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人流很大,摩肩接踵的,这会全被吓得不轻,孟七只能扯开嗓子维持秩序:“退出红线以外!不要破坏案发现场!”
万决跑了过来,嘴里还喘着气,看见这个场景,一愣:“怎么是他?!”
孟七乜他一眼,疑惑:“什么又是他?你认识?”
万决点头,转过身去找沉宁。孟七没管,蹲下身观察着死者。刚要走,余光落在他发颤的手上,嘴角扬起,俯身在“死者”耳边说道:“快死了哦,你以为骗得过我?”
男的睁开双眼,瞳孔骤缩,随后苦笑,血顺着嘴角流下,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法医?还是……医生?”
“不重要。”孟七弯眼,妖孽的很:“重要的是你快死了。”
不远处树荫下,谢烬弦倚着树干,双手抱臂饶有兴趣的瞅着对着死者讲话的女人。
沉宁怼了怼他,打断他的思绪:“她没参加法医培训和考试,没查到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谢烬弦微微歪头,瞥了眼沉宁笔记本电脑上的查无此人几个字,没说话,顿了顿,开口:“算了,不用查了,她没问题。”
沉宁蹙眉,有些不悦:“毒枭那边最近很猖狂,谨慎点总归是好的。她连能证明自己法医的法医证都没有,你就这么相信她?忘记了当初你被毒枭卧底捅了一刀差点死手术台的事了?”
谢烬弦理了理被人群挤的有些凌乱的警服,抬眸:“她的法医证在赵局那,至于卧底什么的,我不是没死?”
雍临路过,听到这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是,您老命大福大,死不了。”
谢烬弦欠抽似的点了点头,认真回复:“嗯,命是挺大的。”
雍临:……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操!妈的!
孟七余光掠过树下的几人,看着他们的神情,猜了个大概出来,轻嗤。怎么?怀疑她啊?
啧……得去办个身份证了。不然后期事情多了,真的要查起来自己要有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可以……帮个忙吗……”男的往下压着匕首,胸口的匕首一次更比一次深。说话气若游丝。
孟七睨着他。
“告诉我大女儿……好好活着……她的仇……妹妹的恨……我都报了……别恨爸爸……”男的说话愈发艰难,孟七看着,半晌没开口。
“也是……我刚刚还要杀你来着……你不帮我也正常……”男的苦笑,猛地用力,匕首穿透心脏,意识被疼痛一遍遍冲刷,直至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了黑暗。
耳边响起了孟七的声音,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行。”
万决刚刚在维持秩序,没有参与树荫下几人的讨论。看到死者,还是忍不住吐槽:“妈的,你知道吗,这个男的,好变态。”
孟七疑惑。
“他就是和你一起来警局的那个少年,整容了无数次,这是他最后一次整容的样子。”沉宁在一旁解释:“杀了四五个人吧,每个人的死法都挺惨的。”
“剩下的查到了吗?”谢烬弦懒懒散散的靠着警车车门,眸底晦暗。
众人摇摇头。
确实太难查了,他家里就一个大女儿,二女儿被人轮奸致死,他的妻子受不了打击吞下老鼠药也死了,只剩下了他和一个还在读大学的女儿。
因为频繁的整容,很多消息都出现了误差,剩下的,什么都查不到了。
孟七坐上一个较高的地方,晃荡着双腿,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瞅了眼谢烬弦:“死者的大女儿呢?”
谢烬弦正在指挥雍临他们检查周围人是否需要心理疏导,听见孟七开口,看了下信息:“今天下午吧。”
孟七嗯了声,看着他们忙碌。
这起案件她没怎么加入,验尸的是另一名法医,她对案件不熟,也不想去了解。
只是那些轮回的魂魄还没抓到,挺磨人的。地府和阳间没什么时间差,也不知道醴都大帝那边还忙不忙的过来。又要熬汤又要处理政务的。一人干两份工,估计旋成陀螺了。