踩着猫步现身,银色高跟鞋碾碎了他故意丢在地上的追踪器零件:'小朋友,你比我想象的...更擅长破坏玩具呢。'
贝尔摩德俯身,红唇几乎贴上白的耳廓:'你故意引我来,就为了让我看这些破烂?'白不动声色地侧头,镜框擦过她的脸颊:'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黑天鹅》第13变奏的舞步,和您破解追踪器的步骤一模一样?'
女人瞳孔微缩,随即笑得风情万种:'也许...我们天生就该共舞?'她指尖滑过白手中的乐谱,在'Odette'的名字旁留下一道猩红指甲痕。远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白忽然抓住她欲收回的手腕:'下次见面,请直接叫我Odile(黑天鹅)。'
贝尔摩德的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她反手扣住白的手腕,将他拉近:'小Odile,你知道邀请黑天鹅共舞的代价吗?'月光下,她另一只手的袖口滑出半截匕首,刀尖轻轻挑起白的领结——那里藏着柯南刚安装的微型摄像头。
白的指尖突然轻触匕首,冰凉的金属在他手中化作一朵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未干的露水。'代价?'他轻笑,'比如让您发现,我其实更擅长变魔术而不是推理?'贝尔摩德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玩味取代——她认出了这朵玫瑰,正是她二十年前首次登台时,观众席上那位神秘人送的。
贝尔摩德接过玫瑰,指尖轻抚花瓣,仿佛在触碰一段尘封的记忆。'小朋友,'她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有些魔术...最好不要在错误的时间表演。'白注视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突然说道:'二十年前的那场演出,我也在台下——虽然是以您想不到的方式。'远处,柯南的窃听器突然传来刺耳的杂音,而喷泉的水幕中,隐约浮现出琴酒的身影。
琴酒的影子在水幕中若隐若现,贝尔摩德的眼神骤然转冷。她将玫瑰别在白的衣领上,红唇贴近他耳边:'小魔术师,下次见面...希望你能变出更让我惊喜的把戏。'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如雾气般消散,只留下玫瑰上淡淡的香水味。
白凝视着水幕中逐渐清晰的琴酒倒影,指尖轻抚衣领上的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折射出微光,映出他眼中罕见的犹豫。'哥哥的窃听器...果然被干扰了。'他低声自语,嘴角却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不过,这样也好。'
琴酒的脚步声在喷泉后方响起,白迅速将玫瑰藏入袖中。他转身面对逐渐逼近的黑影,镜片后的蓝眸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晚上好,先生。您也是来看喷泉表演的吗?'水幕突然升高,琴酒的银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而他手中的伯莱塔,正对准了白的眉心。
琴酒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白却突然笑了——他举起手中的《天鹅湖》乐谱,扉页上赫然是贝尔摩德留下的唇印:'这位先生,您确定要在这里开枪吗?莎朗女士刚走不到三分钟呢。'
琴酒的瞳孔微微收缩,伯莱塔的枪管却纹丝不动:'小鬼,你和她什么关系?'白的指尖轻点唇印,声音带着挑衅:'您猜,是舞伴...还是共犯?'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喷泉的水幕骤然炸开——白的身影已消失在漫天水花中,只留下乐谱扉页上被水晕开的唇印,像一朵凋零的玫瑰。
警车灯光扫过空荡的喷泉广场,琴酒收起枪,拾起地上湿透的乐谱。他盯着那抹晕染的红色,冷笑一声:'贝尔摩德...你这次玩过火了。'而公园的长椅下,一枚未被发现的银色发卡正微微发亮,上面刻着细小的字迹:'下次,黑天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